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宏,,他,,他吻我了。”
“····”
房间里安静下来,灵雀转头,只见暗夜呆呆的看着自己,一脸的不理解。
灵雀脸上的红晕更加亮眼了,这种鼓起勇气说出来,对方却不能明白的感觉,让灵雀更加窘迫。
“我忘了,你不懂··”灵雀手指绞这暗夜的衣袖,“夜夜啊·为什么你不懂呢?我就你一个朋友,我的心事只能和你说,可是,你却不懂,我该怎么办?”
暗夜脑子里乱乱的,吻?她想起了在灵鸠族那日,她从树上摔下来,宫寒接住她时,吻了她的额头··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脸上热热的,心里慌乱起来,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被人吻会脸红吗?”暗夜糯糯的声音让灵雀身影一震,
“哈?”
灵雀闻言,像发现了珍宝,激动地拉着暗夜,眼睛盯着暗夜一阵猛瞧。暗夜心里有些发毛,因为她看到了灵雀眼里的光芒,而且异常闪烁。
“好孩子,刚才是你在问我吗?”灵雀一脸的期待,
暗夜点点头,像被巫婆蛊惑的小孩子。灵雀眼里的光愈加闪亮,
“会啊,被喜欢的人吻了就会脸红的。”
“啊~”
暗夜心怦怦跳,喜欢?这就是喜欢吗?
“原来这就是喜欢,”暗夜垂眸,心里竟然还有丝丝甜意。
这一切都被灵雀看在眼里,兴奋的抓住暗夜的双手,
“夜夜!你终于开窍了!”
开窍?!是吗?暗夜回想着,自从自己这次受伤醒来,自己也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那就是愈加想要看见那个人。
“····”为什么有种母亲知道女儿有喜欢的人开心的感觉?!
“那么···那个人是谁?!”
暗夜语塞,该怎么说呢?“是我哥吗?我哥什么时候··不对啊,我哥怎么可能”灵雀摇摇头,想到了什么,眼眸倏地瞪大“不会是邪月那个伪娘吧?!”
正在把酒言欢的邪月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急忙吩咐自己的魔姬,
“黎明准备盆药水,本王要药浴,长久没有药浴,身体怕是出问题了。”
暗夜摇摇头,一句话制止了灵雀大脑的思考,
“小灵儿是被妖王大人吻到了,那么说,小灵儿是喜欢妖王大人的喽!?”
“···”
灵雀的脸又红了,低着头嘟囔着“夜夜不仅开窍了,还变得好狡猾··哼哼··狡猾死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狡猾死了!”
“啊哈哈哈···痒··”
“还说不说?”
“夜夜最狡猾了··”
“还说··”
“痒··好痒··我不说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的缝隙中洒进来,暗夜轻轻的起身,看看还在熟睡的灵雀,不禁笑笑,她这几段时间恐怕很累吧,多睡一会儿也好。为灵雀捏好被子,轻轻的下榻,穿好衣物,
吱呀~轻轻的推开门,
“魍大哥?”
“姑娘何事?”
魍恭敬地站在门口。魍被派来照顾暗夜,暗夜醒着,他便醒着,暗夜睡着了,他还是醒着、自己一有事情,他都会及时出现。到魔界来恐怕已有三个月之久,魍天天如此,暗夜心里感到愧疚,很快,你就不会这样辛苦了。暗夜关上房门,对魍微微一笑,
“带我去找魔王大人吧。”
魍颔首,魍走在暗夜前方,为暗夜领路。
“魔王大人在水室,姑娘随我来。路程上会有少许阴冷,”魍招手,身边便出现一个紫衣女子,将一件莹白色兽皮披风放在他手上,随后又在眨眼间隐退,不见踪影。魍将披风递给暗夜,“姑娘披上,御御寒。”暗夜还在找那个女子的去向,被魍打断,只得放弃,
暗夜接下,胡乱的搭在肩膀上,一边跟着魍的脚步,草草的系上肩带。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暗夜不禁撇嘴,来到魔宫三个月之久,找魔王的时间较少,闲时曾经为了躲避魍的跟随,穿梭在宫中,硬是没有将魔宫走得通透过。每次都迷路,最后都是灰头土脸的被魍找到,然后领会寝宫。真是丢脸。
“水室在膳房后面,魔宫后是一座雪山,宫里用的水都是雪山引下来的雪水,魔王大人便在膳房后方修建了水室,也就是雪山脚下。膳房前和膳房后的温度截然相反,所以才要姑娘披上披风。”
魍一边走,一边向暗夜解释着,暗夜认真的听着,过了七拐八拐的长廊,面前便是膳房。膳房边是一条白白的石板路,而石板路一直通向膳房后面的松树林。
曲径通幽处。
哒哒哒~魍的木底鞋走在石板上,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松林中,暗夜的大眼睛吱溜吱溜在眼睛里转悠,看着周围的景色,幽静,绝对的幽静。
走了一段距离,寒气袭来,暗夜急忙拉近肩上的披风,而魍,却是想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仍然抬头挺胸地走在前方。暗夜抿着嘴唇,果然是魍,虽然自己也算是魔族中人,却也是不及他的半分,变强的想法愈加强烈。
这次魍并没有向上次一般走到一半就把她扔在路上,而是一直领着她在林子中穿梭,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才看到蓝天下那高高的白色的山顶。而山脚的水室,就仿佛置身于一副白色画布中。眼前集结起一片白色,唔···原来是睫毛上起了白雾,眨巴眨巴眼睛,一点一点抖落,抖了一半,还剩一半,暗夜伸出藏在披风下的爪子轻轻的拨弄着,凉凉的,真舒服,玩着玩着,嘴角不禁扬起来,等把白霜全部弄掉,暗夜才看向小屋所在的方向,
或许是阳光的原因,那个坐在小屋楼阁上的人儿有些熠熠生辉。
魍的脚步停下,想暗夜的方向点点头,便隐入松林中。
暗夜踏着石板一步步走向水室。可能是温度的原因,路两旁的花草早早的变成了干草,白褐色的尸身上覆上了一层白亮的霜,阳光下反射着光点。就连自己身上的白色披风都融入了画卷中,唯有楼阁上的那抹大红的身影是耀眼的。
邪月走到楼阁边,笑魇如花。
“美人儿,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