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翕心里叹了口气,这样的情况她其实也想过,但出现了,还是有些伤心。她自问对村民不错,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没人站在她这边。总归而这儿不是她的家,张大虽为人不好,可根儿在这,这里的人家基本上都有一点半点的关系,不给张大面子,也要想着他父母。
且这时代女子地位本就不高,张大若是得逞,也不过关上几日,而她伤了张大,如今人要告她,也合乎情理。只是,到底意难平。
“村长,昨日里是他意图奸污我,我这才反抗,到不知我做错了什么?”
“珍娘子,既然这般,老夫便给你指条明路,”村长其实也不喜欢这张大,可到底他父母是这里的老人了,便和事老说,“张大虽然是有错,可你也不该这么伤人,如今他断了根,没了后代,这也是你的责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做出了一个在他看来颇为公正的判决,“要想不进了牢狱,到也有一个方法,这般吧,日后你与你夫君的第一子,也许过继给张大夫妻。”
春娘哭泣的声音小了些,这样也好,珍儿她夫君能挣钱,若是她得了她儿子,不怕他们不好好供养她。
可不料张大却扯了扯她裙裾,恶狠狠地瞪着她,无奈,她只好继续道,“村长,珍娘她分明是故意的,早先她便和夫君有了首尾,原先不去反抗,怎么今日偏偏反抗了。这几****去她家串门,才知道她那夫君快回来了,竟是怕东窗事发,想害了我家相公!”说完拿着帕子又是嘤嘤的哭着。
“你可有证据?”村长问道。
张大苍白着唇,从腰间拿出了当日林翕落在地里的包头青布巾,喘喘道,“回村长,这是我当日和珍丫头第一次偷情的时候,她落在我那里的,你且问问,这是不是她的!我张大如今行不了人事,要她的崽子何用,我要她家所有的家产,还有她相公须得休了她,她得伺候我一辈子!。”
林翕看那头巾,这才知道原来那日和嫂子偷情的人,竟然是这厮,只是也没必要拆穿了。看他旁边那大哥低着头,脸虽然老实忠厚,但却不乏贪婪,而他母亲分明是洞悉一切的,不然也不会在媳妇怀孕时离开,呵呵,这一家人,到也可笑~
她不想在这里待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家,这里的人纵然再可爱,也不会帮她。会爱她,帮她的,只有那一个人。
闭上了眼睛,林翕冷笑一番,“既然如此,那便报官算了,是非曲直自有人说道。”
“珍娘子,这可不行”,村长冷脸道,“本村的事情怎能由别村人看了笑话,这是万万不行的。我不是个偏向的人,不会强求你嫁给张大,可你不守妇道,怎得也是需要浸猪笼的。”村长怎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张家一向不清楚,否则张大虽然是个瘸子,但也有功名在身,怎会快三十岁,还没娶妻。
可他身为村长,自然得为大局考虑,若是闹去了县衙,那可真是丢光了老练脸,便只能舍弃林翕了。
“来人,将她先抓起了,去宗庙里审。”
“我看谁敢!”,再也不同这些人废话,林翕一挥袖子,“怎得主母被人诬陷,你们一个个都成了哑巴不成?”
果然不知从哪里突突突的冒充几个白衣黑边打扮的少年,一个个手持长剑,冷目对着那些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