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方怪石嶙峋怕是到不了河面就葬身于巨石上了。”一名年轻汉子趴在山崖边上往下方看去心里好像揪聚在一起般的紧张。
“没有办法了,跳下去或许可生,留在这必死。”一名中年汉子看着越来越近的狼群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司空的,跳崖!”几名中年汉子大吼了一句,在他们眼里,司空不在是那个****的孩子,跟他父亲一样,都是一名让人敬佩的勇者。
司空按着伤口,看着悬崖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咽了口唾液,一闭眼心一横投身而下,留下一群堪堪赶到的冰狼站在山崖上,对着凛冽的寒风不甘的怒吼着。
‘噗噗’几声剧烈的响声从崖下寒河里传出。
千丈高度直直落下,饶是铁打的身躯也要损坏三分,司空破开梗这心以肉体破开水面,已经经过多次蜕炼的肉体也是感觉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剧痛还未消失,一种冻的人牙齿都在颤栗的寒冷从身体各处袭来。
冰寒之气如浪潮一般,一波击在一波上,一阵寒过一阵,司空身怀太古异族彻寒冰族精纯血脉,都以几乎受不了这种寒冷气息,若是一普通人族从千丈山崖下掉落侥幸不死,也会在这寒冷可怖的河流里被冻成冰块,紧接着被湍急的河水冲碎,不知漂流至哪里。
寒冷的气息一波波冲击司空的脑海,司空已是拼杀一日早就乏累不堪,眼皮一沉便昏死过去。
永久不动的极南寒河上,一个幼小的孩童,随着浪花不定翻滚在宽阔的河面上,随着水流忽起忽落小脑袋在水面上偶有起伏,片刻,河面上再也看不见那名幼小孩童,有起有伏的小脑袋也彻底消失在这片寒冷急促的水域里。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地底深层的暗礁溶洞里。
一滴洁白的水滴顺着洞顶倒立尖锐的石头上滑落,轻轻滴落在一个一袭麻衣身后背着一只硕大劲弓双眼闭合的孩童脸上。
孩童感觉脸上传来的丝丝凉意,不知沉睡许久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紧接着一双漆黑的眼眸微微张开。
司空伸手擦去脸上的水滴,坐起身,打量这片漆黑的洞穴里,但是洞穴里实在太黑,也就是身前一两丈隐约可见。
司空以意志催动脑海中散发熠熠宝光的炼世鸿魂鼎,‘咚’的一声深邃悠长的轰鸣声响起,一尊红色大鼎稳稳的屹立在漆黑溶洞的中央。
鼎身散发的熠熠红光将原本漆黑的地底溶洞打亮了几分,这洞里实在是太过漆黑,连圣尊器宝鼎散发的宝光都无法将整个空间照亮。
无奈之下,司空在一旁找了几根不知道被进入这阴暗溶洞多久的干燥木材,拿起木材是左冲右钻废了好的力气可算是点燃了。
火光一现就把炼世鸿魂鼎的宝光盖去,也让司空看见这溶洞里的情况,这是一条地势向下的地底溶洞,司空所在之地不过是溶洞入口一段平稳的地面,远处一条黑洞洞的通道阴森可怖的屹立在前方。
更是司空心悸的是原本被漆黑掩盖的墙壁上竟然铭刻着各种花纹,一个个不曾见过的异兽凶兽横在墙壁上,一个个身穿奇异服饰的的先民好似在祈祷什么一般恭敬虔诚。
司空看着花纹上纂刻的凶兽先民顺着洞穴一直蔓延到前方,远方那个漆黑的通道更为神秘了,看着如此诡异的溶洞司空没有贸然进入,反而将身上挂着的司族古器劲弓放在一旁,把一袭麻衣三下五除二褪下,放入炼世鸿魂鼎中,又将大鼎挪这火堆上方。
一袭麻衣经过河水侵染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很是不适,司空将衣物统统抛入炼世鸿魂鼎中以火焰烘干,以圣尊器至宝烘干衣物的,这万年来的第一例可能就是司空,这种荒唐奢侈的事也就司空这种败家子能做的出来,真不知如若天星神皇看见此幕,恐怕早就吹须瞪眼追着司空喊打了。
一股股雾气顺着鼎口散发出来,司空换上干爽的衣物把大弓斜跨在身后,收起宝鼎,在火堆中挑了一个粗实的木料当做火把攥在手中,朝着远处这个神秘诡异的溶洞漫步走去。
说实话,司空是真不想冒这个险进入这个溶洞的深处,但是司空没有办法,这鬼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自己连不知道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万一这玩意是个凶兽洞穴,以自己凡体境登堂的修为可能连它一只手指都掰不动,可以肯定一点,这诡异溶洞肯定是在那条湍急河流的下面,能栖身在这种凶兽还是恐怖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但是不闯闯自己只能在这漆黑洞穴里等死了。
司空硬着头皮朝着远方走去,离开火堆不几步,一只脚刚刚接触到地面,司空的脸上瞬间一变,一张煞白的小脸上一种恐惧的表情出现,小心翼翼的收回刚才接触到地面的脚,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趴在地面上,紧紧贴着地。
‘砰砰’‘砰砰’一种奇怪的声音从地底传出,司空刚才就是听见这种诡异声响才没敢迈出下一步。
这奇怪声响好像是强烈的心跳声,光是从地底传出来的心跳声就如此恐怖,那这声音的主人将会是何等存在?莫非是真正的太古凶兽寄居于此?司空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司空不敢想,凭此刻的他与上古真犼对面而视的感觉,一股寒气从后脊梁钻出。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老天,你真的想玩死我?”司空有些欲哭无泪,他细数了一下从重生到现在七年多时间过去了,自己真正睁开眼眸看到这个世界不过这一个来月的时间,自己却多少次险些丧命,多少次痛不欲生,自己这一月遭受的痛苦比上一世所有时间加一起都要多的多,司空不禁摇了摇头,一边感叹着人世不公,一边安慰着自己,这山洞里没有什么猛兽。。
司空心一横,从地上爬起,已经钻出丝丝汗迹的手掌死死攥住火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行走在这个漆黑的洞穴里。
越接近黑洞洞的通道司空的心就越揪的紧了几分,全因这空旷的洞穴里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其余什么都听不见,而脚下,那种类似于心跳似的砰砰声响却是越发大了起来,好像连大地都有一点明显的震动。
当迈入通道内的那一刻,原本铭刻着异兽先民的墙壁上的图案陡然一变,好像通道内部与通道外部的画风不一样似的,一头头蛟,真犼,菱兽跃然于墙面,甚至几条五六只手爪的真龙也刻在墙壁之上。
一头头凶兽好像活得一般,神情栩栩如生,须发都根根清晰的刻在墙上,鳞片一块一块上好像还带着丝丝光泽,甚至还有几头貔貅双眸还透露着凶光呢,离远了看,还以为是真正的凶兽化作石雕镶嵌在墙壁里呢。
司空伸手触摸这墙壁上一头麒麟脚下踏着的祥云,一阵好像是微微电流传过的触觉冲击司空的指尖,司空心神一颤收回了手指,这种刺痛感觉顺着手指冲进体内,伴随这一阵‘嗷嗷’的叫吼声直直冲上司空的脑海,将原本站立就不稳的司空险些冲撞个跟头。
司空心神在那响亮的吼叫声中一阵动荡,他实在不知,这脚下深渊究竟是福还是祸。
一个个漆黑古朴的台阶整齐的排列在这条地势往下坡度很大的通道里,看见台阶,司空原本紧紧揪着的心放松了几分,异兽用不着费劲周章弄着么多台阶,但是脚底传来再次大了几分的声响又把司空的心狠狠攥在了一起。
司空就如此小心翼翼的踏着那种沉重有力的心跳声一步步走下那条漆黑的通道。
也不知道这通道到底有多长,司空只觉得所有景物都是一样的,连原本连连观摩的异兽铭刻此刻都觉得有些厌烦了,但是那地底下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还是依然存在,司空仿佛是离那声响的源头愈来愈近了,连脚底的台阶上的灰尘都有些微微震动。
‘哗啦啦啦。。’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司空听见丝丝轻轻的水流声音,从脚下漆黑通道尽头传了出来。
一种属于水的味道,一种清新柔和的味道,一种不同于那条湍急寒河的味道,司空已经有些燥累的心情不由得一阵,踏着脚下那种心跳声不禁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司空不知道走了多久的通道里到了尽头,通道的尽头是一片浅浅的溪流,水很浅只能没过双足,却很清澈,很难想象在这极南苦寒之地竟然还有如此清澈的溪水。
溪水轻柔的流淌着,也不知此地究竟离地面到底有多远,这清澈的液体是从何处流出,没时间多考虑司空就被眼前一张大大的银白色光屏吸引住了。
银白色光屏上华光流转,一道道光芒犹如实质一般在光屏上翻转腾挪,散发一阵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
司空一只手握着火把,踩着溪水,伸手摸了摸不远处那片银白色光屏,幼小的手掌刚刚触摸到光屏的那一瞬,一股强劲的吸力陡然而出,拉着司空向光屏内飞去。
司空强烈挣扎着,他不知光屏后究竟有何险境,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一阵光芒闪过司空脚踩大地,出现在一片天地里,揉了揉已经被流光晃得看不真切的眼眸,下一刻,司空嘴张的老大,震惊的看着远处一座好似纯金打造的宫殿。
……
二十二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