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逸尘小坐片刻,便离开揽月楼,他刚走不久,轩辕瑾睿的属下-----血影便送来银子,溪月看到锦盒里的一张张银票,她非常满意,这些银票一共有两万两,随够她做启动资金。
当她要把玉佩还给血影时,血影似乎有点不高兴。
“我家主子说了,玉佩送给您,您今后若有事找他,可以去仙味居。”
这红衣男子长得倒是俊朗,可惜和他主子一样冷傲,哼,又不是她不还玉佩,而是他主子不要,他气什么嘛!
溪月拿起手中的玉佩,淡淡道:“你家主子确定不要了吗?”
“宫小姐尽管收下,在下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言罢,血影也不见踪影。
溪月看了看血影消失的方向,暗叹:血魔的属下真厉害,能在大白天潜入她的闺房送银子,又能不留痕迹地消失,想必血魔所在的组织一定很强大吧!
……
溪月收好银票和玉佩后,她的门又被人踢开。
此时,宫芊芊带着她的母亲宫谢氏,杀气腾腾到揽月楼;碰的一声,一股疾风夹杂着辱骂声飘进屋子。
“贱蹄子,你胆子肥了,还敢打我女儿!”
门外之人话音刚落,人已冲进屋,主子仆人加起来一共四五人,有点打群架的架势。
溪月细细打量着宫谢氏,宫谢氏衣着华丽,满头的珠宝首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暴发户。
“娘,这贱人不但勾引小侯爷,还打我,娘,您要为芊芊做主。”
宫芊芊趾高气扬地指着溪月骂,她那副得意样儿表现得淋淋尽致。
那个什么小侯爷本来就是原主的未婚夫,宫芊芊却说她勾引小侯爷,真是笑话!
溪月美唇勾起一抹冷意,沉声道:“哪来的疯狗,在本小姐的地盘乱吼乱叫,真不懂规矩。”
贱人敢骂他们是疯狗,宫谢氏怒气冲冲地瞪着溪月,她恨不得吃了溪月似的。
宫谢氏双手叉腰,傲慢,道:“小贱人,你骂谁疯狗?你打了我女儿,还敢这样跟本夫人说话。”
品行恶劣的老女人,动不动就骂人,如果不是宫老太爷想讨好宫中的那位皇妃娘娘,二房能变成嫡出吗?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溪月轻蔑,笑道:“二婶,我看你也长得人模人样,行事作风怎么像个泼妇,宫家有你这样的夫人,真是丢脸,你现在已经被抬升为嫡出的二少夫人,应该有个嫡出夫人的样儿,别动不动就骂人,若让外界的人知晓,还以为我们宫家没规矩,教出来的夫人怎么那么粗俗。”
小贱人讥讽她们以前是庶出,太可恨了,宫芊芊怒指溪月,不服气道:“娘,您看到了吗,这贱人就是这么嚣张;您现在是当家夫人,她都敢这样和您说话,今天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不知道宫府是谁的天下。”
想教训她,也要看她有那个本事没有,溪月美眸闪过寒芒,道:“看来那一巴掌没让你学乖,大堂姐,你这个样子,还想嫁给小侯爷,就算小侯爷和我退婚,他也不见得会娶你这样的女人进门。”
“来人,给我把小贱人抓起来,今日,本夫人要好好教她学会尊重当家主母。”
小样,看姑奶奶不整死你,溪月淡定得很,她美唇恢复放荡不羁的邪笑,伸手吆喝,道:“放马过来,本小姐等着。”
丫鬟们犹豫不决,她们没有及时上前,在她们眼中,这位已落魄的二小姐可不是好惹的,二小姐的爹爹没死前,二小姐可是宫家的掌上明珠,加上二小姐会点武功,她们那是二小姐的对手。
宫芊芊见丫鬟们不敢上前,她不满地喝斥:“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主子下命令,丫鬟们硬只好硬着头皮上;为不吃亏,丫鬟们故意慢吞吞地伸手抓溪月,溪月一个闪身,躲开她们的攻击。
宫谢氏见丫鬟们不卖力,她大骂一声,亲自上阵。
“小贱人,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有你好看!”
宫谢氏疾步上前,想在最短的时间制服溪月。
在她还没碰到溪月半根发丝时;她伸出的双手悬在空中,双脚也不听她的使唤;一直往前滑动,她身子东倒西歪,重心不稳,摔了个狗吃屎。
她的摔相极其狼狈,整张脸扑在地上,擦有口红的唇在和地板亲吻,动作十分滑稽;逗得丫鬟们忍不住笑出声。
一旁的溪月笑得非常开心,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定让宫谢氏睡个十天半个月。
宫谢氏摔得不轻,忍不住大喊一声:“哎呦,我的娘,痛死我了。”
宫芊芊见其母摔倒,她一时未反应过来,直到她娘叫她,她才回神,并弯身去扶她娘。
宫谢氏腰部的韧带被拉伤,她疼得直冒汗珠子,宫芊芊一人扶不住她,便大声唤身边的丫鬟。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扶我娘起来!”
宫谢氏被扶起来后,她怨恨地瞅着溪月:“小贱人,你使了什么妖法,让本夫人摔得这么惨。”
溪月玉手把玩着垂落胸前的青丝,萌萌地眨眼!
“明明是你自己站不稳,还想赖我,我可没银子赔你,你那么想敲竹杠,就上大街吧;那儿人多,说不定,你还能弄个几十两银回家。”
宫谢氏气得眼睛都绿了,她想骂人,但她腰部疼得她抽气吸气都是痛,骂不了。
“小贱人,你害我娘摔倒,这笔账,我会.”
宫芊芊话音未落,溪月不知何时窜到她身旁,抬手,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宫芊芊母女煞是诧异,她们齐齐恶瞪着溪月!
她们本想教训溪月,结果,反而被溪月打了,真是心有不甘。
溪月毫不在意宫芊芊等人的怒气!
她不屑,道“宫芊芊,你没资格骂人,也没资格在我面前撒野,即使我爹爹去世了,即使我家没以前风光了,我也还是宫家的正经嫡小姐,容不得你放肆!”
小贱人气场好大,简直和她爹在的时候一模一样;不过,很快她会让小贱人知道她谢氏的厉害,谢氏轻蔑地仇视溪月。
片刻后,她轻轻捏了宫芊芊的手臂一把,示意宫芊芊好汉不吃眼前亏。
宫芊芊不服气地瞪溪月!临走时,她还用言语恐吓溪月。
“小..宫溪月,你死定了!”
溪月唇边勾起一抹狂笑:“欢迎你们再来找打!慢走不送!”
婷婷见溪月没吃亏,她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可一想到现实处境,婷婷又忍不住唠叨。
“小姐,如今我们的情况不同往日,老爷去世,夫人又卧病在床;您实在不应该和二少夫人他们把关系搞僵。”
婷婷说的她都懂,可忍让能解决问题吗?
原主倒是解脱了,可她还要替原主收拾烂摊子;她都想好了,既然她暂时回不到现代,她就帮原主撑起这个家,大不了,她和二房分家,各自过各自的。
她始终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有了决定后!
溪月和婷婷一起去梅园见原主的母亲叶贞请安。
梅园冷冷清清,自从叶贞瘫痪后,除了贴身的老丫鬟余嬷嬷以外,没人愿意搭理已经失去丈夫的叶贞。
屋内!
叶贞满脸愁容地靠在床上,她不能料理自己的生活,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若不是为了儿女,她早想结束自己的生命。
沉默了会儿,叶贞叹道:“逸儿,凡事多忍耐,如今你爹爹不在,我们孤儿寡母,还要依靠你二叔一家。”
此时,溪月已到梅园门外,她听了叶贞的话,心里顿时酸酸的。
沉默片响后,溪月推门进屋。
溪月心疼地凝望着和前世母亲一模一样的叶贞;前世,她年幼,没能力保护好母亲,才让母亲被狠心父亲和小三姨妈给逼死;这一世,无论花多少银子和多少精力,她都要医治好叶贞娘亲。
她发誓,她会好好保护叶贞娘亲和美男哥哥。
“月月,到母亲这儿来。”叶贞温柔地朝溪月招手。
呆了好半响,溪月回神,娇笑,道:“娘,月月来看您了。”
溪月坐在叶贞床前,温婉地安慰叶贞。
“娘,女儿的伤已经好了,不就是被小奶奶打了二十大板吗,她还不至于把我打死。”
曾经的姨娘婆婆赵氏已成公公的正妻,二房也变成嫡出,如今,她不仅被剥夺当家主母的权力,还成了半死不活之人,哎!是她连累逸尘兄妹啊。
叶贞皱起秀眉,满心愧疚:“月月,你爹爹去世,娘也成了半身不遂的废人,都怪娘没能力,保护不你们。。”
溪月能体会叶贞的痛苦,她柔声,道:“娘,我和哥哥都大了,是我们照顾您才对,今后,月月会和哥哥一起照顾您,我们也会重振家业,恢复爹爹在时的光景。”
妹妹都有这个雄心,他作为家里唯一的男丁,更应担任起重责。
宫逸尘温润如玉,道:“娘,我们会想办法医治您,您就安心养病,同时,儿子也不荒废学业,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到时没人再敢欺负我们。”
叶贞宽慰地笑了笑!拉着溪月兄妹的手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相信日子会好起来的。”
语毕,叶贞又蹙眉,道:“逸尘,娘还是担心月月的婚事,老侯爷虽然正直不阿,但小侯爷的母亲一直想着让小侯爷娶你堂妹芊芊,我真担心侯爷府的人会为了讨好宫妃娘娘,从而牺牲月月的幸福。”
那个所谓的未婚夫若真是背信弃义之人,她不要也罢!
“娘,哥哥,你们就别为月月的事儿忧心,若侯爷府真要退婚,就退吧,月月已经想清楚了,你们才是月月最重要的人,只要我们一家人齐心,还愁将来没好日子过吗?”
溪月心中有了周全的计划,她要让他们家东山再起,要让她的娘亲和哥哥做人上人,至于那个薄情寡义的未婚夫,让他见鬼去吧!
叶贞含泪,握住溪月的手,道:“我可怜的月月,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一个被夫家退婚的女子,将来再嫁会更难。”
宫逸尘也担忧道:“月月,娘亲说得对,你不能被退婚,哥哥会尽量帮你想办法留住小侯爷。”
老仆人余嬷嬷忍不住叹息:“侯爷府的人早想退婚,我们单方面不答应也没用,而且,外面有人到处造谣;说小姐是不祥女,克父克母,还会克夫家!”
溪月一听余嬷嬷之话,她暗自恼怒,好个狡猾的侯爷府;明明是他们背信弃义;还想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原主身上,这笔账,她会替原主讨回。
既然对方早已萌生退婚的想法,她就成全他们。
..
宫谢氏从揽月楼回去后,立马派人去济安堂,请老郎中李大夫来宫府为她治病,李大夫达到她院子时,已过黄昏。
经李大夫诊断后,确认为腰部韧带拉伤,宫谢氏至少要在床榻上休息半个月。
随后,李大夫开了一些止痛活血化瘀的药给宫谢氏,其他的药需要宫谢氏派人跟他回济世堂取药。
宫谢氏让丫鬟流珠送李大夫出院子,顺便去取药!
李大夫刚走,屋内宫谢氏色变,愤然道:“我跟小贱人没完,她太可恨了,害我伤得这么重。”
宫谢氏床榻前的宫芊芊,奸笑,道:“娘,芊芊有个好法子,可以说是一箭双雕;我们既可以治治小贱人,又可以让她名声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