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芍卷缩在男人宽阔的怀中,那种温暖和心酸,不仅制不住她的泪,反到刺激她如开了闸门一般,抑制不住的呜呜咽咽起来。
她紧紧抱住裴珩有劲结实的腰身,轻声叫他,“四爷……”
“我在这,别怕。”裴珩摸胸口的小脑袋。
她叫了一声又一声,裴珩耐心的回应她。
等月芍哭累了,裴珩抱着她上床,手在打碰到月芍膝盖时,月芍一声痛呼,又忙抑制住,还想假装没事的赶裴珩离开,嗓音还沙哑的,“我……我没事了。”
裴珩不许她动,只见少女洁白匀称的两条腿羞涩的缩着,每条腿的关节处都有拳头大的淤青。
裴珩看的几乎抑制不住怒气,紧紧抿着唇。
月芍趁着裴珩松了手上的劲,赶紧将被子往身上遮盖,此时的心情已然无法用言语描述。愤恨,伤心,委屈,然后突然加入羞涩,还挂着泪的小脸腾腾的红了起来。
青天白日的,真要看就看腿好了,怎么能把人扒成这样……
裴珩深呼吸,深呼吸,良久才控制情绪,露出一丝丝微笑安抚月芍,“今天不要你侍候,你在楼上好好休息。”留下这句话就重步下楼。
他把留守的永寿和永宣叫到西侧间询问,知道月芍是被李妙琼传入内院的,婚后头一次涌出对李妙琼的愤怒,是跟以前那种恨她不争气,恨她愚昧不一样。这种恨,带了冰冷的厌恶感。
挥挥手,裴珩让两个小的出去。他一个人在书房里沉默的坐了两炷香。
他叫明祺进来问:“你知道我们家奶奶们陪嫁下人的身契哪一处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