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国国都,香灵城,皇宫亿鑫殿。
此时殿外天色昏暗,似蕴含着巨大而猛烈的风暴,天边乌云涌动,将太阳落山的最后一点余晖最终吞噬,阴沉诡谲的天气此时深深的影响着陈景帝陈禹和云景皇后的心情。
“皇上,真的要走一趟天牢?会不会有什么风险?”淡妆浓抹总相宜的云景娘娘此时轻轻的牵住陈景帝的手,漂亮的丹凤眼里此时也写满了担忧和紧张。毕竟去往天牢的路肯定布满曹顶和庆国公的眼线,万一再被他们抓住把柄,不仅会使皇上更加难堪,就连本就性命危在旦夕的左乾也会被进一步诬陷为混淆圣听,蒙蔽天子。
“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他们就回。”陈景帝轻轻拍了拍云景娘娘的手,虽然他也无法肯定自己的这次行动,也明白此行的危险,如果成功还好,一旦不成功,那么。不过他又感到无限的欣慰和温暖。但是,此时他的目光如炬,似乎目标目的更加坚定明确,无论如何也要去往天牢一趟,因为这是能救左乾的最后的办法了。
云景皇后看着心意已定的皇上,心里也明白他内心的想法,只暗暗的握了握陈景帝的手,身为后宫之人,她不能干政,做不了什么大事,但是她可以在佛祖面前真挚的祈祷,保佑陈景帝与左乾都能平安无事,安稳的度过这次风暴。
历来皇帝都有直属于自己的影密卫,脱离于三省六部,直接归皇帝所管,至于这些力量究竟有多么的恐怖,亦只有皇帝一人知晓,纵使像曹顶等横贯两朝的元老,也无法摸清其底线,更有朝廷传言,被影密卫盯上的的猎物,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
如影随形
如蛆附骨。
但影密卫极少发往别处,因为守卫皇帝才是他们唯一的职责与本分所在。也正因为这,曹顶等人才敢在天子脚下大胆的设计。
去往天牢的路途中虽有不少密探,但都在陈景帝的指示下被影密卫一个个小心的解决,并用化尸水解决掉尸体,不留下任何痕迹。伴随着盏茶时间过去,陈景帝冷眼皱眉看着最后一个尸体化为脓水,脸上微微有所抽搐,脸颊似乎有些阴翳。但还是快步走进天牢,因为时间不是很多,必须抓紧时间小心行事。
左乾此时和他的妻子灵儿相偎坐在一起,毕竟木板太硬,怀孕了的左夫人可能根本就睡不习惯,左乾爱怜的摸着妻子的肚子,感受着生命的次次跳动,内心是无尽的喜悦与快乐,毕竟,他可是这肚里生命的父亲,想想往后,或许真的再无机会可以看到了。左乾眼光有些暗淡,微微的叹了口气,揉了揉发僵的手臂。
此时似有脚步声传来,左乾警惕的抬头,将左夫人拥在怀里,小心看往声音的来向。突然,一暗色花袍映入眼帘,来者身着布料精致妥当,极为合身,一眼就能明了出于特别定做,而其发色虽略有斑白,但却目光如炬,精神矍铄,上位者的气息一展无余,丝毫不见落魄垂老之态。
“皇上,您怎么来了?’左乾对来者陈景帝陈禹感到十分的吃惊,忙想上前行叩拜礼,却被陈景帝一个手势打断,见左乾还未入睡,就直奔今晚来此天牢的目的。
“阿乾,让你受罪了。”陈禹连皇上臣子的尊卑礼仪都已抛却,抬手抱拳,做了个告罪的姿势,左乾自知承受不起,匆忙回礼,“皇上言重,卑职身犯重罪,本应牵连本族他人,不料皇恩浩荡,保留族人性命,罪臣感激还来不及,何需皇上屈尊来此天牢阴暗之地。’
“阿乾,我知你为人断不可为此谋逆之事,然此事定是经多重谋划,重重安排,精心策划的一出阴谋,曹顶那老贼和陈齐那老匹夫私下勾结已久,似有不良谋划,重重演变,而你,我想也只是他们所要拔出的第一根眼中钉肉中刺,往后或许还有其他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我今日前来,是要与你协商如何救你出这天牢。’‘救出天牢?这。。皇上。”左乾大惊,“那曹顶老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反而会让皇上您。”“我来这儿,就是为了与你定策,阿乾,你还记得十五年前,我还是一名皇子,在一次突围破敌之中,不小心被人围困,当时情况紧急,敌方又打出活捉主将,赏金千两的旗号,一时敌军激愤,局面难控。你见此场景,毅然将我交给亲卫,说愿替我殿后阻击敌军,等来日再将你救出,我紧问你有何法,你似有吞吐,但还是犹豫的说。’陈景帝陈禹在牢门口沉思道,而左乾听闻此话却猛然抬头,目光中充满震惊。
“你说,你曾在左家医术看到,传说中有一奇香,经人血,人之发丝,花灵草,檀香木及其他秘方,可以制成易香,能暂化装容貌,身体气味与幻化者无异,你当时当即取香,用我的发丝和鲜血混香燃烧,化装成我的模样,并使我成功脱险。’陈景帝脸色微变,缓缓而谈,似陈年往事就在眼前。而此时,左乾早已不能继续安然无恙,睁大眼眸,大声惊呼,“皇上,你是要。”
‘没错,李代桃僵,然后金蝉脱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