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闵站在山道中间,拦住两人的去路。
白袍老者吼道:“小鬼快快让开,否则取你性命!”
程闵不惧,说道:“刚才山洞连连传出惨叫声,莫非两位在里面行凶?”
“多管闲事!”白袍老者忽然展开双爪直扑过来。
程闵见那双爪沾满了鲜血,心里起毛,急忙施展鹰爪功相抗。一招过后,便觉白袍老者的内力无比雄厚,必在自己之上。于是全心而战。
白袍老者一时爪,一时掌,一时拳,招不成招,看似乱打,但在内力的催动下,虎虎生风,杀机暗藏。
程闵招架了五招,渐觉力不从心。毕竟拳脚功夫并不是他所擅长。于一旁的高一丰突然挥剑加入,更将他逼得措手不及。
一边是山壁,一边是深渊,山道狭小,程闵无法游斗,单凭一对肉掌,面对面的与两人硬斗。忽然,他见高一丰长剑斜劈上挑,酷似神鬼七绝剑里的仙姑采莲,心觉奇怪。如此一怔,破绽即显,白袍老者趁机一掌击向他的面门。
程闵大惊,急忙往后飞跃,但仍迟了一步,左肩挨下了那足以碎石断钢的一掌。劲力将他推进山洞内,跌落在地,一口鲜血随即吐在衣襟上。
洞外,高一丰叫道:“师傅,算了,我们先离开这吧。”
“不行,小鬼武功厉害,我要杀了他,以免留后患。”
“师傅,此刻不走,若是惊动了静悔便麻烦了。”
“也罢,就饶他一命!走。”然后再无声响了。
程闵见两人已走,赶紧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疗伤。这一掌力度不小,但有无相神功护体,经过调息,倒无大碍。
山洞内弥漫着一股腥臭味,程闵摸出火褶,借着光,眼前惨状令他惊愕、恶心。只见血流满地,有两名僧人横躺,胸口前都有一窟窿,血肉模糊,心已被取走。再看两人面目仍显痛苦状,嘴巴张大,眼珠突兀,应是被人直接爪穿胸口取心而亡的。而在洞壁上有四根粗大已被削断的铁链。
谁如此狠毒呢?程闵回想起白袍老者满是鲜血的双手,定是他下的毒手了。
突然,有人从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程闵大惊,急忙回头,一看,竟是鬼王。想:这鬼王的轻功果真到化境了,来到身后,我都察觉不到。幸好他不是我的仇人,不然被偷刺一剑,必死无疑了。
“喂,小子,你出手够狠的嘛!”鬼王看着两具尸体说道。
“你千万别误会。他们可不是我杀的。”
鬼王先环顾洞内一周,再疑惑的看着程闵,道:“洞内只有你一人呀。再看你的双手,衣服胸前全是血,不是你杀的还能有谁?”
“手上的血是我与白袍老者相斗时沾上的。后来我被他打中一掌,吐了血,才把衣服弄成这样的。”程闵解释道。
“白袍老者?哪里有什么白袍老者?”鬼王低头看了看,忽然醒悟,骂道:“你小子长得蛮老实的,但却是表里不一,竟诬赖老鬼我杀了他们?”
“我没有诬赖你呀。”
“我穿着一身白袍,你所指不正是我么?”
“你是穿着白袍,但你不老呀。”
鬼王听完眉笑颜开,道:“那也是。我错怪你啦。对不住啦。”
程闵却道:“你是该跟我道歉的。我的书呢?”
“书?什么书?”
“你别装疯卖傻啦,在三层塔下,我明明将一本经书让你先带走,再还我的,但却不见你身影!”
“三层塔?你给我经书?我完全不记得了呀!”鬼王扰头搔耳,一副苦思冥想模样。
程闵见其如此,不禁想:莫非在三层塔的人并非是他,而是星月教找人冒充的?不过容貌可假扮,但普天之下谁还能有如此高的轻功呀?在思索时,忽然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有许多人正朝山洞奔跑而来。于是道:“鬼王,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