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姆脸色有些发暗,狭长的眼角抽搐的像乱舞的琴弦。不过他却不能说些什么话,毕竟,他是一个哑巴奴隶。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给他找麻烦的傻子,瞧着远方疾驰过来的两匹马儿,直接将芳丽拉到身后,自发自觉的跪在了地上,被下马而来的扎木狠狠的抽了几鞭子,皮开肉绽。
“扎木哥哥,别打溪姆,是芳丽揉姐姐,姐姐才掉的!呜呜……”芳丽公主只是个小孩心性,跪在地上被打的溪姆没哭,反倒是她见着溪姆受伤给哭了,跪在一边大声哭喊,让扎木无处挥鞭。
“芳丽起来,你是我们圪塔族高贵的公主,怎么能和一个奴隶跪在一起,”扎木一是生气自己的云彩被这下贱肮脏的奴隶给侮辱了,二是为这不懂事的公主,“芳丽你要在不起来,我就把他挂在邢台上绞死,走开!”圪塔族和楚族都是游牧族,但楚族被汉族同化了不少,也是讲脸面的。圪塔族就没有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他们的图腾是狼,信仰的是能摧毁一切的暴力。
芳丽使劲摇了摇头,头上的璎珞随着眼泪一起晃动,“别打溪姆,。”
“你,”扎木是个暴脾气,生气起来谁都不顾,眼看那鞭子就要落在娇滴滴的圪塔公主身上的,林翕忍着痛提手捉住了鞭子,“使臣误会了,请……。”
“小云彩!”扎木对自己的力气很清楚,能抽的让溪姆一个大男人皮开肉绽,那云彩这样的女人,得疼成什么样子,气势汹汹的走了两步,刚准备掰开林翕的手就被后来而上的楚宣一脚踹的滚了下去,他低眉有些嘲讽的看着扎木,“朕知道圪塔族未开化,对男女大防看的不重,可到底入乡随俗,圪塔使者也别把那些圪塔草原的歪风邪气带到我楚朝来。”
楚宣面儿上笑着,心底恨不得拿刀捅破这使者的肚皮,在把肠子挖出来做成猪大肠。“手没事吧?”林翕力气大楚宣心里知道,但毕竟是个女人,惯性让他把林翕看作弱势群体。
林翕摇了摇头,摊开自己的手心,白嫩的掌心除了一道红印什么都没有。
这次不小心,最终还是以溪姆领了几鞭子结束。纵使他没什么错,但奴隶,就是奴隶。
芳丽公主一直抽抽搭搭不停,鼻尖都哭红了。
扎木邀请了楚宣去比赛打猎,此处便剩了林翕合芳丽公主,林翕实在不懂得怎么哄小女孩,也只能坐在那里干瞪眼。
待她哭足了,引她去了溪边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