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翕本来是没事人一样喝着小茶,抿着唇。可在听到那老王爷要赐给她一碗药打了胎就坐不住了,怎得这暗的不成便要明的来了。
坐正了身子,烟绿色的衣服像层薄雾一样笼着她细白的肌肤,看着冷清又高贵。“本宫到不知,这皇嗣之事,何时由了老王爷做主?。”
“本王为何不能做你的主了,本王是陛下的大伯,是先皇的兄长。”那老王爷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个不讲理的,“你倒算个什么?我楚朝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岂能由一个不详的女人诞下。”
“哦?”,林翕勾唇,“王爷既然这么遵从礼法,可知君臣之礼数。无论我现在是否皇后,现今却是陛下宫里唯一的女主子,你见了我不拜,是何道理?。”
“你乱说什么?本王是皇族人,流的血统和你这贱婢怎能一样。”,他气的发笑,对着楚宣道,“瞧瞧你这媳妇,竟让我拜她,委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林翕缓和了语气道,“王爷怒了,可我说的却是实话,这本身就是礼数,陛下可是这天下最为尊贵的人,王爷身为陛下的伯父,自然也是尊贵的”,转了口气,她继续道,“可到底国是国,家是家。国家一词,国在家前,陛下便是国。我虽是弱女子,可却代替了陛下的颜面,而你虽是王爷,可放在国家连个屁都不是,有什么脸面在我跟前猖狂,你以为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乡下的破落户罢了!。”
“你你……”,老王爷本身听着林翕前半部分,还在暗自得意,可听了她后面那些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就再也坐不住了,“楚宣,你以为你这皇位怎么当上的,兄死弟及,你那皇位原本是我的。你不好好供着我,竟然让你的女人羞辱我,今儿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本王今日便和你没完了!。”
原是存着这个想法,楚宣听了乐呵呵一笑。“那朕让位给老王爷,怎么样?”
那老王爷是个脾气冲的,在草原上土皇帝当惯了,向来说一不二。今天是被气疯了,可到底明白事理,看到楚宣皮笑肉不笑的,心里就有些发怵,“臣失言了,陛下恕罪。”
名声本就是做出来的,可楚宣对着这些人却怎么做不出来了。胆大愚蠢,脾气冲却没本事,还被人牵着鼻子走,流着和这样人相同的血液,令他恶心。
楚宣不阴不阳的,脸上也没个表情。那老王爷吓得几乎倒下,怎么就忘了伴君如伴虎呢?他也真是猖狂了。
这时候也没人敢打哈哈,那些个原本在各地的老封君看了看这座庄严的宫殿,还有那一个个站的身姿笔挺的工宫人们,头一回觉得有些紧张了。
殿门外头的侍卫,一个个拿着闪亮的长刀,刚进来的时候还觉得威严异常,可若是这禀刀架在了自家老爷头上,谁会觉得好?
“陛下,此举不妥。”元音瞧着老王爷一张老脸泛红,呼吸急促,而林翕却在旁边悠悠闲闲的喝茶,心里暗道这是自己一个好机会,既可以得了宗亲们的好感,又能坐实林翕不贤。她提着裙子跪拜道,“圣人有训,孝悌父母亲朋,陛下怎可为一个女人做出这种不孝之事!”又看了林翕,“夫人,何为贤德,此时你该做些什么,应当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