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天河离开后,众多记名弟子都长长松了口气,而马藤也不敢怠慢,赶忙迈开脚步,朝各处管事弟子所在之地跑去。
马藤一走,所有记名弟子面面相觑,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安不就是今天早上才不见一会吗?怎么弄得连外门长老都亲自来此?难道是杂务处出了什么大事?
众人心底都产生了不同的疑虑,但却无人敢在此刻说出口,经过刚才那一阵可怕的威压后,他们早已惊若寒蝉,哪里还敢喧哗。
此时,孙大柱一脸后怕的神情,凑到叶秋身旁,小声道:“他奶奶个熊,那姓鹤的神识差点没把老子压趴下,你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清楚,估计和李安的突然失踪有关。”叶秋淡淡的说道,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外门长老介入此事了,不过以李安的性格,昨晚的行踪他必定不会说于任何人听,我只要心平气和的应对调查,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接下来,叶秋与孙大柱又小声的聊了几句。
没过多久,马藤便和杂务处其余管事弟子,行色匆忙朝这边赶来,他们身后还跟着数千记名弟子。
黑压压一片的人群中,大多数人都扛着干活的工具,看他们一脸茫然的样子,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等所有记名弟子都集合完毕,马藤跳上一块大石,趾高气昂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安静下来,等鹤长老回来后,我希望你们能站好列队,一起喊出欢迎鹤长老大驾光临的口号,知道了吗?”
说话的同时,他心里却想到:“老子真是巴不得李安这杂碎永远消失,那样的话,只要我在鹤长老面前表现好一点话,嘿嘿!长老一高兴会不会赏我个杂物总管做做!?”
听到马藤的话,众人虽是心里将其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但嘴上只能有气无力的答应道:“是!马管事!”
数千名记名弟子被马藤分成了十八支队伍,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每支队伍前头都站着一位管事弟子,而叶秋与孙大柱则是被安排在第一排最前面。
过了半刻钟左右,天空忽现一道七彩虹桥,众人抬头一看,只见鹤天河脚踏七色祥云正飞速疾驰,其身旁站立一名黑袍青年。
这青年面色阴森,双目中透着一抹煞气,他正是刚刚晋升为内门弟子的李平,在听到其三弟李安失踪的消息后,他连忙取出储物袋中的家族命魂玉简,并施展了命灵之术。
玉简上显示李安之命已然消亡,看到这个结果,李平当场吐出数口精血,他与李安从小感情深厚,长大后更是一同来到离月宗修行,如今却是天人相隔,他能不悲痛欲绝吗!
不过,伤心之余,李平的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找出杀害三弟的凶手,并要将其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慰藉李安的在天之灵!
其实,鹤天河在去内门之时,先是去了执事长老“周策”的丹房,然而后者炼丹正值收尾之际,鹤天河只能草草说明李安失踪之事。
周策敷衍了鹤天河几句,言明炼完丹药即可赶去后,又专心致志的投入到炼丹之中。
七色云团飞至众人面前,蓦然停下,鹤天河与李平刚从云团跃下,耳边忽的传来震耳欲聋之声:欢迎鹤长老大驾光临杂务处!
闻言,鹤天河与李平二人的神色皆是一变。而后,鹤天河黑着脸,面色不岔的朝众人大喝道:“谁教你们这么做的?”
众人见状,纷纷低下头,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了马藤。
“好你个马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以为这是迎接大会吗?你表哥李安已经身亡,你还有心思弄出这一阵仗,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一旁的李平早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管马藤是不是自己表弟,直接扬起大手,对其隔空拍出。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杀猪般的惨叫,众人只觉一阵强风袭过,然后便见马藤突然飞向半空,下一刻又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载到地上,硬生生的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见此情景,众人立刻升起恐慌之意,也没人敢去搀扶倒地不起的马藤,在他们心中,面前的青年下手实在狠毒,人家马藤也没做什么,只是想拍一下鹤长老的马屁,那青年居然就直接出手,将马藤拍的不知生死!
对此,鹤天河也没多说什么,一个不知所谓的记名弟子管事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不死的话只能算其运气不错,毕竟李平正在气头上,做出点过分的事,也在情理之中。
他冷哼一声,眼神肃穆的盯着众人道:“想必大家,已是知晓了你们的总管李安失踪一事,目前我已得到消息,李安已经身亡,而凶手很有可能还藏身于杂务处,所以此番召集大家,就是为了查出任何可疑之人。
待会老夫会安排白鹤院弟子,盘问你们昨夜行踪,另外,如果有人能提供有关凶手的任何线索,或者是怀疑某人就是凶手,尽可向老夫说出,待确定所说属实,老夫必将以重宝嘉奖!你等听懂了吗?”
此言一出,众人相继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几乎异口同声的应了一声。
片刻后,杂务处上空陆续飞来数名白鹤院弟子,这些人刚一落地,便各自朝鹤天河与李平鞠躬行礼。
在这期间,李平以其炼体五重境的神识,扫过每一个记名弟子,当他将神识扫向叶秋之时,眉头明显一蹙。
“你是外门弟子?”李平指着叶秋,面色不善的问道。
叶秋点了点头,正色道:“师兄,我是云海院申屠长老门下弟子,因某些原因,被申屠长老贬至杂务处。”
关于这件事,李平在白鹤院做外门弟子时,也曾听过,他还与同门师兄弟经常拿此时开玩笑,并以叶秋为耻。
沉吟半响,李平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寒意,狠狠的盯着叶秋,问道:“你是不是特别痛恨我的三弟李安?昨天晚上你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