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月细想了一下:“云子轻本是青楼的花魁,弹得一首好琴才被王爷带了回来,王爷极爱听她弹琴,但是她也如别的侍妾一样,从来没有在主殿住过。大概就是因为王爷常召她,许多侍妾都有所妒忌,不与其来往。”
“从来没在主殿住过?”古宁北感到惊讶。
晴月想了想,有些激动的说:“是呀娘娘,大概晚上您是第一个让王爷召过去的呢。”
所以说,连云子轻都没有住过,今晚他找她过去应该不是那种事情。没想到敖璟轩看起来为人冷漠,侍妾倒是不少,暗暗的骂了他两句,心里真是一阵爽。
晴月从云子轻送来的衣服里挑来挑去,也不知道哪件比较好。云子轻送来的衣服并不是上等,但料子确实不差,送来的也不是那种艳丽的,大多颜色偏淡,像极了她的性子。古宁北瞧了瞧,随手点了一件青色的。
“颜色不好吧?”晴月有些担心,娘娘今晚被王爷召幸,肯定要穿的华丽一点啊。
“没事,我喜欢啊。”
无可奈何之下,晴月只好随了古宁北的性子。
夜幕有些降临了,天空像泼了青色的墨水,古宁北想能拖一会是一会,呆在华苑里迟迟不肯动。
“娘娘,再不去就晚啦。”
古宁北不理她,仍然赖在床上。指不定赖着赖着就不用去了呢。
“在下陈齐,若娘娘已准备好,请随在下前往主殿。”古宁北楞了楞,无可奈何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陈齐在外面候着,想到这个人当时把自己架到牢里,古宁北就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感觉到古宁北的“恶意”,陈齐默默地汗了一下,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表情,领着她往主殿走去。
到了主殿,陈齐便退下了,留下了古宁北和敖璟轩两个人。时辰已经不早,天色已经全黑了,灯光有些摇晃不清,屋子里熏了香,大概是皇宫里赐的,尤为好闻。虽然知道来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这种环境下,古宁北仍然觉得气氛尴尬的可以。
敖璟轩抬头看了古宁北一眼,一袭青色长裙,因为古宁北肤色极白,虽颜色不艳丽,但却衬地她透出一股子清新高洁之感。头发也只是随意的盘弄了一下,倒是有一种特别的美感。她这种人,这种气质,他怎么想都没办法与那个残忍冷酷的离连在一起。
“王爷,您这么晚找臣妾有什么事吗?”古宁北强压着犯呕的感觉,真搞不懂为什么古代那些达官贵族家里的妻室非要称自己是臣妾,啊呸呸……
从古宁北身上回过神来:“名字?”
古宁北愣了愣,怎么突然问名字了。她知道无隐的人是没有名字只有代号的,敖璟轩这种人不会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是离又问她名字,是在怀疑什么。然而如果告诉他自己不是离,自己可能马上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自己大概就是死路一条了。一开始自己对侧妃这个位置确实不自在了许久,但是,也只有呆着这里不容易被长孙习找到。在无隐里,一来身边人少,二来为了身份保密,除了长孙习,其余的人大多蒙面,辨别身份的只有信物。比如她就是一块噬魂血佩。现在玉佩在敖璟轩手上,自己也不用担心被长孙习发现自己还活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