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此时的上清子面红耳赤,手扶着饿肚,有些接不上话。因他的肚子又很不争气的当面叫了两声,放佛在为主人的不诚实,说着些心里话。
“嘿嘿……嘿嘿……”白战嘿嘿搞怪数声,霍地跳到上清跟前,朗道:“你真没用,快些叫我师兄,好让我有个师弟耍耍。”
“师兄?你做梦,想让我喊你师兄,门都没有?”上清子面红耳赤道。想是还未从刚才的窘境中,晃过神来。
“你真不喊?”白战生气道。
上清子不说话了,只是拿冷眼注视着对方。倘若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想必此时的白战早已千疮百孔,躺在地上不会动了。
两人怒目对峙,只想着对方再多说一句,当即便要动起手来。
谁想一声低沉的咳嗽,将两人重新唤醒了过来。两小儿纷纷转头望着眼前似被冷落,脸带不愈之色的决明子,不觉讪讪低头,微耸双肩,有些无奈。
决明子观此二人神情,先在上清的面上停了会,眉头微蹙似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无从去说。而后又将目光停在了白战身上,想了想,走近了些,拍了拍对方额头,笑道:
“战儿你从今天起,就是为师新收的大徒弟……恩~也就是昆仑年轻一辈地大师兄。”
“昆仑~大师兄?”白战闻言,歪着头满心不解道。
而上清子则是双目瞪着浑圆,目疵欲裂,想是讶异的不行。未曾想一向对自己甚好的师傅居然会不分缘由,就将首徒给了这土包子,更有甚者~这昆仑大师兄,岂不就是……?
上清子一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反倒是决明子轻摇其首,抚摸着对方额间,道:“战儿难道?还想不明白吗,昆仑大师兄不就是历代昆仑掌教的大徒弟啊?”
“历代……掌教的大徒弟?”白战还有些没晃过神来道。
“不错,老夫便是昆仑第十二代掌门—决明子,我师无名则是昆仑前掌教,于今日未时三刻,已羽化飞升,化作仙人……师傅在飞升时有所交代,令我当此昆仑掌门,继承先贤大统。”决明子淡笑道。
他放佛从未想过?
一个玄界正教之首的掌门位;一个统领数万大众的玄界盟主,到底值多少惊叹,当得起繁几殊荣。
他只是十分平静的娓娓道来。
白战一时间呐呐低语着:掌教首徒…而另一边的上清子总算反应过来道:“为什么,师傅……你为什么?”
决明子转头直视上清,收敛了笑容,道:“为师自知对你不公,但……战儿有比清儿你更为适合的体质,所以……你明白吗?”
“什么更为适合地体质?师傅这不公平,我上清从不甘屈居人下,更别说是一个只懂张牙舞爪的土包子可比。师傅你偏心,你太偏心了,你告诉我……清儿到底比他哪里不过?”上清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而白战听了这话,也有些想不明白。绕了绕头,一同将目光集向了师傅—决明子。
决明子望着对首两人,齐齐投来的炙芒,低着头,两手掌合十于胸前,对着两人正色道:
“你二人都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也着实不愿厚此薄彼。这样……为师比划个手势,口中念决。你二子但凡是跟的上为师,并将术法完成者,就是为师的大徒弟,享受昆仑无上尊荣,如何?”
上清与白战同时点了点头,目中带着激动及一丝忐忑的望着决明双手,两眼一瞬不瞬,小小年纪的他们很是认真。
他二人放佛知道这掌门大徒弟与二徒弟到底存着怎样的天差地别般,是以不敢稍加怠慢,只是认真细看。
决明子冷眼旁观,对着两人点了点头,正色道:“汝等二人,可要看仔细喽。”
但见决明子双手骈指于胸际,做着许多复杂且难懂的手势,口里还念念有词道:“昆仑仙法,三虚分识秘术!”
随着话语的临近,决明子手势的完成。毫无修为根基的白战与上清,竟同时囫囵吞枣,将手势完成。嘴里同时大喝道:“昆仑仙法,三虚分识秘术!”
话音甫落,白战与上清子就眼睁睁看着身前,突然出现的三道虚影,不觉有些愣神。
只见这三道虚影,如水帘帷幕一般……如幻如梦,两人隐约间放佛还依稀认得,这三道水帘虚影,面容神情不就是自己的师傅—决明子吗?
白战、上清面上带着错愕。却不想就在此时……在白战身前竟也有着三道虚雾,飘散而生……
在他的东南北三角,三道淡淡的虚影夹杂着水帘帷幕..一具又一具囫囵吞枣的白战,显现而生。此三道虚影虽比其师—决明的,要淡上许多,面容神情更是五官紧捏在一处,分外恶心。
可白战与上清在看到决明子眼里露出的讶异之色时,在他二人小小的内心里,如明镜般清楚。
昆仑掌教的首徒,数千人的大师兄、昆仑未来的掌门人,种种让人艳羡、眼馋的殊荣,就在此刻……!就是他……小小年纪,连道法是什么都不甚清楚的白战!竟在今日,稀里糊涂就将昆仑七绝之首—昆仑分识秘术~基势学成,而上清则是急不可耐的环顾四周,眼见周遭无一丝动静,心内猛地一跳!
双目满是不甘的望着白战,隐显杀机。
决明子感受着身侧杀气,赶忙飘身上前,骈指轻点上清额间,冷道:“孽徒你还不赶紧收摄心神。”
上清子闻言,微一怔,神色发白至极的盘坐在地,一会盯着白战,一会望着决明子……神色冷然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昆仑二师兄,哈哈真是笑话——我上清就是这世上最大的笑话,哈哈,哈哈!”
上清的心里,充斥着不甘,但既与师傅做了约定,他自当守着。
只是……不知为何,他在望着白战受师傅宠爱的雀跃神情时,内心深处那丝丝愤恨,不觉又多上了许多。
决明子眼看着二徒弟—上清脸上满是不甘、怨恨。叹了口气,就当从未发生一般。
对着两徒弟,笑道:“清儿不是个爱耍性子的人,既然输了,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就当认下。须知战儿虽是我昆仑大师兄,将来继承先贤衣钵之人。但倘若战儿他修为不深,谋略不足,比起清儿你只弱不强。就算为师不说,众多昆仑长老也当另立掌教,择选昆仑大师兄……为师苦心清儿你能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