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耸动不休,吞了一大口唾沫以后。乍听三代翘楚——王琳双手一拱,欠身问说:“师叔有如此决心,我们自会遵从。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南溪村众已是死绝。我们又该如何去查,方能为无辜死难者,报仇雪恨呢?”
此言一出,其余七人,点头称是不已……纷纷把目光集向了白战正首而去……
当适时、只听白战冷哼句,将手中“天擎”一摆,利落潇洒地重新扛于身肩,轻吐浊气说:“这条河虽是南源溪——南溪母河,但仅凭溪河又怎去哺育这许多的百姓、牲畜……
更别说,是那农田灌溉,生活起居……”
望着众人皆是一脸懵懂不解。不禁把右手袍袖一甩,直指极西一处大山问:“看到那座绿山了吗..?”
“恩……”
“此山,名唤福缘。传闻该地常住仙人,其人乐善好施,时常赠医施药。为山下黎民……广为颂扬……而更多的则是感激,在那山顶之处的龙掘之井……”
“龙掘之井,这是何物?”三代翘楚王琳忙代众人、问说。
“龙掘本为福缘顶端一处枯井……砂石遍地,终日无水。且南溪也是一处荒僻,无主之地。既无水,又是枯山,以至极少有人烟在此……
却不想,听当地传闻。有一日,天界来了一位大能之辈,化身古佛便来,望着南溪黎民生活艰辛,终日乞讨度日,便于福缘峰顶……枯井落座地,施以莲花妙手。
至此……活泉喷涌而出,几十年来,从未间断崩裂……
山间灵气充裕,花鸟丛生……
更将一处莲池小溪,降生在此……是故名做龙掘之井。
在大家想来,龙是东方图腾,祥瑞之物……既是这般莫名坐落……?至此便有了此番、繁花似锦的南溪村镇……
却未曾想,如此一代过去一代,福缘散尽时。终是飞鸟尽、良弓藏……惹人哀思,怜人感叹……夫复奈何?”白战望着绿林大山,摇头叹息道。
而众人闻言,也不约而同的望着那座大山,心里想着心事,不知到底为何。
便在这时,只听魏武昌喃喃低语说:“若我是那滔天贼人,要想将着众人一并杀死,便只须从那龙掘之井外,投入一包无色无味的du药,顺着溪水而下……那便万事俱备……哎……?”这魏武昌心性单纯,本是胡思乱想。
不想这般一论,便把那关键处,道了出来,与众人一一分享开来……
白战冷眼旁观,亦不知对方因何开窍?当下满是哀伤的他,便这样望着那座绿荫大山,冷道:“魏武昌说的没错。倘使是我,想要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灭杀村中无数……
这源头——龙掘井地,说不得是要下些du药的。且我们此行搜寻因由——既是找出症结,寻回失踪地门下弟子。
在白某想来,成衣天性谨慎,断不会贸然入山。应是在发觉此河有异……且翻江道孟宇已死之际,方派出得力干将,更让其首徒吴伟达,相行告之我昆仑高层。
却不料……那吴伟达不知在五百路途里,所遇何事,竟会满布伤痕。状若疯魔般,倒在守山大门以前……拼尽了心力,也只道出救人始末。根本无从去猜,又岂能让众人醒觉,引领一代高手前来。
假若此时……来者非我,而是陈师弟?汝等颠覆之风险,极高……生死于此,便无事终了者,莫过如是……”
白战说道这里,便不愿多说,望着众人尽是心事重重。
当下也只好苦笑说:“既此事乃人力所为,成衣更是失踪数日。或多或少,在这福缘山中,当能找出蛛丝马迹的,但就一点,汝等定要时时谨记于心……”
众人闻言,纷纷吞了一口唾沫,目光灼灼地望着对方。
只听白战正色说:“此行一去,离我超约百丈者……若死了,魂归地府……不可相行埋怨于我……”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瞪着虎豹大眼,看着对方,如此郑重其事。
频点其头,说:不敢擅自脱逃而开,必定死守在师叔身侧……
白战望着众人、如此谨慎躬身,不禁双眼厉芒一扫,登时喝道:“进山以后,倘若遇到、连我都难以应对之敌,便施展身法逃开,莫要与战。
须知此行目的……更要在百忙无措间,放出昆仑箭羽,不可多加耽误。枉顾同门性命。即今生死攸关,各位可曾听得分外清楚……!”
三代弟子听完,纷纷欠身做礼道:“谨遵师叔之命便是……”
“如此,随我进山吧……”白战朗声一喝。在化作白芒以前,尚在心里、喃喃低语道:“但愿成衣此刻,尚能活着……”
如今的白战也不寄希望——众人全都还在了。只要二代弟子成衣未死,便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且再说那福缘山……自从得一活泉以来,诸事变化繁多……绿茵苍翠,草木横生,更有无数百十年间的草药……珍惜山兽,以供他人采补,烹食之用。
其间物产……不可谓之不大,不可谓之不多……
但在白战一行十人,进山之后,却再难见一只珍稀兽禽,连着大鸟都未曾碰到一只……便这般惶惶、走在一片死寂地,听其沙沙吹叶音。不禁有了一丝毛骨悚然,昏黑有鬼之意……
场中两女,互相望着对方,将着各自单手,紧紧的锁在一处,环绕围之。却依旧哆哆嗦嗦。便像是牧童顽孩,半大不大,来了一处陌生昏黑之地,探险寻宝。害怕之余,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之欢喜,与那好奇……
众人小心谨慎,一时无话。便这般来到一处、枯木丛生的宽阔地,白战手中一摆,示意众人停步不前……
众人观之,赶忙侧步微蹲。两眼四顾,紧握飞剑不放……
而白战则是嘴角一撇,似乎被这些神经兮兮之人,搞得啼笑皆非,说:“你们这般小心,可是还未见到凶人,便想着将自己吓死了事么?”
此言一出,众人紧张噗通的小心脏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都是些初长人形的青年才俊……半大不大,脸皮子本也颇为薄弱。却不想对方这般不顾己身安危,讪笑不已。八人纷纷做得一脸面红耳赤,不堪入目之状了……
当适时,只听白战侧耳倾听,周遭动静,摇头苦叹说:“你们发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