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里行院妈妈介绍了两个新女儿,说是一个与曹立轩一个给裴珩,姐姐大方,妹妹温婉,个个身姿柔弱玲珑。裴珩是个无心女色的,便随口推拒了。
他行为不说君子端方,也已然算得上自持己身,结果回家还要被李妙琼揪着身上的一点脂粉余香数落追问进而吵架,不由不叫他气恼烦躁。
别人的妻子贤惠,他的妻子出了名的醋坛。他一心想着科举进身仕途,但是却腾不出时间和清净来读书备考。
家中父亲游山玩水不着家,大哥十七岁得秀才就花了钱寻门道在府署照磨所做从九品的小官,二哥管着三四处田庄的收成,三哥甚事不做游手好闲,五弟又小不堪用,只他总被大伯父拉着处理着府内的人情往来,吊贺往返等事。
外院的也算了,回到内院想休息一会儿也不能,李妙琼总能揪着一点儿小事情跟他争执吵闹。
便是今秋这一场乡试考完,外头友人还诸多关怀,到了家中却没几人关心。众人都一副他此次还得名落孙山的模样,李妙琼还埋怨:“都第几次乡试了,次次不中不够丢人的,你怎么就不死心?每一次考试就受一次罪,十五日里吃不好睡不好的,何必折腾。我们家这般的家业,难不成不当官还饿死?不如学着大哥买个官,还能留在本地。”
不入流的小官是可以在当地一直做下去的,而那进士出身的却不可以在本地担任父母官。但是进士出身却能上达天梯,拜相爷王侯,这李妙琼又看不到了。
虽然岐州李家已经是远宗亲,可是在李妙琼骄傲的心中,大周什么官都是为她们“李氏”服务的,裴珩娶到她是三生有幸。她不明白裴珩为何这般孜孜追求仕途,还不如学着裴老二把钱抓手里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