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翕游泳还可以,但明显比不过鱼儿,只抓住了两三条小鱼。
她也不贪心,拖着湿嗒嗒的身子就往山洞里走。把小孩一个人单独放很长时间,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应该做的。
近了山洞发现楚宣蹲在墙角,她也没去管,先缩到火堆旁边烤了烤火。
这是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在水里还没什么感觉,刚浮出水面便觉得冷的厉害。
洞穴不大,已经被火烤的有些温暖。林翕索性脱了中衣,将水拧干,便搭在了火上烘烤。
里面的肚兜也湿了,林翕虽然不顾小节,但也没想过在自己儿子跟前袒胸露乳,取下早上已经烘烤干了的棉袍,裹在身上,只漏了圆润的肩头和肩膀下面的窝,看起来更娇小消瘦了。她从里面抽了肚兜和亵裤。
看着楚宣还是蹲在那里不动弹,便踱步过去。
楚宣手里拿了根棍子,棍子前端已经沾满了血,下面是一条血肉模糊的小蛇,而楚宣脸上,尚带着阴狠的笑意。
“你在做什么?”这一幕血腥的很,林翕盯着楚宣嘴角尚未消失的笑意,问道:“你讨厌这条蛇。”
楚宣吓了一跳,蹲坐在地上,头埋进了领子里,不说话。
“你若是讨厌,就告诉我,”林翕说到“我现在是你母亲,又不是那条蛇的母亲,自然和你站在一起,怎么会帮那条蛇?。”
“它咬我”楚宣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话,瞅了一眼林翕,又快速的缩回了脑袋。
林翕摸了摸楚宣的脑袋,被楚宣挣扎开了,动物被人发现了本性,总会有一段时期不安和反抗。
林翕用另一只树枝撇开了那条蛇。
楚宣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垂着眸不说话,他知道,她会讨厌他。
“你记住,有些事情,不必亲自动手。”林翕看着他道:“这蛇已经死了,也活不过来。你当时若觉得不解气,尽可以留着它性命解气。人死灯灭,生灵没了气息,只一具尸体,你在怎么针对它,它也感觉不到。”
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不大,楚宣却听的清楚“你可以隐忍,却不能等待。任何仇怨,等那人死了,却都变了味。死了,也就不在是它了”林翕看了他半天道:“我说这话,并不是不喜你这样做,只尸体死了便是死了。聪明人不该纠结于此。”
楚宣没支吾她,叹了口气,林翕挑起了那条蛇“既然你这么讨厌这条蛇,我便炖了它做蛇羹。”蛇在联邦时期,算的上是珍稀保护动物,林翕作为将军也从未尝过味道。
“吾”?楚宣发出一声惊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林翕。她不讨厌他啊!然后又看了眼地上血肉模糊,鲜血混着泥土的小蛇,他不想吃这个。
林翕笑着走到了火堆旁边,将自己的靴子也摆在旁边烤着。有些凹槽里积聚了些水。
“拿去洗了”在林翕心里,楚宣现在靠着自己生存,以后也是自己的儿子。这是个以孝道闻名的国家,让儿子洗个衣物无碍。
楚宣皱着眉头不愿意,他认为自己年纪小,但嬷嬷也教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拿着女子的贴身衣物,这是可耻的。
而且,楚朝认为,女子胯,下肮脏。若钻了站在晾衣杆下的女子亵裤下,都气愤的得上了吊何况让他洗。
林翕看他迟迟不接过手来,也不欲勉强他“你若不愿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