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妾太过于欢喜。妾想去漱洗一下,好像刚刚失礼了。”
以宫里的规距而言,确实是失礼了。不过,难得看到一回真情绽露,太子周昱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介怀。
待唐甜甜退出去,吩咐叶香、覃香备了热水,是想擦试了脸,再是补补妆容时。
太子周昱在细细品了微凉的茶。
他没有倒了温在小炉上的沸水,而是含着那一丝的凉意,心中思量着,太子妃赵惠茵与长子周钧这般分开的好坏之处?
“唉,孤心软了?”这是自问。
太子周昱在一瞬间,心头微动杀意。
一个影响他情绪的女人,在太子周昱冷静下来后,却是梗于喉咽。
宫中争权,无处不惊心。
那一步走错了,就是一子错,步步皆错。
太子周昱不想投子认输,前一世的结局,他不想再经历。
十年圈禁,再来一回,太子周昱****,也不会被人按下如鸠鸡。苟且偷安的日子,那种于心的折磨,太子周昱受够了。
“影响孤的女人吗?”杀意在膨胀,太子周昱的神情有些许的扭曲。
就像是入魔的人,一切的恶欲在壮大。
“殿下,妾寻了给六斤做的小衣裳。您说,他会喜欢吗?”
看着给他感觉,是突然接近的女人。太子周昱一瞬间回神来。他望着面前,还是小声嘀咕与担忧着,小儿这会不会喜欢,那会不会被新布匹伤了肌肤的操心时。
周昱心头叹气,他也许瞎想了?一个小女人,围着他转忧,围着他们的孩儿转忧,哪可能阻了他的大事?
周昱笑他自己,何时胆小到怕了,这么一个弱小的女人,而且,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是不是再多浆洗几次,洗得柔软了,六斤穿上舒适?”唐甜甜抬头,对太子周昱问了话道。那语气里,陂是寻问,又是再求了确定。
太子周昱看着,想到了他小时候养的小雪兔。是不是也像了这么巴巴求抚顺毛的可爱呢?
“你觉得这般为好便成。”说完话,太子周昱发现,他是真伸了手,抚了唐甜甜的头。
大人抚着小孩儿的头,是一种长辈与晚辈的亲腻。
唐甜甜被太子周昱抚了头,好不适应?
看着唐甜甜微囧的神情,太子周昱哈哈大笑起来。
他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头顶,好像没有其它女眷爱抹上的头油,凑近时还有一股亲香的味道。不是油腻的泰西香水,而是那种植物的天然味道。跟一个人躺在了树荫花丛中,享受着阳光午后,很相似啊。
“殿下也觉得好吗?”唐甜甜甩去她心头的怪异感,笑问道。
“很不错。”颔首回话,太子周昱答非所问的回道:“你一直都这样不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