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杜斓未能如愿,因为第二天徐谦云根本没出现在教堂。看着蓝欣一个人忙忙碌碌,跑进跑出指挥这工人布置礼堂,摆放花束,仿佛为整场婚礼操心的只有她一个人。
“小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杜斓走到蓝欣身边。
“啊?斓姐,你来啦!”蓝欣回头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嗯!云哥哥呢?结婚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忙东忙西?”杜斓不满地说。
“呃……谦云哥他忙嘛!”蓝欣不自然地笑了一下。
“忙?有什么事比自己结婚还重要的?”
杜斓还想说下去,蓝欣连忙将手中一盆百合花盆栽塞到她手中,“斓姐,好了啦!你不是说要帮忙吗?那就麻烦你把这盆栽放到教堂后院的天使雕像旁,好吗?”
“唉~好吧!”杜斓接过盆栽,暗暗叹了口气,朝后院走去。
杜斓刚走进教堂后花园,就看见昨晚在剧院和蓝欣交谈的两个法国青年正躲在一丛灌木后,偷听着什么。
她好奇地走到他俩身后,“喂!你们在看什么呢?”
两个青年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到是杜斓。“你是……昨天在欣姐身边那位小姐?”褐发青年立刻认出了杜斓。
“呵呵!昨天见面时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杜斓,是徐谦云和蓝欣的朋友。”
“朋友?哼!”红鼻子青年瞥了杜斓一眼,语气不屑地说;“什么朋友,我看八成也是老师的女伴吧!”
“咦?我不是呀,为什么这么说?”杜斓奇怪地问。
“对不起,小姐。John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我叫Peter,我们是徐谦云的学生。”褐发青年礼貌地说。
“哦!John,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徐谦云的女伴吗?”杜斓看着John询问。
“这还不明摆着吗?你一看就是老师会喜欢的那种女人。”John似乎还是不相信杜斓和徐谦云没有暧昧关系。
“像徐谦云喜欢的女人?”杜斓微微一愣,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极为荒唐的猜测,“难道……”她用来甩了甩头,“不!不可能的!先不谈这个,你们两个躲在这里究竟在干什么啊?”
“嘘!小姐,小声点。快蹲下!”Peter向杜斓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伸手将她拉到灌木丛下,“既然你是欣姐的朋友,那这件事最好也让你知道,看那边。”
杜斓抬起头,透过灌木看见花园的喷水池边,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金发女郎正和四个年轻的外国女人说话。
“你们都听着,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婚礼上,当神父问来宾中有么有谁反对他们结合时,你们就冲进去,把这些颜料,烂水果和鸡蛋通通扔在那个中国女人身上。让她颜面尽失,清楚自己根本配不上云!”KITTY两眼发光,神气活现地说着。
杜斓挑眉,什么白痴计划?想抢婚直接抢不就行了,搞得像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外国女人的脑子都这么低能吗?
“这个金发妞就是KITTY?”杜斓依稀记得昨晚不知廉耻地和徐谦云吻上出租车的应该就是她。
“是的,你怎么知道?”Peter吃惊地问。
“是你告诉我的啊!”杜斓笑,“昨天是你说在徐谦云休息室里乱搞的女人叫KITTY。好像还是那个皇家剧院老板的女儿是吧!气焰这么嚣张,她是徐谦云女伴中最得宠的一个?”
“不是最得宠的,老师对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没有特别宠爱一说,只是随便玩玩。她不过算是最新的一个吧!”John没好气地说,“这个女人天生胸大无脑,仗着自己父亲有几个臭钱千方百计地勾引老师。才和老师做过几次啊,就一副正牌夫人的样子,连欣姐都不放在眼里。”
听完John的话,杜斓不动声色地再次将目光放到那群女人身上。
“KITTY,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结婚可是大事,你不能在上帝面前如此放肆,会被惩罚的。再说,云也会生气的。”一个女子颇有顾虑。
“哼!只是颜料而已,我没用硫酸泼她已经对那**很客气了。生气?怎么会,云他可疼我呢!昨天他还和我说爱我,他怎么会舍得对我生气?”KITTY自负地说。
杜斓哑然失笑,爱你?男人在床上有什么话说不得?这女人竟然会信以为真?呵呵,智商果然不高!
“那好吧!我们答应帮你。”另一个女人笑道,“但明天泼油漆前,蓝欣脖子上那条TIFFANY的项链可不可以归我?她上次试婚纱时我就看中看中那条‘云之永恒’了。”
“对哦!那我要那副钻石耳环!”
“我要那条手链!”
女人们霎时来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来。
“你们通通给我闭嘴!”KITTY大喝一声,“开什么玩笑!那套‘云之永恒’是我的!只有我才配的起!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和我抢!相不相信我让爸爸把你们家里公司全都毁掉!”
“啊!不要KITTY,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是啊!那套‘云之永恒’归你。我们抢到后一定交给你,你不要生气啦!”
KITTY冷哼一声,“算你们识相,最好给我记着,我现在可不是在求你们帮忙,而是在命令你们。明天就按计划行事,如果搞砸了看我怎么教训你们!全都给我滚!”
等女人们走出花园,John气愤地说道:“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把这件告诉老师。”
“对!必须阻止她们,否则明天欣姐就要难堪了。”
杜斓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两人摆摆手,“不!你们先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事交给我处理。我保证明天的婚礼会平平安安地进行到最后一步。至于那个KITTY,我也会让她为自己的幼稚愚蠢付出代价的!”
“真的?可以吗?小姐,KITTY可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啊,难道你不怕惹祸上身?”
“怕?呵呵!五年前我的字典里就已经没有‘怕’这个字了。”杜斓毫不在意地说道。
杜斓将盆栽放好,转身向教堂大厅走去,边走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在英国开夜店酒吧的朋友的电话。
“喂?Steven吗?我是斓。……对呀,好久不见。有件事找你帮忙,明天借我四个你们俱乐部里最红牌的男公关吧!……啊?不是我用,我哪时这么饥渴过啦!……呵呵!再借我两个保镖……什么?黑人?可以啊!……当然,你若能一起来最好!……嗯,那就这样,先谢了。BYE!”
杜斓走进大厅,电话正好讲完。她若无其事地走到忙得焦头烂额的蓝欣,笑着说:“小欣,盆栽我已经放好了,还有其他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