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芍乖巧的对着采白点头,“我听采白姐的。”
采白安慰她,“你也别委屈,还就是你,四奶奶念着情分才算了,若是旁的怕不拉出去扒了裤子打。”
上辈子月芍还真被打了。这一顿打,把她二等丫鬟的光环剥了下来,以后在内院叫个人跑个腿,送个东西什么的,都叫不动人了。还有人会在她路过时指指点点嘻嘻笑,称得上脸面尽失。
月芍想到以前傻傻的自己,露出了微笑,曾经傻没有关系,只要现在是清醒的就好。
她道别采白,就着月华微光回屋。
屋里,香蝶见月芍完整无缺的回来,吃了一惊脱口而出:“四奶奶没罚你?”
而香莲却开心极了,上来抱住她上下打量:“太好了四奶奶不罚你。”
月芍笑了下,反问香蝶:“四奶奶为什么要罚我?”说完不理她,只跟香莲手拉手进屋子。
香蝶又惊讶又稀奇,跟着二人后面,道:“四奶奶平时最恨人亲近姑爷,你今天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四奶奶竟能容忍你不罚你,这不可能。”
这屋子不大,其间一半的空间是香蝶的。香蝶今年十五,虽然也只是二等丫鬟,但是是裴家的家生子,爹娘都是裴府里说得上话的下人,因此平时在面对外头买进来香莲和月芍时都是高人一等的模样。
另外一半空间是香蝶和月芍的,每人一张小床,两个柜子,洗脸的架子,门口附近还有一个小炉子温着水,平时三个人可以拿这水来泡茶喝或者洗脸。
月芍头也不回的回答香蝶,道:“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香蝶犹自不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仿佛找到了什么证据一般,“谎话精,还逞强,你看你脸上的痕迹,明天肯定要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