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画廊的墙壁上看着薛冬歌的画,他觉得两人的距离似乎变得更远了,他一度以为是画画令薛冬歌与他渐行渐远,想废了她的双手,让她不能再画,就如同折断了她的翅膀,让她不能再飞,只能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
“冷叔,我不走这儿了!”梅漾紧着拍冷厉行的大手,连连摇头,刚才她没看全面,如果把‘马’飞到这里,那整盘棋可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最后一次,可不许再悔棋了!”冷厉行笑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这丫头跟他下了几年棋,进步惊人,他都快有些招架不住了。
“小漾可是趁着休息日来陪你下棋的,你就不能多让让她!”阮云笑着嗔怪着,随后坐到了梅漾的身旁,她越看这孩子越喜欢,也不知道思源到底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放着这么好的女人不要,非得跟那个不着调的画画的女人纠缠不清。
“你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我得让她‘車’、‘马’、‘炮’的小丫头呢?她现在布局老套,吃我的子儿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再让可是要把我的‘老将’也让进去了!”
“这把完事儿不许玩了,吴嫂准备得差不多了,该吃午饭了。”阮云说着起了身,准备让吴嫂把梅漾拿来的血燕炖了,一会儿当做下午的甜点。
阮云真的很喜欢梅漾这个孩子,她对思源一往情深,对老人家也懂得尽孝心,真是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妇了,就是自家儿子不争气啊!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阮云几次想在饭桌上张口,想想还是忍住了,只等到梅漾拉着她在餐后散步的时候,才跟她走到了自家的凉亭中。
“小漾,那个薛冬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漾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眼泛泪光:“我对思源是不是太过千依百顺了呢……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薛冬歌把这套路玩儿得门儿清,思源现在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好孩子,不哭,阿姨帮你想想办法。当年我尝试过用钱收买她,不过她没有动容,我还特意找人查了查她的身家背景,她爸是个名厨,好像家境也不错,也真是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什么。”
“她是个画画的,能图什么,不过‘名利’二字罢了。”
“这与我儿子何干呢?她为什么老是缠着我儿子呢!”
“据我所知,她的态度好像挺傲慢的,一直是思源够着她……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在法国的时候对思源主动出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终于能够更进一步了,没想到薛冬歌竟然鬼使神差的出现了,她简直就是我的噩梦!”
“她也是我的噩梦!思源当年就是被她带坏了,吸毒、赌博……还有什么坏事他没干过!我绝对不会再让思源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她能把思源再次拉到地狱里去!”
“我真想知道思源为什么这么迷她,我这两年恨不得也去学学画画了,心想这样思源是不是就能多关注我一些……”梅漾说着哭出了声,能有人听她诉说这些,真好。
“好孩子,不哭,不哭……我让你冷叔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