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雪儿用一对冷刀子瞪着自己,不禁喉咙一甜,像是被掴了一大巴掌,嘴里轻声自语道:“她听得见……不可能?”
“你说什么,大声点……”秦雪流露出,若有若无的笑意道。
“当真听得见……”白战吃了一惊……望着对方闷声问道。
“我什么都没听见,这吃饭呢,胡乱说些什么?”秦雪一脸埋汰道。
“不对,肯定听见了,这难道是袁冰师叔的控魂,可怎么这般邪乎,我一点征兆都没有……”白战心想。
望着秦雪又拿冷招子对着自己,不禁咧嘴苦笑道:“别这般看我、瘆的慌……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欢笑过后,夹杂着无非既是那淡淡的悲伤……三人临行团圆,到了今时今日,却是临了分别之时……
“弟弟,要记住,好好听你姐夫的话。凡事莫理,不要逞强耍凶,知道吗?”秦雪两眼发红的喊道。
“知道了姐姐……”
两人便这般聊了许久,家常言语,此番太过繁琐,权先暂且不表。只是说道……昆仑点兵,白战到场……望着已在山前站立的八人,不禁朗声喝道:“我是你们今次的领队……百战道……白战……”
望着众人除了秦傲,皆作一脸吃惊懵懂的神色,笑道:“昆仑遭逢大事,陈锋却另有私职在身,不便前往南溪。如今由我白战代劳,众位可是自觉白某不能胜任吗?”
此言约莫玩笑。百战之名,无人能出其右。有许多三代弟子,做梦都想跟着白战,一睹往昔风采……
如今当真见着了梦寐以求之人,不禁于脸上……露出小女子幸福安详的神色来。
当下只听八人中为首的王琳身着一身昆仑宽大羽袍,身背血剑,对着白战、拱手做礼道:“三代弟子王琳,见过白战师叔……”
其余几人会意,赶忙自行报了身份道:“三代弟子刘悦,见过白战师叔……”
“三代弟子魏武昌,见过白战师叔……”
吴越、王彤、欧阳林雨、冯子谦尽皆拱手做礼,便只有那一脸不知死活的秦傲,还是双手环胸,做得一脸无畏之神情道……
白战冷眼旁观,倒也没觉得怎般……毕竟小舅子不比寻常,自当不可同日而语……
当适时、白战手中袍袖一甩,轻声笑说:“此事发生突然,倒是白战冲撞了各位。莫要见怪啊。”
众人只觉一阵仙灵之气,朝着自己身前急涌而来。不一时,便将着众人全都轻托而起。
只听王琳七人,赶忙摇头齐声说道:“吾等不敢……能由白师叔亲自领队,是我等之莫大荣耀……”
白战闻言,微一怔。不想对方会说出此番荣耀之语。当下心里虽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好在其人神经颇为大条,倒也管不得,掌教首徒之身份,是不是真将众人吓住。
只是对着以王琳为首的众人,朗声说道:“众位想来也都知道,成师弟失踪数日,到了今时今日也未知其踪。更有甚者在南溪村中,也有许多百姓,无辜惨死当下……
我昆仑作为玄界正教之首,匡扶正义,扶危济困,乃是吾等分属应当之事。
此行掌教有令,搜寻南溪事因,将成衣带回山中……如遇险情大事,切不可鲁莽自行,当放昆仑羽箭,返报山门……众位可曾……将掌教诏令,听得清楚明白?”
“吾等众人……谨遵领队之意便是……!”王琳与众人对望一眼,赶忙欠身做礼道……
如此众位也不必多言,紧随白战,一道奔赴南溪大责吧……!
“诺……!”此言便是连着秦傲也不约而同的大喝出去……当下一行九人,纷纷化作剑芒,朝着正南五百里处,疾奔而去……
而在不远处,却站着一面容姣好,腰佩古玉的女子。双手互握于胸,柔声说:“白战……我将弟弟交给你了……一定代我好好照顾他……”
此言说完,便也化作虹光,朝着昆仑解剑崖,渐行渐远了……想是不仅白战,同行的无数同道中人,尽数接到了昆仑诏令,命其守卫于黑山老妖之旁……严防谨守……邪宗大队——侵袭所致。
到底邪宗会否如小诸葛上清所述,一石二鸟,声东击西……救出黑山,将昆仑一举颠覆?这些对白战而言,对众多昆仑道友而言,甚是对玄界泰斗决明子而言?都是未知之定数……
在这里却也不去多说,只是说道……
九人化作流光,下了南溪村中,望着眼前一片死寂、萧索。众人不禁于冷风拂过时,有了一丝渐微凉意。
场中年龄最小的冯子谦,不禁于一脸惊喜间,指着那偌大的匾额,一字一字说:“南……溪……村。
这里便是南溪村了,当真是令我等好找……”
“是啊,这地方,倒真有些穷凶极恶了。怎生在这般荒凉的地方,会有集镇。真是且奇、且怪了……”王彤也不禁轻笑道。
而白战却在听了二人言语后,又复望着这鲜无人烟的南溪村。皱眉说:“这许久未来,怎生这里变成了这副窘境……真令人匪夷所思啊……”
“是啊。这里本是市集,物产繁复之地,人多热闹。往日里到了此时,叫卖之声早已络绎。却不想会有今日之局,怪哉,怪哉……”三代翘楚王琳闻言,不无附和之意道。
几人中,看来除了王琳和白战来过此间,其余数人却是全然不知的。当下只听秦傲歪着头,不解道:“王师兄,此话怎解,难道在这般偏僻的集镇里,还会人潮络绎,往来不凡吗?”
王琳闻言,则是于点头间,不无苦涩意味说:“这里名为南溪村,便是有山有水之地。不仅盛产谷物、渔业……便是山中还有许多野味、珍禽。
寻常时,商贾们多愿到此,捡些村民打到的野味,或是捕到的珍鱼,亦或是让外乡之人,来此耕田放牧,端的是一处热闹之地。却不想……短短数月时景,这里却成了这般迥异状,令人匪夷所思,不知该如何臆测之……”
秦傲闻言,微吃一惊。便是同行,其余人等听了这话,也不禁喉咙一耸,吞了一口唾沫。纷纷暗自想到:倘若当真如此……这里便真存有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