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同一惊,往头上一摸,光溜溜的,头巾不翼而飞了,方醒起定是刚才被掌风刮掉。
赵勇走近,看着余容同头顶的戒巴,摇了摇头,道:“你分明是个和尚,怎能来这瞎胡闹呢?”
余容同站起来,理直气壮地说道:“有啥不可以的?若是能当成赵家堡女婿,我可以立即还俗的。”
赵勇一怒,喝道:“你是出家人,还如此不安分,贪恋红尘。这样的人站在擂台之上简直是对赵家堡的侮辱。来人呀,把他给我轰出堡外。”
赵不凡拿起长棍,领着数名手下,推推碰碰地将余容同往外赶。余容同对着人群大声嚷道:“和尚又怎么样?当初又没说和尚不准参与。赵家堡分明是在以势欺人。请各位评评理。”
人群哗然。有些人竟同情起余容同来,帮腔喊道:“确实如此。”
赵不凡做了管家十多年,乃熟通世故之人,深知此刻要沉住气,解释道:“请各位不要混淆因果。他早已落败,仍死缠烂打,乃可耻行为。赵家堡可不是街头巷尾,绝不容许他人撒野胡闹的。”
然而余容同仍在大吵大闹。此刻秃头和尚俨然是一个市井无赖,让人汗颜。突然,白影闪过,一个人瞬间到了余容同跟前,抡起手朝其脸上就是“噼噼啪啪”,打个不停。
余容同的武功再不济也不至于站着不动任由别人打耳光吧?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只有一些眼利的人明白其中原由。当白影一靠近便快速点了余容同的穴道,令其动弹不得,随意而打。
越来越多人认出暴打花和尚的人是慕容白,觉得疑惑也觉好笑,反正有热闹看管他谁打谁。
或许慕容白怒气已消,最后一掌打在余容同肩膀上。余容同被震退倒下,双脸红肿,羞怒万分,同时发现穴道被解,站起来指着慕容白大骂。
慕容白脸不改色,冷声道:“赵二小姐的婚事,岂能容你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乱搞?我数三声,你还不乖乖离开,便将你舌头割掉。若要报仇,到慕容山庄找慕容白便可。”
余容同乃走江湖的,对慕容山庄的大名自然熟悉。本仗着赵家堡为办喜事顾面子而不敢以势压人的,但此刻慕容白多管闲事,自己又不是对手,惟有落下句恨话后灰溜溜走了。
赵老夫人走过来,端详慕容白后,点头微笑道:“不愧是慕容家的公子,有胆量够气魄。不知伤势如何?如果碍事,老身可以把比武延后。”意思十分明显,如果不是为了公平,还有面具人在,老夫人恨不得马上招慕容白为婿。
慕容连忙回道:“多谢老夫人关心,晚辈的伤并不碍事。”
“谁说不碍事呀?老夫人您可别信他。”一把悦耳的声音传来。
众人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一位绝色的妙龄少女。此少女正是乌兰。程闵一见乌兰突然出现,吓得立即转过身去,但又记起自己戴有面具便若无其事,大方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