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胡子浓密的大汉指着程闵,喝道:“是你把拖行的绳子砍断的吗?”
程闵心里恨这些人手段狠毒,于是毫不惧色看着胡子大汉,冷冷回道:“正是。那又如何?”
“他奶奶的,你找死是不?”胡子大汉被程闵激怒,扬起手中长鞭便向程闵挥去。但程闵却轻易避开。那胡子大汉便更为羞怒,“呼呼呼”又是三鞭直挥程闵而去,但全都打空。
程闵取笑道:“看来你只能靠那几根胡子来吓唬人的,鞭法真是烂透了。要是换做我,一头撞墙死掉算了。”
胡子大汉被程闵的话气到暴跳如雷,但自知又不是程闵对手。惟有“啊、啊”狂吼。忽然他看到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女子,便把长鞭挥向那女子,以发泄心中怒气。
顿时,那女子的左肩被长鞭打得布碎横飞,留下一深深的血痕。
程闵见状,再也忍不住心中怒气,喝道:“你等小人,竟然把怒气发泄在柔弱女子身上!不教训你倒是对不起天地了。”说完便跃起,挺起云天剑直刺胡子大汉而去。
那胡子大汉不敢怠慢,挥动长鞭卷住云天剑。
程闵哈哈一笑,运气上手腕,挥动云天剑,那长鞭顿时被削成十几段。
胡子大汉大惊,因为长鞭乃是用细小的纲丝一根根缠绕而成,坚韧无比,但竟给对方那黑漆漆毫不起眼的长剑不费力的削断,既心痛又羞怒。
此时,程闵手中的云天剑便要刺到胡子大汉了,但胡子大汉却还在发愣。虽然程闵心里恨此人手段残忍,但只想出手教训,不欲杀人。于是收剑,单脚轻踏马头,借力旋转一圈,右脚踢在胡子大汉的脸上。
可怜那胡子大汉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似的,摔到离马三丈远的地方,昏死过去了。幸亏程闵只使了三成功力,加上胡子大汉的武功底子不赖,不然头便被踢爆而亡。
在场的人几乎被此情形吓到张大口忘了合回,都想不到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竟然能一脚将一身材如此魁梧的人踢飞三丈,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其中吃惊的人也包括了程闵自己,因为此时他才知道无相子灌入自己体内的内力实在是强得可怕。
清衫男子赶紧跃下马跑到胡子大汉身旁,一会大声喊过来,道:“师傅,大师兄昏死过去了。”
黄衫少女听完,对程闵娇声斥道:“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干涉天鹰教之事,此时更把我大师兄打伤。休怪本姑娘取你性命了。”
程闵见那黄衫少女头戴珠花,目如明珠,脸如瓜子,容貌极为甜美,虽年纪顶多十八,但口气甚是不小。于是道:“在下原本不打算插手贵教之事的,只是你们用如此残忍手段对待他们俩人,不觉得羞愧么?”
“羞愧?要觉得羞愧的应是他们两人,你问问他们做了那些苟且之事?”黄衫少女冷冷回道。
程闵被如此一问,一下子无言以对。因为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要是被拖行的男子犯了天鹰教的教规,自己硬是干涉到底对不对呢?上次在紫云山庄多管闲事差点没命,此刻要冷静,先问个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