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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少年的孤独

不久便走来了一小二,小二微微打量着羽轩。羽轩穿着普通的衣服,却有一股出尘的书生气质,加上俊秀的脸。小二也不看不出羽轩家景。

“这位少侠要点什么?”小二还是恭敬的问道。

“上一些普通的酒菜就行了。”羽轩身上的钱物本就不多,自然得节省着点。

小二听罢便下去了,羽轩则是开始细细在酒楼内的客人身上细细打量,羽轩的各个方向,皆是坐着人,大多是穿着普通的中年人。这些中年人大都那种闲着没事来酒楼喝酒,找个伴随便聊聊天的。想来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了,羽轩颇为失望。

没多久小二就端着酒菜来了,不得不说速度还是蛮快的。羽轩缓缓吃着饭菜,时不时品着酒。酒苦涩涩的,不过羽轩却极为喜爱这种感觉。

直到后来品着不过瘾了,羽轩便一杯一杯的直接饮尽。一人,一酒而已。

慢慢羽轩陷入了这种感觉之中,向小二要来一瓶又一瓶的酒。也不吝啬自己的钱物。

酒渐渐勾起羽轩心中的回忆,曾几何时,我父亲也经常去酒楼,带着我,我任那酒流入口中,苦涩的咳嗽。父亲就满脸笑意的望着我。曾几何时,我总是顽皮的撕毁衣服,母亲总是笑着缝上。

如今,父亲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昔日共处的记忆不停冲刷着羽轩,可是这些东西却早已成为回忆。我甚至不知道他们如今身在何方,是死是活。我甚至把自己弄得满身是伤。

从回忆中醒来,羽轩苦涩的笑了笑,手拿起酒杯,再度将一杯酒饮尽。

屋外的大雨越显稠密,溅起水花一片一片。

羽轩也不知道,一股名为孤独的气氛缓缓从他身上升起,渐渐慢慢蔓延,似乎,这里只有孤独。

整个茫茫大地,似乎只有羽轩一人在那不断的饮酒。羽轩再不满足酒一杯一杯的入口。他拿起酒仰天长灌,好像唯有那火辣辣的酒才能冲散心中的那份思念与忧愁。而这种思念与忧愁,却冲不散,冲不淡。羽轩却也不管许多,只是继续仰天长灌。风轻轻出来,卷起那长发,舞在风中。这一刻,孤独的感觉充斥着羽轩浑身上下。这种孤独以羽轩为中心,迅速向四周扩散,像一阵风。

这种孤独尽感染了整座酒楼中的人,皆是纷纷望向羽轩,望向那个一直淡淡饮酒的少年。他们感受到了那种孤独,那种无助的孤独,在做的人,哪一个不是经历了人世间的种种。这种孤独的感觉他们太过熟悉,曾几何时,自己年少时也曾像他那样饮酒。

那一年,我心爱的女子离我而去,失落的痛,唯有酒在我身旁;

那一年,我敬爱的父母因病逝去,落寞的痛,唯有饮尽杯中酒;

..

令众人诧异的是,面前的这个少年,这个十六岁模样的少年,为何如此孤单,而这种孤独的感觉,如此强烈。

羽轩喝的很慢,不疾不徐,动作竟然有一种自然洒脱,浑然天成之感。

他虽然坐在这里喝酒,但给众人的感觉,却是似乎处在自己的世界中,把众人排斥在外,那种孤独的感觉格格不入,羽轩只是忘我的喝酒。但是他的神情动作,寂寥至极,抬头,饮酒,饮完,再饮!喝的似乎是寂寞,品的是孤独。

众人的目光完全被羽轩所吸引,然而羽轩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完全没有注意到,甚至是不曾注意!

在场的中年人们或多或少的有着修为,或高或低,他们不由自主的对羽轩起了极重的好奇,当感受到羽轩的修为仅仅人武四品之后,更多的是诧异,诧异面前的这个少年,如此低的修为,在这样的喝酒下,竟是完全的没有醉,甚至连一点醉的趋势都没有!

他的脸色,依旧是那样,俊秀中带着苍白。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少年,为何能有如此的心境,更是有着如此的孤独?

修为只有人武四品,这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的模样也就十六岁左右,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然而心境却是难求的,修为想要达到更高一大层次的境界,那必须有着相对的心境。这个不是资源、外物可以替代的。

这个少年如此的年轻,如何能有这样的心境?

羽轩丝毫不知,自己的行为,更是在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翻起了欣然大浪。

不过即便是知道了,相比也不会在意。自己怎么做又何必在乎别人呢?这就是羽轩一直的作风,为人放浪不羁。

众人的目光皆是被羽轩所吸引,包括店小二也在其内。

只见店小二站在不远处,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羽轩,嘴巴张得可以容下一鸡蛋,然后此刻却没人笑,更没人在意他。

全部都在看着羽轩饮酒,谁闲的没事会盯着店小二看?更何况他们的表情几乎都是一致的。风雨中的酒楼,这时显的格外的安静。

“嗯?这小子挺有趣的。”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个人,让酒店中的人皆是一惊!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在座的各位都有着修为,高的更是有几人到达了地武境,但竟然都没有发现!

而这个人,却迈着步子缓步向羽轩走去,这人是一名二十三、四岁模样的青年,眉长入鬓,脸上线条轮廓清晰,一张脸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头发却没有任何束缚,自然垂在身后。穿着一身华丽的白袍,腰间挂着一把七尺青锋,手握一把纸扇。身上有种仿佛我不该存在在这里的气质,更有一种生人莫近的气场。

从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众人就知道,这人绝对是高手!虽然他的年龄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但是要知道,只要修为到了天武境之后,人的外貌便不会继续衰老。意味着这人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便达到了天武境!没人怀疑,因为这种高手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羽轩并未看到此人,但依旧知道这人是高手,只是因为感受到了他的气质,那种我仿佛不应该存在在这里的气质。除此之外,羽轩还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与自己想同的孤独的气息!然而羽轩自己的孤独是孤身的孤独,而这青年的孤独则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因为孤独,但是却同样喜欢这种骄傲的孤独,更不想改变这份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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