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扶着一个蒙着纱巾的女子进来,两人都不废话,上来赶紧扒月芍的衣服和头饰。
方玉蓉打量了一番素素,不由再一次惊叹,“真是像,穿上这一身更是像……”
素素眉目冷清,瞥了一眼石榴。
石榴见到素素,已经自动擦干眼泪,默默的服侍她换装。
做完这一切,众人合力将月芍抬出后门。
这角院子本就有独立开的小门通往后巷,守门的一个婆子已经被石榴支走。外头一辆马车,月芍被放置在马车上,车夫立马赶车离开。
方玉蓉望着远去的马车,心里一阵解气一阵空虚。
本来就是一个丫头,叫她回归本位是对的,只可惜没见到她悔恨交加的表情……
而素素,又是忐忑不安,又是激动欣喜。
怎么不激动欣喜,这就是她的新生,从今天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背负沦落青楼这个污点的叶素素,而是有着进士夫婿、美满家庭的林月芍。
裴珩接到月芍在花园里从假山上跌下来受伤的消息后,赶紧赶回来。大夫刚好,石榴红着眼跪地哭:“都怪奴婢没有跟好,四奶奶听说花园假山上的花好,谁知道那里下过雨,土松,一不小心就摔下去了。”
裴珩来不及斥责,急忙去查看撒花帐子里人,只见月芍的半边脸都擦伤了,涂了厚厚一层暗绿色的药膏。
裴珩不由心痛,问她:“伤的怎么样,疼不疼?”
他见月芍不回话,眼神奇异,仿佛从没见过他一般的打量他,越发心疼,以为她受惊过度。
十来天过去,月芍的脸上始终不见好,嗓子也仿佛拉伤了,说话声音略有些沙哑,裴珩为此推了许多同年的聚会,回家来陪她。
一次,他回家来早,看见奶娘将孩子从月芍房间里抱出来,雀儿在廊下嘀咕:“奶奶怎么了,以前天天看着姐儿,生怕一刻没见到姐儿哪里不舒服,如今听奶娘回报都不耐烦,受一次伤,性子都转了。”
裴珩心中生出怪异之感。
月芍她最近……有些儿不对劲。
是因为脸伤迟迟不见好,心情抑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