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之前,两人来到山脚下,举头望去,眼前群山环绕,白茫茫一片。他们弃马,徒步上山。山路陡而峭,险象横生。不过两人都身怀绝技,轻功了得,犹如漫步平路一般,很快便到了山腰。
走着走着,程闵看见前面烟雾四腾,浓浓一团,升向天空,不禁问道:“乌兰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前面的烟雾是怎么回事?”
乌兰道:“这里叫名峰,是我义父修行的地方。在前面有个热泉湖,水是从地下冒出的,热能烫手。够奇特吧?”
程闵听完,道:“不足为奇。我们中原有个泉城,地下亦有温水奔跃而出,有的高达数尺,且永不干枯,甚为壮观。”
行至热泉湖,发现湖并不大,但水雾腾腾,尤为壮观。站在观泉亭里,依然热气逼人,在隆冬时季,确实能使人心旷神怡,好不舒服。
乌兰坐在石凳上,深深地吸闻着温气,陶醉其中。程闵站立而看,只叹景美,但人更美。
乌兰突然道:“你可记住哦,我义父绝非一般人。你行为举止可要得体,不准惹他老人家生气。知道不?”
程闵笑了笑,道:“我来这旨在找你师叔,并不打算要拜见你义父。”
乌兰听完,咯咯笑了起来,道:“笨蛋,我是骗你的啦。我师叔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程闵一怔,随即愤怒,喝道:“你真是劣性难改。这种事情能拿来玩笑的么?”
乌兰正色道:“我可是为了你好呀,干嘛如此大声说话?”
程闵道:“为我好?真是笑话。”
乌兰道:“你不是中了巨毒么?我是带你来看病的。”
程闵一时惊讶,但随即想到与赵成比武时,蛛毒复发明显,乌兰自然看得出来。他叹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毒是无药可救的。我只想在剩下的日子做完应该做的事,否则会遗憾。”
乌兰道:“既然来了,就试试吧。我义父天文地理无所不知,而且还精通医术。一定能救你性命。”
“对呀,师妹说得一点没错。天下还真没有病人是师傅救不回的。”一把银铃般的声音从亭子后面从来。
程闵寻声而望,见一名容貌姣好、身材婀娜的妙龄女子缓缓而行至。乌兰则开心的奔跑过去抱住那女子,道:“师姐,我好想你噢。”
那女子用玉指轻戳乌兰额头,打趣道:“你呀,要是挂念师姐的话怎么大半年了都不回来探望一下?”
乌兰道:“这不已回来了?”
两人开心地聊着,完全把程闵给晾在一旁。过了许久,乌兰才帮两人介绍了一番。
原来那女子名叫赵丹,乃赵成之女,拜乌兰义父塔茂为师。她端详着程闵脸色,暗暗称奇,最后道:“眼丝透黑,表明毒已渗入了腑脏,但居然能活,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