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示意几名丫鬟退下,然后再对程闵道:“你又忘了,说话如此见外,让下人们宣扬出去便麻烦了。”
程闵连连点头,道:“下次我会注意了。对了,有件事要与你说。”
赵丹道:“什么事?”
程闵道:“我想回西域堂一趟,探望那里的兄弟。”
赵丹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我好先替你准备好衣物。”
程闵道:“吃完饭便走。”
赵丹犹豫了一下,担心道:“新婚燕尔就出远门,恐怕要招人闲话了。”
程闵道:“我只是给兄弟们报个平安,明天一早便能赶回来。”
赵丹听完道:“那我此刻便去给你选匹好马,省点脚力吧。”说完便出去张罗了。
程闵吃饱后,不禁想:生活安逸,妻子美丽贤惠,难怪如此多人觊觎赵家女婿,争破头都要争。他走过去,用布条把云天剑包好,背在身上。过了一会,一名下人进来,领程闵走过偏巷,出了城堡。而赵丹正牵着马等候。程闵从赵丹手中接过包袱,二话不说便上了马,一晃缰绳,策马而去。跑了没多远,他忽然觉得不对,于是掉回马头,原路跑回,对仍在目送的赵丹道:“丹儿,天气冷,你快回去吧,明儿一早我便回来了。”
赵丹嫣然一笑,看着马背上英俊的男人,似乎不再那么陌生,于是点头道:“那我就先回屋了,相公多保重。”
程闵等主仆二人进了门,才策马长跑,直到一处山谷才停下。他把马绑好,拿着包袱,找一块干爽的地方躺下。醒来之时,已经入夜。他拿起云天剑,欲回赵家堡,却不小心踢到了包袱,才发觉包袱特别沉重。打开一开,除了干粮与衣物还有七八锭银子,足足三百余两。
程闵看着那些银子想:定是赵丹同情那些无瓦遮头的乞丐而有意赠与的。多好的姑娘啊。可惜皇上要的并非是这么一点钱,而是赵家的全部财富,而掌管生杀大权的他当然不在乎区区的几百人命。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更有责任去保护赵家堡的每一个人,惟一办法便是尽全力,找出宝藏,避免杀戮。
程闵展开轻功,踏雪而奔,潜入赵家堡,来到约定的地点等待。不久,上官飞云来至,见到程闵甚是欢喜,道:“我还以为你来不了的。”
程闵将今日之计一道出。上官飞云立即道:“果真妙计。”然后拿出一身夜行衣递给程闵穿上。两人蒙上面在黑暗中穿梭,很快到了静逸书房,躲在暗角里。
两人经过商议,由熟悉地形的上官飞云引开守卫,程闵再乘机进如书房。于是,上官飞云跃了出去,装做要闯进书房。瞬间,从瓦背、暗角、假山后面跃出了五六名手握钢刀的护院武士,纷纷往上官飞云扑去。上官飞云赤手空拳,打斗了十多招,再佯装敌不过逃跑。那些武士不知当中有诈,穷追不舍。
程闵走到房门前,推门进去,发现地方甚大,藏书众多。他先去到案台,上面的一尘不染,笔墨纸砚摆放有致,惟有小心翻找,却无线索。最后,程闵的目光落在那三只并列的砚台上,尤其是那只被文人墨客推崇备至视为珍宝的端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