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待赦将军,楚朝第一猛将。
楚宣袖子甩的像飓风,小太监后面急得汗水直掉。
我滴亲娘勒,待赦将军现如今都四十岁了,太后才十七岁。而且待赦将军对夫人痴情,从未纳妾,陛下这吃的哪门子飞醋,可别被人瞧见了。
楚宣看着旁边的古琴,成堆的花朵围着的院子,还有园内郎才女貌的两人。当真是才子佳人,花中对酌,佳音渺渺!
“臣,待赦,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待赦瞧见了年轻的君王,袍子一掀就跪下了,“臣见过公主。”
待赦虽是将军,可一张脸生的风度翩翩。楚宣看了眼林翕,她坐在那里,风景便都成了她的陪衬。又看了眼待赦,俗,长得忒俗,怎么配的上她!
“你去大殿那里,凑巧朕有些东西给你看。”楚宣斜斜的坐在林翕旁边,看着待赦顺手就搂住了林翕的腰。
楚婵,也就是楚宣令一姑姑,看着林翕长得端方,下了一些恶感,又瞧楚宣对她如此,又恶感迎上,不过一个男人的玩物罢了,留着也无用处,便与待赦一同告退了。
“陛下怎会来?”林翕平稳的坐在石凳子上,软垫也不如刚才暖和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来瞅瞅朕的王土。”楚宣摸了摸她的手,凉的很,往自己脸上暖了暖,“这么冷的天,母后也有闲情逸致,倒也不知为谁?。”
林翕掰下了楚宣的手,道,“在宫里闲的无聊。”如今没了外人,她自不会给楚宣留面子,直接从石凳上起来了。
楚宣笑看林翕,闲来无事,“母后不是答应给朕缝制衣裳吗?”
林翕:……
“听闻请王妃还占着正宫不愿离开,又闻,林夫人有了身孕,所以朕派人请了林夫人进宫,也好让母后沾沾喜气。”楚宣吃了口梅子,入口即化,酸软香甜,又拿了一颗塞进了林翕嘴里。
“她到底是我亲姐,不能做的太过分了。至于母亲,她年岁也不小了,如今有孕,危险的很,不如接到宫里静养一番。”林翕嘴里含着梅子,有些支吾不清,楚宣又给她剥了跟香蕉,“母后尝尝,这是番邦进献来的,味道还算可以。”
林翕就着咬了口,楚宣便剥了剩下的皮,一口咬到自己嘴里。
“母后给朕弹个曲子吧!”
“我弹的不太好。”林翕是说实话,又道,“我便将房间东侧收拾了给母亲住了。”
“母后可知,过分的自谦,便是骄矜了。”楚宣跟她做一个椅子上,靠她很紧,手里捧着火炉,气息喷发在林翕耳边,让她有些发麻又有说不出的感觉,“你是朕宫里的女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翕推开他,坐在石凳上,拨动琴弦。
美人酥手弹琴,琴弦波动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楚宣按着林翕的手,他离林翕最近,已经有些发懵了。“若伯牙得听母后弹琴,恐怕也没钟子期什么事了!”今日来也是存了讨好美人的心思,逮了只圆滚滚的猫儿准备讨好她,可如今瞧着那猫怒目圆睁,胡子炸的老高,不妥!
那是只波斯猫,眼睛是湛蓝的,腿短,猫长,四条小短腿一条伤了,一块蹦跶又蹦跶不起来的样子,看起来滑稽可爱,憨态可掬。
“抓起来。”楚宣可怜的望着这只小猫,已经被自家母后摧残的不成样子。
“阿嚏,阿嚏。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