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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灭世新生

塔阳视线早已模糊,他一路飞奔,很快就到了吉恩面前。

“吉恩!”

“嗯~”吉恩忽然发出慵懒的声音,好像刚刚睡醒伸了个懒腰,他抬起头看着塔阳:“塔阳,喊什么喊,我刚睡着。”然后吉恩还打了个哈欠。

塔阳尴尬的站着不知怎么回事,但看到吉恩狡黠的眼神和一副恶作剧得逞的得意,他忽然明白过来吉恩根本没事,这只是他的一个恶作剧。一时间他忽然哭笑不得,眼角还湿润着,却只能被吉恩一脸坏笑地看着。

“我真是被你打败了。”塔阳无语地骂了一句。不过拜吉恩所赐,两人没有那种久别重逢的感情宣泄,仿佛又回到两人可以打打闹闹的童年时期。

“好了,给我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吧。”塔阳不着痕迹的擦去泪痕,指着周围的人群问道。

“先等一下,我们先出发到一个地方,路上再跟你解释。”

忽然周围的人群渐渐萎缩,像泥溶于水一般,失去器官、头颅、四肢直至失去棱角又重归于土。黑色管子像无数长蛇爬回了吉恩背部。吉恩转身说了一句“塔阳,跟上。”,然后向远处飞奔而去。塔阳急忙提速跟了上去。

“说一说最近发生了什么让你疑惑的事。”

塔阳想了想便把奥古德娜失踪却又和斯普洛莎一起被封印、帝国宰相星娅被杀、自己在出云森林的异常遭遇以及不久前在神分峡谷出现了一个拥有【破灭】的人拦下欧罗都告诉了吉恩。

“你说的那个拥有【破灭】的人是我的一个副将卡塔。”

“怎会……”

“是我的【破灭】的特性之一——侵染的一种用法。当初我分了一粒【破灭】种子给他,他要忍受【破灭】侵蚀的痛苦,保持自己的意志,这样他就会在一段时间内控制【破灭】的力量。”吉恩叹了口气,“这五年他一定时刻都在与痛苦斗争,在控制了【破灭】后才开始行动的。可惜,现在他也许已经被欧罗打败了。”

“可为什么,你应该知道只凭一粒种子的力量他不可能拦住我们这十二个英雄中的任何一个。”

“我知道,卡塔的任务是到王宫杀人,拦截欧罗不是为了打败他,而是拖延,只让你过来。”

“为什么拦截其他人?不是只有我才能通过门吗?”

“怎可能,我只能控制传送的方位,无法控制门识别谁。”吉恩的声音有些无奈“这个门不是我能控制的。”

“那为何梅里萨拉说她不能通过门?”塔阳疑惑的问。

“她……应该是根本没有试吧,”吉恩露出一丝苦笑,“她害怕进来后会看到我。我们之间有太多的纠葛啊……”

塔阳听出了他的哀伤,也知道吉恩与梅里萨拉有太多的爱恨情仇,沉默了一会才问道:“为什么要杀死星娅?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诺亚族人。”

“我并不认识什么星娅,我当初下的命令是当卡塔发现出云森林的古兽大面积消减时,就去王宫制造混乱。我没有让他杀人,我想应该是他还没有完全控制【破灭】便不得不出手制造混乱,结果被【破灭】控制失手杀死了星娅。”

“制造混乱?”

“是为了吸引你到王宫。”

“不明白,为什么吸引我到王宫,还有古兽为什么大面积消减?”塔阳越来越疑惑了。

“首先,先解释王宫的死亡案件,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死亡,那就是星娅。你第一次看到的尸体是星娅,只不过被人做了手脚,所以看不出是死于【破灭】,而动手脚的人就是后来与你有过交谈的那个假冒的‘星娅’,当你第二次看到的尸体是星娅死亡的真正样子,因为动手脚的人已离开,所以尸体的伪装消失了。”

“所以,按你的说法,那些手脚就只有‘幻术’了。”塔阳思考了一下,“而能在我面前使用幻术而不被我察觉的就只有奥兰薇雅了。”

“没错,就在那时你中了她的幻术,这也就是后来你在出云森林出现异常的原因。奥兰薇雅的【神赐】是【镜花水月】,可以自由操纵‘幻境’与‘现实’的关系。”

“奥兰薇雅的【神赐】一直很神秘,到底【镜花水月】有什么特性?”

“简单点拿你做例子,那次你在出云森林其实一直在幻境中和虚无的敌人战斗,所以你束手无策。战斗结束后,原本你受的伤以及对周围环境的破坏都是虚无的,但奥兰薇雅把你的伤化为了现实,所以等你醒来,你发现自己的身体明明经历了一场大战,环境却十分正常。”吉恩顿了顿,接着说“所以兽潮是假的,假扮星娅的奥兰薇雅引你到出云是为了困住你,却没想到欧罗、卢修斯又去了一次王宫并及时找到了你。”

“然后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之所以吸引你到王宫是让你发现奥古德娜不在王宫。肯定你马上要问为什么奥兰薇雅袭击你,还有奥古德娜去哪了。对吗?”吉恩一副“我已经看透你”的得意样子。

塔阳一时气结,但拿吉恩没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这时,吉恩停了下来,手指指向前方:“那就不得不解释一下‘它’了”

塔阳向前看去,只有一片黑暗。他不解地向前走了几步,在浓雾的微弱白光下猛然发现前面居然有一堵墙。塔阳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发现这堵墙居然没有尽头,仿佛上抵天下临地分割了世界。

塔阳回头看着吉恩:“这堵墙是什么?”

吉恩“呵呵”一笑:“这可不是墙,而是一棵树,现在挡着我们去路的正是树干。”

塔阳正想说“哪儿有这么大的树”却忽然怔住了。有啊,确实有这么大的树!他试探的问道:“难道是‘天空之骨’?”

吉恩点点头,表示塔阳说对了。

“那这里是出云森林的核心区域——云夜?不,不可能。难道是‘天空之骨’一直从源大陆生长到了这里?”

“你第一个猜想是正确的,第二个也对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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