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落了锁,刑远站在原地,拳头紧紧的攥着,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看着余诗华远走的背影,有种深深的挫败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余诗华现在可算是名人,但是又不是多么的出名,毕竟她只是在大众的面前混了个眼熟而已,又不是大明星,有许多真爱粉。大家对于她的状态,顶多就是比路人高一级而已,勉强算是一个‘熟悉的路人’。
即使是这样,也被房东大妈夸得天上有地上没的,让她已经波澜不惊的脸皮不住的发红。城中村里消息来源闭塞,淳朴的人们就是这样,一点点好处就能给你夸大一千倍,但是大家也就是说说而已,没几个人真的相信。
广告的风波还没起来就平息了,余诗华的正常生活完全没有被影响到。除了‘槲寄生’的生意好了很多,她的收入涨了很多之外,其余的就是偶尔和认出她来的小姑娘合个影,别的再无什么。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海报,已经在时尚圈和摄影圈引起了风暴。只是她没有去关注,也懒得去关注。
生意初开始火爆了之后,似乎有些不开眼的小报社想在她和安平林之间扯点负面新闻,毕竟当时槲寄生开业时安平林在微博上为这个店做了宣传。不过在这些东西还没印刷成纸质版的时候,就被两个出离愤怒的男人扼杀在摇篮里了。
因此余诗华的小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小钱包也是鼓鼓的。至于还在安平林那里绑定的那张卡,呵呵,余诗华早就把那个扔进下水道了。她给自己办了张银行卡,每日计算收入和支出,然后开始屯钱。她的槲寄生已经把店面的首付结清了,现在开始慢慢的存钱一个月还八千的利息。因此,余诗华每日都有莫大的动力去做蛋糕,去赚钱。
眨眼间,年关到了。余诗华居住的城中村变得冷清起来,这里大部分都是租房子的人,过年了大家都回家和亲人团聚了。眼看着就要到大年三十了,槲寄生已经接连几日没有生意了,余诗华也给员工们放假,然后给她们包了厚厚的红包,让她们回家过年。
大年二十九,余诗华正躺在她的小蜗居里思考要不要回去过年,一通电话给了她理由:不回家过年了!这是《玉玺》剧组导演助理打来的电话,她们的电影将在大年初一上映,所以还要开一个首映礼。
“这个不着急,就是给你提前通知一下,咱们只是在初一开首映礼,过年和亲人团聚的时间还是给你留着呢。”听着听筒里秘书的絮絮叨叨,余诗华感觉人生又悲哀了。她当时是和哥哥吵架了,那个也算吵架吧,然后冷战到了现在,那么她到底回不回家呢?余诗华挂了电话,把被子一卷,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纠结啊纠结!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人停下了,然后随意的裹了一件大衣,开了门,“哎呀,大妈,不用这么客气——怎么是你?”声音直接拔高八度。
“怎么,见到我这么震惊?”刑远看着眼前人随意的一身睡衣,外面罩了一件皱巴巴的大衣,光着脚丫子,发丝凌乱,还有着满满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