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怎么回事啊？她是谁？”
灵雀低声询问着，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小女孩，
“借我灵气成灵想要报恩跟随我，名字也是我取的。”
女孩在后面缩了缩头，暗夜淡淡几句把她擅自用她的姓氏改成了她给她取得名字，灵雀豁然笑来，“这是好事啊，刚成灵心思澄明，跟在身边服侍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你怎么对人家这么了冷淡？”
“我···”
暗夜张张嘴又说不出口，只是摇摇头便拉着灵雀往前走。
“其实你是怕带给她伤害，对吧。”
暗夜回头，天羽就负手站在她身后，嘴角带着温柔的笑，他总是那样知人心意，暗夜没说话，继续看楼下的夜景，灵界四季如春，没有人界那样的四季变化，可夜晚的风还是挺凉。
“板着一张脸的样子可不适合你。”暗夜想了想自己板起脸的样子没觉得哪里奇怪，偏头问站在身边的天羽，
“有什么不适合的？”
天羽手附在栏柱上，“我记得你以前可是一见我就笑，要不就是盯着我发呆，可不像现在。”
暗夜听完歪着头看向天羽，从前的日子里还真是那样，那时候高地位的天羽，好脾气的天羽，在这个世上除了外婆和灵雀之外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他们还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只是后来的种种，已经让她胆怯了，怕再与他们亲近，怕带给他们厄运。
那时候的她眼里，喜欢一切美丽的东西，甚至痴迷，俊逸的天羽当然让她看得痴傻，只是现在除了宫寒，无人再能让她垂眼相望。
“面上冷冷淡淡，其实到这里来也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离开吧··”
天羽的话还是让暗夜一震，眼光望向黑夜里灯光下的王庭门口的小身影，
“臣作为护法，关心族人是应该的。”
“是吗？那你越来越称职了，本王很欣慰。”
……
芜果然是个干脆人。
刚好史历读完，她便杀了出来，破了结界来的汹涌。招招狠厉，胜过那天的攻势。还好暗夜已经学了很多，不然肯定招架不住，
暗夜准备用新学的招式来试试自己的能力，刀剑闪烁间，无瘾突然插入，挡在了两人中间，暗夜早早的就把他支开了，看样子他是半路跑回来的。
抵开暗夜和芜打起来，两个能力相当的人打起来也是一番地动山摇，天羽和灵雀都闻声而至，一群人拉入混战，包括那个小尾巴。
芜在无瘾招式中抽手，目标直袭暗夜，暗夜拉剑相抵，一时间两人的灵气化为攻象，气势相平，林木中的灵兽都纷纷逃窜。
“换个空旷的地方如何？莫要伤及无辜。”
暗夜退开，捏了个决便遁空不见，无瘾和芜紧随其后，小尾巴因为有暗夜的灵气也用感应找到她的位置，只有灵雀与天羽被甩在了最后。
山底便是一片空地，除了荒草顽石便无其他，攻象相平也没多大用，暗夜的力量处于劣势，打都起来也稍显吃力，再加上灵力不强，打到后面也只能躲开芜的攻击，无瘾赶到之时，急忙将暗夜从芜的剑下救出，
“无瘾，你当真对她忠心不二？”
芜一剑劈下，无瘾顺势而阻，
“是，你也一样不是麽。”
“哼，好！”
都是杀手，从小就是，本应为同时执行任务，却被不同的主领走，从此形同陌路，尽心尽忠，是他们的终旨，哪怕彼此……
直到手臂上被划出一条红痕才发现，她这是精神攻击，谁若认真谁就输了！
芜勾唇轻笑，“你以后别说我蠢了，你比我更蠢，执行任务时不能分神！”
无瘾闻言轻笑，看向了芜的手臂，她才后知后觉随他的目光看去，手臂上的衣衫碎了一圈，掉于地面，雪白的手臂露在外面，他并未伤他分毫。
“你！”芜捂着雪白的藕臂气的脸颊通红，“无耻！”
丢下这句话又抬剑刺来，无瘾的手臂被伤的深，打斗中额头直冒冷汗，大概疼死了，暗夜连忙凑到芜面前，想给无瘾放松一下，暗夜提剑之前就有一个影子窜了出来，暗夜瞪大眼眸才发现那是小女孩！
小女孩的出现明显让芜慌了神，但也仅仅一会儿她便恢复如常，脚蹬于地面绕开小女孩就向暗夜这边本来，借石蹬力，这一剑来得狠，悄然从暗夜相抵的剑口绕开，刺入暗夜的左肩下方，
“哼，偏了一点。”
芜凝神，欲再补一剑，却被暗夜用灵力震开，无瘾大惊，手持利剑便袭来，芜翻身躲过，却没躲过小女孩的灵力攻击，落脚点歪了，她便跌到了荒草中，
“无瘾，希望我下回来的时候，你手已经好了，下回我可不会再刺偏！”
“来了再说。”
芜离开，小女孩慌忙去看暗夜的伤势····
“怎么样，没毒吧？”
暗夜在小女孩的搀扶下到了无瘾身边，扒开他的伤口就看，无瘾皱眉，斜睨了暗夜一眼，“有毒早死了，你比我严重，没见你早死。”
暗夜从袖子里掏出止血药，往无瘾嘴里闷了一颗。混在一起久了，就不像刚开始那样礼礼俱到了，话里暴露了他的本性。
“嘶~”
“药性好的药都痛。”
无瘾嗷了两嗓子便闭了嘴，看着暗夜不顾自己的伤势忍痛给自己上药的模样有些鼻酸，
“姑娘，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暗夜瞥了一眼肩下的伤口处，血染的范围不大，伤口也没多深，芜还是顾着无瘾才没下重手，
“说了这么多话还不如留着下回换成力气提剑。”上药的手加大了力道，无瘾又熬了一声。
刚收手，嘴边便递来一颗药丸，拿药丸的手有些抖，暗夜盯着那手良久，
“大人……大人我的手不脏的。”
暗夜眸子一紧，张嘴就含住药丸，低头才发现女孩的眼里有了湿意，她盯着暗夜的胸口弱弱出声，
“大人…快…处理伤口吧，”
暗夜没有说话，也没看她，点了点头。
无瘾避退，暗夜特意嘱咐他不要告诉宫寒，一是怕他担心，二是怕无瘾会受罚。无瘾这些时日一直隐于她身边尽心尽力的保护她，现在还受了伤，不能再让他因为自己受罚了。
“暗灵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