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看了一眼邪月,此时邪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灵雀几人自是没有发现两人的不对,一进来便看见暗夜和邪月在掀天羽身上的绢布,绢布打开,灵雀看着天羽的身体惊喜的叫出声,
“太好了!”
暗夜一看,不由得笑起来,天羽身上的红肿淤青都不见了,伤口破裂的地方也结了痂,
“魔王大人医术果然精湛!”
听得灵雀的赞叹,邪月自是得意的点点头,暗夜回头,不再看邪月,这样长的时间里,故意将她留下···他故意将灵雀安排着去拿药,也算准了狸宏会跟着去,又让魍带路,这样房间里就之剩下他们两个人,至于药材,他便是故意说要用手工磨,如果是需要细一点,可能用灵力会磨得更细致,而他偏偏要灵雀用手磨,也就是延长了时间,,这样想来,难道,他这样就仅仅是为了捉弄她?至于吗?因为i一句话?还是·····
暗夜垂眸,这个是魔王,一界之王,自己都猜不透他的性子,更何况他?他是四届首领,又該怎样去了解他呢?!
“小灵儿,你过来。”
邪月朝灵雀招招手,灵雀端着捣药器走近邪月,邪月玉指伸向头顶,手指在盘好的长发间轻轻一拉,一根细簪便出现在他两指中间,一连拿下十来根,而邪月的头上却没有什么变化,这十来根细簪隐藏在邪月的头上,是从未被发觉的,而且是在邪月亚麻色的发丝间都没有出现过些许异样,,暗夜有些震惊,抬头看看身边狸宏和灵雀,他们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也不惊奇。暗夜心里有些难过和无措,自己是不是太过无知了?
世上可怕的不是没有人理解你的无知,而是能看透你的人阻止你的探索。
邪月伸手拿过捣药器,在手中轻轻的晃动着,那捣药器便带着内部的药粉和细簪摇动着,药粉的颜色在慢慢的变淡,而细簪却是愈加的光亮。闪着淡紫色的光芒。又继续摇晃了一会儿,许是药性够了,邪月停住手,看了一眼天羽,
“小灵儿,你和狸宏将天羽压制住,药性太强烈,他会全身疼痛难忍,若是扎错了地方……”
后面的邪月自是没有再说,灵雀也变明白其中的危险,和狸宏对视一眼,淡淡的表情,两人却是默契的上前,将天羽的四肢用灵力压制着,
“你来……”邪月指着正在发呆中的暗夜,勾勾手指,暗夜乖乖的上前,干什么?!暗夜微微皱眉,望着邪月足以魅惑三生的双眼,邪月的眼睛微微弯起,盈盈的笑意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可现实并不是像他的眼神那般温暖。。
“你来。”
让她来?!不是吧?!她连女孩会做的她都不会,什么缝衣服……现在要她用针?!不是玩儿她的吧!
“我扎不好。”
这一句,间断,有力!
邪月眼里的笑意却在蔓延着,甚至惊动了暗夜……暗夜想到天羽的身体,还是悻悻的接下银簪……
邪月朝天羽提提下巴,示意暗夜上前。这“突来”的任务让暗夜有些发愣,
邪月见暗夜迟迟不动手,长眉一挑,手一伸,暗夜重心不稳,稳稳的被拉入了邪月怀中,鼻尖萦绕着药草的香味,暗夜心里慌起来,传说中的赶鸭子上架就是如此吧!
灵雀看到这一幕,在狸宏的强力压制下,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映,只是剧烈抖动的胸脯显示了她的愤怒。
“看哪里?不专心?等下若是扎错了,你莫心疼才好。”
邪月带着戏谑的调笑声出现在耳边,暗夜定定神,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手上,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已经这样了,你要怎么样随你好了,只要是为了救她的朋友,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手上不要用力,跟着我的手移动就好。”邪月握住暗夜的手,无视她慌乱的神情,开始带着暗夜为天羽针灸起来。
一深一浅,手里的细簪没入天羽的身体,刚移开手,天羽的身子便开始抖动起来,灵雀和狸宏急忙运起灵气,困住天羽的身体,
“继续”暗夜抿着嘴唇,看着自己的手拿着那泛着紫色光芒的簪子一点一点在天羽身体里变浅,天羽的躁动愈发的明显,即便是昏迷着,也极力想要将身上的细簪拔掉,无奈灵雀和狸宏灵力的牵制,只能忽长忽短的咬牙呻吟,暗夜呆呆的看着天羽痛苦的模样,紧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再扎下去,
痛!手骨突然传来一阵压痛,这一下足足让暗夜回了神,
邪月见暗夜的呆滞,手上一个用力,把暗夜拉回了神,暗夜只听到邪月在她耳边的声音,
“不要试图忤逆我。”
听似邪魅,却是足足的富有危险感,暗夜咬住下唇,微微的点点头,
看到暗夜的反映,邪月才满意的勾勾嘴角,
暗夜不知道邪月是什么时候放开她的,也不知道灵雀是什么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只知道当最后一根细簪没入的时候,天羽是在痛苦中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莫大的痛苦,也是自己的原因,若是自己没有调侃红叶,后面的事情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时,天羽也不会受那么多的痛苦。
“夜夜···”
当灵雀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时候,暗夜心里比针扎还要难受,天羽,灵雀,他们的兄妹关系好到哪种地步,灵界无一人不知晓,灵雀哪里见过自己的王兄这般痛苦过,心里的难过自是不言而喻,王姐远在魔界,疼爱自己的王兄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除去灵主的身份,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心里的无助和担心已经赶走了她的一切理智,她已经不管身在何处,在和人面前,只能抱着自己唯一的好友痛苦,或许这样发泄一般才不会把自己逼疯······
暗夜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你就是罪魁祸首,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