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朱玉菱还乐意看这样的笑话呢。林小碗心说,脸上却是一脸的惊愕。冯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女子嘛,总归是要学会收拢男人的心,管得住男人,看得住后院才行的。”
她说着看林小碗脸上带着恍惚的笑容,就道:“你别笑,也别害羞。这左大人如今对你自然是情深意重,这般千里迢迢从京城寻来可真的是羡煞旁人了。然而,他是官,你是商,这就是不同了。纵然他这官比不得正经科举上去的文臣,却也是实权的武官了吧?他如今喜欢你,自然是愿意娶你为妻的。可是多年以后呢?”
“你若是与他仕途上没有帮助,这男人薄幸起来说不得就要后悔年少轻狂时的爱慕了。”冯夫人说得一脸感慨,这里只有她和林小碗两个人,她又多吃了两杯酒因此就格外的感慨。“到时候,就算是不作践你要休妻,只怕也是一个个的美人往家里带,到时候这个姨娘,那个小妾的……”
“他不会。”林小碗低声说,唇角的笑容再明显不过。
正在感伤的冯夫人一愣,然后才笑道:“真真是年轻不懂事,没有经过事儿就是天真。我当年不也是这般想的吗?”她微微眯着眼斜靠在软榻上,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如今呢……那过生辰的儿子,可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啊,吃过亏就知道我今日说的是金玉良言了……”
冯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林小碗上前从一旁丫鬟手中接过了毯子细细地给冯夫人盖上了,这才低声道:“我信阿容,他不会。”
有关一生一代一双人或者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话,林小碗和左容从未提过。然而,她就是相信左容,他不会。
两人是一起从冯府离开的,并没有坐马车,也没有要轿子,两人就这般肩并肩沿着路缓缓前行。左容在前院席间喝了几杯酒,这次倒是再没有人把他灌到烂醉。因此,他如今只是双颊通红带着明显的酒意,人却还算是清醒。
林小碗也喝了酒,不过她酒量说不定比左容还好些,除了笑脸白里透红之外一张脸再看不出一丝的一样。只是那从心底透出来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左容痴痴地看着她,连脚步都慢了下来。
林小碗回头,就见左容一脸的迷醉。
“小碗,你心情很好?”
林小碗点头,“是啊!走吧,我们回去。”
十二月份是伴随着冯贤成家的家宴拉开序幕的,而张铁之死在半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及,莺燕楼重开了,虽然张铁是死在莺燕楼的,然而当时案子查得清清楚楚,连凶手是谁都弄了个明白。因此这楼里上上下下竟然是每一个人都放了出来,只是出了一大笔的钱罢了。
莺燕楼是有后台的,这后台虽然心疼钱,却也只能够咬牙忍了。谁让这钱是孝敬给了锦衣卫呢?
除此之外,死了绿梅的红袖招又新添了一位花魁,与莺燕楼算是拉开了争抢客人的大战。两边很是闹了几场,反而是让那些嫖客们看够了热闹。
然而这些都与林小碗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