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对劲,他很不对劲!邪沐寒内心纠结无比,不行,再对着这女人自己恐怕会克制不住吃了她。
他需要冷静!
邪沐寒冷哼一声,瞪了一眼面前满眼戏虐的女子不再言语,拂袖离开了琅磬殿。
就这么走了?水夕颜捂着嘴笑出了声。
与此同时,天目国昭曦宫中,一男子负手而立荷花池边,衣袂无风而动,湖蓝色挺拔身影倒映在池中,引得池内鱼儿纷纷聚集驻目而忘,凤眼妖娆,薄唇轻佻,面若桃花,与荷花相映成画,美得不可方物。
他是天目国七皇子曦冷懿。
“皇兄!皇兄!母后她。”
闻声一阵急促呼喊,一位面如温玉的男子从外殿跑了进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曦临麒,是曦冷懿的同母兄弟,晚他半个时辰出生,与曦冷懿长相相仿,只是没那么有距离感。
曦冷懿微蹙眉,“怎么了?母后病情好些没有?”沉思被打断,虽有些不悦,但语气还是略感偏爱。
“母后今早病情还稍稍转好,但方才又严重了!太医说,若再得不到彩狐血做药引,恐怕拖不得半月!”曦临麒面色焦灼,惆怅不已。
也难怪曦临麒急躁失态,传说中彩狐血,谁知道真假?去哪里找才好?!曦冷懿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听说彩狐千年前遭遇天庭围剿,其他一概不知,彩狐血?该如何是好?
见曦冷懿蹙眉不语,曦临麒蓦地想到了什么,兴奋的叫出了声:“啊!皇兄!臣弟听闻狼族一好友提起,似乎在琅邪国内出现了彩狐的踪影!不知是真是假!”
曦冷懿闻罢,挑眉冷声问道:“哦?何时皇弟与狼族之人结为好友,皇兄怎未听说过?”
曦临麒畏缩的吐了吐舌头,又挠了挠后脑勺,战战兢兢的老实交代了一个月之前,自己偷溜到琅邪国里游玩的经历,并说出了如何结识狼族贵族公子的前因后果,但未透露自己真实身份。
“与狼族结交为兄并不反对,只是狼人生性多疑,你定要小心处事!”曦冷懿望着一脸稚气未脱的弟弟,有些担忧他的真实身份被狼族知道,到时指不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臣弟明白!”
曦冷懿叹了口气,看来,自己不得不去琅邪国一趟了。
“临麒,为兄去琅邪国期间会派人盯着西宫,如若他们有什么动静,你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只需照看好母后便可,其他事勿需担心,为兄会解决的!”曦冷懿交代道。
“是!哥哥!”曦临麒乖巧的回应道,旋然亲昵的抱着曦冷懿,“哥哥,你一定要早点回来!”
曦冷懿见面前男子一脸无害的撒娇,顿时心生无奈,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个弟弟敢这样对自己,除他之外,无人再敢,就连父皇母后在他成年后都未如此,而在自己即将要离开皇宫之时,担心最多的也就是这个毫无心机的亲弟弟。
“恩,会的。”曦冷懿慈爱的抚了抚他的头轻声道。
次日清晨,天蒙蒙未亮,脆嫩的绿叶上,晨露依附,东方海滨尽头,鱼肚白渐渐晕染开来。
驾~!
驾~!
……
城外,但见一灰一白两道身影,各骑一匹千里驹扬长而去。
却不知,曦冷懿这一去,他的心就再未属于自己。
从此之后魂牵梦萦,久久思卿而不得,心碎,肠也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