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若在一起,楚灵看着前路,有些飘渺但却总是有希望的,不是像她在郡王府那般苦熬。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何必顾前顾后,这道理从前她不懂,明明是公主,却要仰人鼻息。名声是名人大师所重视的,她一个小小女子,惧它作甚!
林翕回朝不久便入主中宫,而林嘉禾再嫁楚朝将军待赦后,原先的阴沉气息竟是都散尽了,还请求了林翕说了当年的事情。
昭帝强娶,那时她的精神已经不太稳定,所以才会将所有的怒气,不甘愿撒在楚宣身上,她早都已经后悔了,来请求楚宣的原谅。
林翕听了只淡淡的笑了,抱了小娇娇同她坐了会儿便回去了。林嘉禾是个痴情女儿,却不是个合格母亲。她既然已知错,那这么多年的漠视为何?为何却要在下嫁待赦之后同她说道。
母子之爱本是天性,闹到如今这般地步或许两人都有错,可头儿却是源于不珍爱。人心总是易凉的。
之后不久待赦自己请了命去驻守边关,林嘉禾跑来宫里苦求也没得了楚宣的应承,便包袱款款的去找了她的郎君,听闻两人在关外过的还不错,夫妻和睦。只是不知道她日后老了会后悔吗?
“娇娇今日乖不乖?”,楚宣下了朝便来了栖凤宫,脱了头上的束缚,直接走到摇篮处看着娇娇。她睡得正香,眼角是通红的,衬得一张胖胖的圆脸儿可爱滑稽。
“今儿哭闹了一天才睡着。”林翕忍不住抱怨的瞪了楚宣,“谁让你把绒球解了衣服给娇娇看的,若不是你她怎么会吓得哭闹不停,再来上几日,嗓子都哭哑了!。”
楚宣摸了摸鼻子,给自己辩解,“绒球那只剃毛猫儿有什么可怖的?我看那样子到滑稽的很,谁知道这小东西会哭闹个不停?胆量忒小。”楚宣做出的这个结论又被林翕好好瞪了一眼,才道,“我今晚要哄娇娇睡觉,你自己去偏殿吧。”
“凭什么呀?”,楚宣忍不住就问出了口,“我可以和你一起哄娇娇。真的!。”
林翕居高临下的看了他眼,眼睛里清晰可辨的不信任,嘲讽道,“你要是嫌一个人睡闷得慌,那多的是有人想陪你,前些日子清王的侧妃还跑我这里自荐来着。”
又是元音!楚宣头大的很,“你若不想见她,日后别让她进宫便是。”
“何以如此,清王虽然为人愚鲁些,但却是个没坏心肠的,你也只剩这么一个弟弟了。”林翕道,“元音怎么说也是入了玉碟的侧妃,也代了清王府的门面。”
清王府还哪来的什么门面,楚宣闷闷的想,自前些时日林蓉这第一才女传出了偷情的事情后,便再也没了名声,转念一想,又笑着逗起了娇娇,“娇娇,父皇不知何时起,竟然养出了一个醋瓶子,闻闻父皇身上酸不酸?”
“出去!。”
五年后。
娇娇公主五岁的时候林翕又怀孕了,那时肚子已经五月大了,可五岁的孩童正是顽皮的时候,每天不是欺负宫女耍太监,就是和夫子对着干,最重要的是她太贪玩了,这有时候吃了饭都不见她回来,宫里又大,人又多,林翕难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