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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鸭子老大伟哥小传

班级群冒泡了,班长、团支书开始嚷嚷毕业十年再聚首的活动了。2005年毕业以来,各位同学工作、升职、结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圈子,自己的角色,我们忙碌着,时常怀疑读书悟到的价值取向,好在我们能看到更远景的光明,也深知价值的意义。

十年聚的回忆录,要写松正、炳毅老大、还有亲爱的伟哥,他们三个跟六子、强哥还有虫子住一个宿舍。这个宿舍以脏乱臭著名,男生宿舍嘛,忍耐为主、理解为辅。他们酷爱踢球,球衣、球鞋很多,堆在阳台上,也不洗,踢完了就一撂,再踢时,随便捡起一件,也不管是谁的。这个宿舍文明风气不好,不良读物、不雅视频、低俗段子多发源于此。

松正,外号鸭子,走路姿势酷似家禽,说话也带有呱呱声,口头禅,鸭子毛。松正,姓靳,跟伟哥都是漯河人。印象中,松正用的是三星anycall,那个时候还是功能机,这高端货,我等**丝只能想象,松正大二时,谈了个女友,是那种乖巧型的软妹子,白白的,好像是英语系的,记得考四级时,一大早给松正送早餐,一根油条、两个鸡蛋,不解,请教高人,才知道这是寓意100分。还有一次,鸭子在宿舍跟宿管小妹吵了起来,我推开门,原来鸭子的椅子坏了,宿管要鸭子赔偿,协调未果。那时的宿管都是后勤中心的,一个宿舍楼一个楼长,若干管理员,管理员多是阿姨,也有年轻的小妹,跟松正争吵的竟是一位正妹,松正多残忍,要是老表、六子,哪还争执啊,最多借争执名来加深交流,更别说赔偿了?说起宿管小妹,不得不带出一件殠事,记得是个冬天,我早上起来洗漱,动作夸张,水池里到处是水,洗完脸,大家都误认为我洗澡呢,为了省事,怕水泼身上,干脆净身洗漱,那天我兴致地唱着小曲,端着脸盆,披着毛巾,嘴里衔着牙刷,洗完回宿舍,习惯性滴一脚破门,门开了,里面的人惊讶滴看着我,除了老表、志兴老大、张平、朝晖,还有一个宿管小妹,叫小丽,我不知所措,她捂住眼,大喊一声,快出去。就这事,成了他们奚落我好几年的笑柄,朝晖那天关切地说,小胖,人家小丽好心过来提醒咱们防火防盗,你怎么这样呢?你于心何忍呢?

鸭子毕业去了正阳高中工作,07年伟哥结婚时,我们都去了栾川,松正已经成了肥鸭子,走路横着。这次小聚,我们谈到了飞哥,伟哥说,飞哥来栾川找过他,还用纸笔记下了伟哥的电话,飞哥不用电话、电邮、电脑,以至于现在都联系不到他。

炳毅老大,新安人,就是六子小传中提到的段皇爷,段,是指段子,人家还自创黄段子,笑点颇多。我觉得,黄段子你要收到了,就读读,一笑了之,删了,多文明啊,别像老表、六子、强哥一样高声朗读、传阅转发,多不文明啊。像老大这样的,看多了还深受启发,走上独立创作的道路,所思所行多么猥琐,好在,人家还有分享精神,主动邀请我预览,测试下笑果。老大大学前就深陷早恋,入学后,很长时间都在难过中煎熬,记得我还从强哥处得到此女的QQ号,此女知道我是老大的同学,常向我询问老大的近况,老大多幸福啊,还有一个女人为你默默牵挂。大三时,很多同学开始战备考研,买教材、占教室,老大准备考经济学,坐在329教室的后排,堆了很多书,还购买了凯恩斯的《经济、利率和货币通论》,我们还讨论阿尔佛雷德。马歇尔,那时候大家都在努力积蓄,起早贪黑,深夜我回到宿舍,去洗漱,老大见我了,诡异地问,小胖,听说你在大教室天天泡妹妹?我顿时开始仇恨老表、小玺哥、强哥这些流氓添油加醋,坏我清誉,我忙跟老大解释,哪啊,我只是开导她们学习,学习啊,多高雅的事。

伟哥,姓袁,漯河人,双名伟伟,大眼睛、小胡子,十分醒目,亲切和善,与人无争,我就爱和伟哥闲聊,伟哥知识面很广,关心时局,爱读南周,印象中,一次放假,我跟伟哥、鸭子一起回家,在火车站,我们还谈论进出口货值,印象中当年度8500亿美金,现在想起,真是好笑,这事跟我们有鸡毛关系呢。伟哥的外号在男生中很受欢迎,老表常拿来揶揄,老表说,“我是痿哥,但我有伟哥,我就成了威哥”。我们就说,知道了,别老拿自己的“硬”伤来叨叨,快成祥林嫂了。这要是让伟哥知道了,看老表怎么解释。伟哥的旧爱也是现在的妻子,也是中学早恋的意外收获,印象中,非典时,伟哥早上慵懒地来到我宿舍,进门口,伸着懒腰,念念有词,双膝跪地,朝南方,我说,伟哥,你这是向嫂子忏悔吗?原来伟嫂中学毕业后读职专,去南方打工了。难在二人苦心坚守,终成正果,07年伟哥结婚,在栾川我们见到了传说中的伟嫂,小凯。伟哥爱读书,一次见他读钱穆《国史大纲》,还说,现在的新书没法读,还是读读大师的旧书有收获。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借书有个习惯,喜欢读2000年后出版的,旧书文字排版小,费劲,其实经典的书多是旧书,读了给人力量,发人深省。

有一次,跟朋友闲聊,问,你最快乐的时光是哪一段?我说,大学。为什么呢?我说,可以读书,还有人讨论,日有所获,日新月异。这或许就是大学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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