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言从云梦山启程后的那天中午,距离云梦山不远的赤罗山下,一列车队正在官道上快速的前行。车队的马车上插了一道旗子,旗子上只有金色的风行二字。便是那落魄的风行镖局罢,此镖局在数十年前也算是名震江湖了,可惜的是,被奸人所害,这几年几乎所有的镖都几乎被山贼所抢,于是就从一流镖局沦落为末流的镖局。
而今天的镖便是决定这镖局最终生死的一镖,成功,便是重振旗鼓,失败,便是镖局消失。
“二伯,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快点啊?听说这赤罗山的土匪很厉害,被他们看到了我们镖队的话,可是说啥也没用的了。”正坐在马车的前穿着天蓝色衣衫的小青年对着一旁的中年人说着。这小青年虽然贼眉鼠眼,可是他的语气依旧透出了他的不安。
他刚说完便被鞭子抽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手臂上顿时多了一条红色的印记。
“诶哟,肖雅,你干嘛打我啊?”或许是他还没意识到他已经说错了话,于是他便转头对着一坐在马上的窈窕女子直接开口道。
“肖飞,你可不要再说这等的晦气话,若真的被你这乌鸦嘴召来了赤罗山上的土匪,我可饶不了你。”被肖飞称为肖雅的女子瞪着肖飞怒道。此女子身着红衣,柳眉弯弯,丹唇齿白,高挺的鼻子,虽然骑在马上,可依旧能看出身材的高挑,而那本就红润的脸庞,在此刻变得更加红了,仿佛那夕阳一般。
“嘿嘿,怎么可能呢?不过,肖雅,你的脸好红啊,跟猴子屁股似的。”肖飞猥琐的笑了一声。
????“二叔,你看肖飞他又欺负我。”肖雅恼羞成怒对着肖飞就是抽了一鞭,可这次肖飞有了防备,便抓住了她的鞭子,于是她对着肖飞身旁的中年人生气的说道。这中年人浓眉大眼,宽宽的嘴唇,一脸的憨厚老实。
他只是笑着开口:“小飞,你可不要再欺负小雅了,她可是你的堂姐,她生气了我可不会护着你。”
“二伯,你怎么能不护着我呢?我可是你亲外甥。”听见这句话的肖飞顿时就慌了神,连忙对着中年人说道。
发怒的肖雅顿时“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笑魇如花,好似沐浴春风中,“你也有今天!”
见着肖雅那醉人的笑容,肖飞忍不住开口说道:“肖雅,你笑起来可真漂亮。”
忽然从后面过来了一个人骑着白马,一身白衣,羽扇纶巾,下巴上有着一缕胡子,两眼有神,低着头,面色露出沉思,左手正在掐算着什么,就好似一个神算子在世。
只见他骑在马上面色郑重的对着三人说道:“快跑,我算到赤罗山的土匪已经把我们包围了。”
肖飞一听,立即嬉笑道:“六叔,你可别再说了,你说的更离谱,谁都知道你根本算不准,前几天你帮樊阳城外桃源村的村民算了,说那天下种最好,可是等他们种完之后就下了暴雨,地全被淹了,现在都在找你。你算的可是最准了。”
被肖飞称为六叔的中年人听见自己的侄子这样说,又看见侧边的肖雅又在掩嘴而笑,自己的二哥虽然没什么笑,但他脸上的憨笑被他认为是对自己的嘲笑,他顿时脸色涨红,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哼,你们不信算了,等土匪来了你们就知道好歹了,别怪我没告诉你们。”
看见自己的六弟生气了,坐在马车上的憨厚中年人刚想劝他,还没开口,前方突然走出一群人,纷纷手持刀叉剑戟,凶神恶煞。这中年人又想发出命令让车队调头,可是四周都出现了一群人,依旧是手持刀叉剑戟,凶神恶煞。
见状,众人皆是一惊,现在即使用脚趾想也能想到是赤罗山的土匪下山了,“没想到这次还真让六弟那不靠谱的给算准了,真是难为他了。”
中年人对着前方那面上一道伤疤,袒胸露乳,手持九环金背大砍刀看似为首的土匪大声喊道:“这位当家的,想必便是赤罗山的三当家张景了吧,不知能否行个方便,我们乃是风行镖局的护镖车队,我是这镖队管事的,在下名叫肖云峰。”又从腹中掏出几张银票向着他一伸,“这是八百两,不成敬意。”
那凶神恶煞,袒胸露乳名叫张景的土匪首领把手上的九环金背大砍刀往肩上一抗,看了肖云峰一眼,目**冷的说道:“我们给你们方便,谁给我们方便?八百两,那想必车上的东西更值钱了。”接着往地上唾了一口,“把东西留下,饶你们一命,快滚。”
“你欺人太甚。”此时在车队中的肖雅已经涨红了脸,怒视着要知道这次的护的镖价值万两白银,虽然他们的酬劳便是千两白银,这对于已经没落的风行镖局来说也算得上一笔大财了。如果这次的镖再被抢的话,风行镖局永远都起不来了,这镖对于现在的镖局来说便是卖掉整个镖局都是不够赔的。而且她也不希望镖局毁在她手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希望镖局毁在自己手上。
当肖雅说完这句话时,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而镖队的人全部都发怒了,抢钱可以,抢镖?死也不能让土匪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