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近日可要注意些。”
轿外的侍从出声,暗夜回过神来,
“被发现了么?”
“不好说,注意一点总是好的。”
无瘾想着刚才临近浮岛一闪而过的光点,眉头微皱,
“无瘾会保护姑娘,姑娘不必担心。”
暗夜轻轻“恩”了一声,算是回应,她喜欢正面交锋,刺杀什么的来多少都无所谓,她也需要慢慢变得强大,才能接近他,到了那时候,就会渐渐被四界认可了,杀手什么的也不会有了。也不会在发生那些事情了……
九龙轿于灵界王庭之上时,侍从张开了结界,为了避免引起骚动。可灵力强的人仍会感知,天羽与灵雀从王庭里出来,抬眼便瞧见了正慢慢落地的暗夜,
灵雀扑上来把暗夜抱得紧紧的,仍旧像从前那般大声的呼喊,暗夜回抱着灵雀,灵雀的泪水融进她肩膀,温热,这是久违的温暖,无论过多久,她的怀抱就像是家一般,让她扫除所有乏累。
“臭丫头,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灵雀啜泣着,
“我回来了,小灵儿,别哭了,乖。”
暗夜拍着她的背安慰。
“哥,都怪你,把夜夜送去那么远!害我担心。”
灵雀松开暗夜朝天羽抱怨,
“啊,暗夜你的手怎么了?”
灵雀小心地捧着暗夜的手轻呼,暗夜将衣袖拉下,轻拍灵雀的手,
“没事的,替人王大人巡游时遇到神兽受控失常,战斗留下的,现在已经好多了,小灵儿不要担心了。”
“心情好了吗?看样子已经舒畅许多了。”
天羽揉着灵雀额前的发,笑问暗夜,仍像她从未离开时一样,笑容儒雅,让人舒心。
“好很多了,多谢天羽大人。”
暗夜点头,“天羽大人最近可有听闻人界的事?”
“人界?神兽一事倒是传及了四界,本是担心你的,看你安全归来倒也不关心其他了。”
暗夜看着天羽坦然的模样,“青舟”二字也始终没有问出口,她应该相信宫寒的,她只是想知道他的伤势如何,性命是否安稳……
“暗夜啊~你都不想我吗?一回来就对着王兄问东问西,都不关心我是否安好!”
灵雀转过身,故作生气的嘟嘴,活像个受冷落的小媳妇……
“是是是。我错了,那我的小灵儿好不好啊,担心我时有木有好好的修炼,吃饭啊?”
暗夜笑着去拉灵雀的袖子,灵雀脸上即笑开了花,
“嘿嘿,前面一段时间会,可自从跟着王兄去偷偷瞧过你之后,我便放心的大吃大喝大块吃肉了!”
“暗夜啊……我告诉你啊,狸宏那个臭小子……”
灵雀拉着暗夜往屋里去,叽叽喳喳地讲事情,暗夜眨眨眼自动忽略了灵雀话里的‘去偷瞧过她’,她只能装作不知道,不能再像青舟一般再次伤害到别人,况且这个人是自己早有亏欠的天羽。
青舟那日的最后一句尤为清晰,“比不过天羽的步步为营,”,若不是他指出,她也从未想过这点,她只拿他当好朋友,也不知道他任何步步为营的事,她只知道,她只能辜负他的好,只有这样,才能够不伤害赤柯大人。
所有人都对自己很好,无论她怎么做都会伤害他们,最好的做法便是装傻。
“天羽大人。”
暗夜叫住前面的人影,天羽转过身来,面带调笑,
“暗夜出去一段时间就变得如此生疏了?这可不好,还是像以前那样,叫我天羽罢。”
“是,天羽,”暗夜点点头,“我想……”
“对于灵杖收回的事就不必再谈了。”
“不,不是”暗夜急忙解释,“我是想说,我想正式成为护法。”
“哦?”
天羽挑挑眉,一脸惊喜,
“你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
暗夜坚定地回答。
这是向他靠近的第一步。
天族殿堂。
大殿内的贵族已经就位,讨论声纷纷,殿外是天族族人,临近王座的两边,是其他族落的族长与贵族代表,暗夜在偏殿看着外座的那抹红色身影,她也来了,虽很意外,可看着她精神俱佳,暗夜也放心了。
自那次战斗之后,她便再也未见过她,也未曾知道她的消息,这次补办长老授位大会也是有想见见她们的意味。
“好了吗?”
天羽走过来询问,会议本该早些开始,可天羽顾着她的心理,让人缓了缓,暗夜点头,
“好了。”
随着天羽的走出,众人纷纷躬拜,
“拜见灵王大人。”
天羽抬头,示意他们坐下,
“自几位护法罪成之后,呈天际祥瑞,灵杖择出下一位护法,今日,即定为新任长老授位,特邀各族族长前来见证。”
红叶闻此,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立刻收敛了许多,与一边座上的双齐对视,眼里的欣喜可见。
贵族们已经议论起来,猜想着长老的人选,许是还有人记得前段时间的吉兆,等他们抬头看见从偏殿出来的人时,大殿里前所未有的寂静,众人都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响之后,底下纷吵一片,
“怎么会是她呢?!”
“她不是……”
“那个最卑贱的族人吗?”
“谁阿?!”
“为灵界带来吉兆的人就是她吗?”
“听说一年前是由灵杖主动契约的。”
“就她?”
“你们的话很多?!”
灵雀从殿门进来,手里端着灵木盒,厉声道,
“灵主大人!”
众人见到灵主立即闭了嘴,恭敬的跪拜。
“既然是承天运,那便是最好的象征,我们灵界有福啦!”红叶笑着自椅子上站起,拱手对天羽朝贺,底下必有尊重灵王决定之人,不过是缺个领头的人,红叶便开了尊头。
天羽笑着回应,
“恩,为占天行师亲眼见证。”
说出占天星师,众人才再次安静下来,占天星师可是灵界神圣的存在,有他的见证,再加上灵王与灵主的肯定,殿堂下的人也更加信服。
暗夜看着殿堂的贵族,心里的情感愈加复杂,她的身份就是这般不能被人承认吗?她真的不明白血统的区别与攀比有任何意义,但前路再艰难,她也要努力跨过这些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