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冬歌最近迷上了画猫,也实在是因为左小欠缠她缠得紧,她真的十分佩服那些常年画动物的人,单这细密的毛发就得费去多少的耐心。
这天她刚画完左小欠的大尾巴,就接到了季阳的电话,说她在画廊剩下的那十二幅画被一个人都买去了,直说已经将钱款打到了她的账户,让她查收。
薛冬歌乐不可支,急忙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了吧台旁,往里探头嚷到:“师兄!师兄!季阳说我剩下的画都卖了!!”
“哦?恭喜。”左岸闻言也微弯起嘴角,他料定薛冬歌的画会受到好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炙手可热。于是在替她高兴之余,又徒增了一份担忧,不是每个行业都会宠爱新起之秀,只盼那些画评人对薛冬歌不要太过严苛,画家扛不住负面舆论而扔了画笔的也是比比皆是。
不过他直觉,薛冬歌是不会放下画笔的,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
“晚上我可以带你一程,要出门吃个饭。”
“你是该出去透透气了,你的脸色太苍白了,好像吸血鬼一样。”薛冬歌嘴上支持着,心里却好奇起来,也不知道是谁能请动左大人的大驾。
所以当左岸把薛冬歌放到了公交车站点的时候,她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一直跟着左岸到了一间充满欧洲风情的咖啡厅。
直到薛冬歌追着左岸的背影,跟到了咖啡厅的二楼的时候,她慌忙在一个桌边坐了下来,因为眼见左岸在隔断的另一头坐下了。
“意式奶冻,热咖啡,谢谢。”薛冬歌故意压低了声音点了点儿东西,随后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索性咖啡厅二楼只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隔壁的声音她听得一清二楚。
“这儿的甜品不错,你尝尝。”
“尹江,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性格。”左岸嫌弃的看了眼尹江给他点的甜点,只抿了口水杯里的水,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吃下这些还没有自己做的好吃的东西。
“那我就直说了,你旧疾复发了,应该立刻入院治疗。”
“这是……真的吗……你知道我不喜欢医院……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我就知道说服你不会那么容易,你少给我打哈哈,我也不是因为喜欢精神科所以才研修的。如果你再发病一次,立刻入院,没得商量。”
“哎,我记得强行入院,好像得有监护人签同意书吧。你也不忍心让我姥爷这么大岁数了,才知道外孙子有精神病吧。”
“你给我闭嘴,我不想你下次晕倒的时候是在路中央!不想看到被卡车碾压得支离破碎的你被抬到我的医院,我连缝都缝不上!”
左岸是第一次见尹江的情绪这样激动,也是被唬了一跳,急忙去拍他的手背:“别激动,别激动,我听你的,如果再犯病,一定入院治疗……行了吧?”
“你可是答应我了,如果到时候你不听话,我真找你姥爷去!”
“知道了。对了,不要将我有病的事情告诉薛冬歌,她的画才刚成型,我还想教她一些东西。别让她以为我是个疯子,再给吓跑了。”
“哦?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了为师者的觉悟,怎么她跟别人学画就不行?非得跟你个精神病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