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瘤子明白我的意思,转身就走去村长家此时天色也已经暗淡下来,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老徐头家时不时地传来热火朝天的热闹声。
果然,待我走到老徐头家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院子里大门外站满了人,大声喊叫着,其实在这些村民心里或许早就想办一件喜事了,毕竟甘南村这几年连连出事,早该有件喜事冲冲晦气,所以今晚傻姑娘的婚礼格外热闹。
这下子找人可就有些困难,看来看去数不尽的人头,一时间看得我眼花缭乱,即使这样我也一个个去搜索,里里外外只要有人的地方我都不放过,这时候婚礼早就结束了,但是村民并没有离开,仍然在老徐头家待着。
傻姑娘和他老公至始至终我都没见过,只不过这时候也没心情去关心这个,在老徐头家没有找到元婆我就离开了,我和王瘤子约定好如果没有找到元婆就在祠堂外集合,我跟王瘤子说了祠堂的具体位置,想来他也知道怎么去祠堂。
一路走来我反复在想这几天遇到的事情,试图能够想明白一些事情,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下一步又会怎么做,我心里产生一个可怕的念头,如果到最后有些事情真的无法避免,我也只能铤而走险把四眼田鸡除掉,无论到最后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都不可能再让四眼田鸡为所欲为。
以前我可能没有这个能力,但现在不一样,有了王瘤子的帮忙我想要除掉四眼田鸡应该不是难事,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用这个办法的,毕竟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我刚走到祠堂外远远看到王瘤子站在祠堂外徘徊着,我叫了他一声,王瘤子走了过来,摇了摇头说道:“村长家里里外外我都找过了,别说元婆了,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皱了皱眉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这倒出乎我的意料,这几天一直没看到四眼田鸡,想来以为他一直待在村长家,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也不知道那家伙最近又在干什么。
我暂时抛开这个想法,招呼王瘤子一起进入祠堂内,此时祠堂大门禁闭,一把铁链子用锁锁住,这是以前从未有过得事情,以前也仅仅只是用把普通的锁锁住,现在却把祠堂锁的这么严实,我心知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见人的事情。
正犯难怎么打开这把锁,只见王瘤子轻松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木盒里面装有各种粗细的铁丝,王瘤子拿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对准锁心只听“咔嚓”一声锁就被打开了,王瘤子得意地看着我。
我不由的伸出大拇指夸赞道:“不愧是江洋大盗,开锁的技术堪称一流。”
王瘤子白了我一眼,似乎不想跟我多说,把铁链子解开推开门便就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就楞了下来,止不住地连连后退,我看着他脸色沙白沙白的,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听他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我擦!”这一声倒把我也吓了一跳,正想问他怎么回事,王瘤子伸手指了指祠堂内,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元婆悬挂在祠堂顶梁柱上,舌头伸出眼睛挣的大大的,一看就知道已经死了。
而且身上有多处伤痕,似乎是皮鞭造成的,衣服被打得破烂不堪,鲜血还在一点点的滴落,最恐怖的就数元婆的脸上,脸庞两边分别刻着两个血红的大字“村长”
我止不住地摇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我知道元婆可能早就遇害,但那毕竟只是猜测,可真当看到元婆的尸体,我一时间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脑海中回忆着跟元婆相处的日子,想到元婆不仅一次次地救自己,可以说如果没有元婆我不知道早就死多少次了,直到她临死之前我都没有为她做过什么,一直都是元婆在帮助我,我险些接受不了现实崩溃。
王瘤子可能察觉到我的异样,急忙跑了过来扶着我的肩膀摇晃着,一遍遍地叫喊我的名字,我那时候只想着元婆,根本就没有听到王瘤子的叫喊,我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今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自己被困在一个暗无天日没有一丝亮光的牢笼中,靠拢中的空间很小,刚好可以容纳自己,我叫了无数遍除了回声还是回声,我恐惧地看着周围,竟除了黑暗再看不到其他。
突然。眼前一闪一道白光出现在我跟前,过了许久眼睛渐渐适应白光,我开始认真打量起了白光,白光里面好像有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人影渐渐变得清楚一些,能够看清人影的长相,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那天祭拜雕像一头撞死在雕像的那个人。
我恐惧地向后缩了缩,指着他竟说不出话来,努力了半天还是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他,他此时也正满脸恐惧地哭泣着,伸出手想要抓我,他根本不能移动,双手只能在半空中胡乱抓着。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可是他为什么要逼死我。”男人脸部扭曲地哭喊道。整张脸都扭曲到一块了,额头上的鲜血不停地在流,染红了整张脸,看起来直让人毛骨悚然。
我咽了咽口水,颤抖地问道:“是.谁.是谁逼你这么做。”我问的时候都不敢直视他,生怕看到他那张恐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