吱,门被推开,赵丹走了进来,手上捧着饭菜,招呼程闵过桌前吃饭。期间,赵丹只顾低吃饭,始终一言不发。
程闵不禁纳闷:莫非她已经开始怀疑我了?如果是,那么幽竹斋这地方是她有意透露的,还借故离开房间,好让我肆无忌惮的行动。结果我没有出现,他们便对上官兄严刑逼供,想揭开我的意图。但他又一想:赵丹为人善良,不像是耍手段之人,或许她只是听从乌兰安排而已。于是他开口问道:“丹儿,武姑娘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赵丹道:“还是一样,刚才她说要回武府,我哥只好连夜陪她回去。临走前,我哥才告诉我,原来是与你有关。”
程闵听完心里不是滋味。当日自己只不过强出头,教训段春而已,没想到竟招来武姑娘芳心暗许,还一直不忘怀。于是他便把当日武家抛绣球一事原原本本的告诉赵丹。赵丹听完道:“原来是这样的,那也不能怪你。赵武两家的女儿,一个比武,一个抛绣球来招夫婿,结果都选中了你,还真是天意弄人。”
程闵试探地问道:“你听说昨晚抓住两贼人的事了吗?”
赵丹点头道:“听说了。其实我也不赞成师妹那样胡闹的。既然没偷成,应该放了他们。而且师妹怀疑你,更是无中生有之事。你也别放在心上。”
程闵却装作不悦道:“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只是不明白她因何把我当成他们的同伙?”
赵丹道:“师妹是从兵器上怀疑的。云天剑确实是削铁如泥,但纵使是一般的剑,若是由内力深厚的人使用,也会变成无坚不摧的利器。”
程闵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没错。这样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他们也被打成那样,算是受了惩罚。那吃晚饭后,我们便去放他们离开吧。”
赵丹显得为难,道:“可是娘亲想让他们当诱饵,我们不能违悖她的意思呀。”
既然如此,程闵也不能多说,庆幸赵丹没有怀疑自己。吃晚饭后,几名下人抬来了一张睡椅,放在书房里。等下人都走了,赵丹才略为抱歉道:“再往这里搬张床会让人生疑的,因此你便委屈一下,睡椅子吧。”
程闵一点也不介意,连声道谢。到了夜里,程闵辗转难眠,想趁赵丹熟睡后,再出去强行将上官飞云救走。
深夜,外面北风凛冽,呼啸狂吹。程闵正欲掀被起来,却听到赵丹下了床,赶紧一动不动地凝听。“相公、相公”,赵丹轻声叫了两声。程闵不知其意如何,便假装熟睡,不作回应,过了一会才睁了一眼缝偷看。见赵丹已穿上棉鞋,拿上长剑,挎着一包袱,轻轻地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程闵立即穿上鞋袜,悄然无声地跟上,直至赵丹进了一所房子。当他走近往屋内看去,见有几个下人在喝酒猜拳,奇怪的是赵丹并不在里面。纳闷之际,忽然看见那几个下人一个接一个跌倒,不省人事。他立即跃进去,再那些人的鼻子探了一下,呼吸正常,应该是中了**。
程闵也顾不上了,在屋内四处找寻,终于发现一处暗口,顺着阶梯走下去,发现下面原来是地牢。忽然见到上官飞云与其心腹正被绑在其中一间牢房里,而赵丹则在一旁,打开包袱。躲在暗处的程闵大惊:莫非赵丹嘴上说相信我,要放了上官飞云两人,背地里却要对他们严刑逼供?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了。既然如此,那便撕破颜面,与之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