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有过那明明醒来,却无法动作的时候。林翕从未这般,因此心里紧张的很,越想挣扎,越是醒不来,一双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林翕醒来之后,房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屋子里暖洋洋的,炭盆子还烧着些纸张。
她的小衣有些敞开,肚兜上微微有些湿润。垂了垂眸子,林翕只是感情上不大敏感,但并不是傻子,他既然已经做到这份上,她又岂会不知道。
头疼的厉害!如何是好?!眉头皱的更紧了,若无法,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太后,”梨香端着热水在窗扉处静静候着,林翕瞧着便让她进来了。
刚刚迁宫,她这后宫之主,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比如,想办法把她那占着宫里主位娘娘寝殿的嫡姐给打发出去。
绿柳拧了帕子给她静了面,梨香便给林翕看了套淡绿色宫装。
林翕是太后,不易打扮的过妖艳,索性林翕本人也更喜欢清丽的打扮,因此到也没什么。梨香给林翕套衣服的时候,眼尖的瞧见了太后背上的青紫色痕迹,那是一个掌痕,梨香大愕之下险些惊叫,还得多亏绿柳给她使了个眼色,才让她沉稳了下来。
这可是皇家丑闻呐!两人战战兢兢的给林翕穿戴好了衣物,又给她细细描绘了妆容,便携手退下了,只待一会用完了膳食在与林翕一道儿出去。林翕平日一不需人在身旁伺候,只要在她看书时候,往旁边温上两盏茶水即可。
林翕说是十七岁的年纪,身子发育还未完全,而且幼时营养还没能跟的上,是及笄之后才慢慢养起来,但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
她还真没发育过,联邦人出生便是成人的年纪,只是过上多年,能量不足才会老化,因此胸口上的疼痛,让她觉得怪异的很。
楚宣回到了宫内,又翻出了那大红色的鸳鸯交颈,那两只鸳鸯,一前一后,恩爱非常。黄昏时绕着灯看,更有些朦胧的美感。
将那副刚做好的画卷徐徐展开,美人面如花,眉含情。
拿出一直小笔,蘸了些墨汁,楚宣轻轻在旁提下一句诗词: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明明是一副艳画,却提了这样动人诗词。将画卷晾干。
独自一人,心思飞的老远。走到这步,也无法回头,她当不来那慈母。
那些个纤弱美人们,生了孩子几乎都是去了半条命!他那弟弟出生时,他也瞧过,林嘉禾头上都出了白发,想起林翕日后也会这般,他心里就不美好了,她千万般好,可仍旧会老去,他没法留住她最美的年纪……
“陛下,折子。”旁边伺候的小太监拿着东西上来,楚宣顺手就将画轴合上了。原先有些柔意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翻看起那道折子,良久之后,扔下来冷笑,“她别的倒不会,白日梦到做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