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果然没有食言,把你照顾得很好,弦儿,你也要好好的照顾九王爷,知道吗?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调皮了!”二夫人摸着苏弦的脸说道,这让苏弦觉得回到了出嫁前,自己的娘对自己女儿的那一番教导,苏弦没有打断二夫人的话,而是乖乖的点点头,娘,弦儿知道,娘,王爷与女儿都来到了府里,娘与我去见见王爷吧!”
二夫人摇摇头,“弦儿,娘要是踏出去了这扇门,娘以后再这府上日子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苏弦看了一眼二夫人,想了想,这也对,虽然苏弦很想把自己的娘接到王府里,可是这也不符合规矩,苏弦只得作罢。
母女两又坐在地上的蒲草团上聊了很久,知道下人来通知苏弦去吃饭了,两人才开始恋恋不舍起来,“娘,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前院吃饭!”
“弦儿,你的心意娘领了,娘现在一心向佛,只吃素斋,你快些去吧,别让王爷与你爹等久了!”
苏弦看了看自己的娘,点点头,“娘你要保重,下一次我代允儿和博易一起来看你!”
二夫人点点头,“你去吧!”
下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苏弦,在他们眼里,这个四小姐,谁都可以欺负的。
苏弦瞪了一眼来催促自己的下人,然后往前院走去。
众人已经落座了,苏明原本想的是让苏弦与自己的几个女儿和内眷坐在一起自己的儿子与东陵寒铭坐在一起,可是东陵寒铭直接招呼苏弦坐在她的身边,苏弦点点头,大夫人等人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着苏弦,脸上一脸的瞧不上苏弦,乌鸦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也是做不久的!
东陵寒铭只是稍微的吃了一些,然后只给苏弦夹菜,让她多吃,苏弦瞪了一眼东陵寒铭,“这东陵寒铭把她当猪啊,没看到自己给他使的眼色吗?还使劲的给自己夹菜!”
苏明则抓住在饭桌上的时间努力的让自己的儿子跟东陵寒铭套关系,东陵寒铭总是轻易的挡了过去。
饭毕,几人都回到了正厅,下人倒着茶,苏弦现在觉得自己吃饱了,有力气为自己以前身体的那副主人和娘讨一个公道了。
“爹,女儿刚刚去见娘,发现娘的佛堂布置简陋,身边连一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这丫头没有就算了,女儿发现娘的衣服都洗得发白了,再看到娘的手,有些粗糙,想必这佛堂的事情都是娘自己在做吧!”苏弦喝着茶不着意道。
苏明脸上有些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以前傻乎乎的四女儿竟然会跟他提事,脸上一时有些尴尬,这大夫人对苏弦的母亲各种苛刻自己也是知道,只自己没有管而已,这苏弦的娘也不打不闹,他就由着她们去了,但是为了掩饰自己,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弦儿,你此话当真,你娘去佛堂后,爹也忙着各种事情,也没有好好的去看过你娘,这事是由你大娘在管,七叶你好好的跟王妃解释解释这事是怎么回事。”
坐在一旁不出声的大夫人不曾想到这苏明会把事情推倒她的身上,她还在心里暗自的偷笑,这苏弦还是跟以前一样傻,“老爷,老爷这事……”
“还不快跟王妃解释!”苏明狠狠的说道。
大夫人脸上有怨意的看了一眼苏明,然后看着苏弦,“你娘她常年素休,信佛,也不出府,我就觉得你娘也花不了钱就帮你娘把钱存起来了,以后做不时之需!”
“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娘不出府就不给每月的银两,你留下来,做不时之需是指什么不时之需啊,大娘?”苏弦不着急的问道,脸上有着不一样的平静,那双眼睛似乎能直接看到别人心底一般。
大夫人看着苏弦这似乎很不淡的咄咄逼人,“王妃,这所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在你的夫家自己过好生活就是,你何必管那么多!”
“哦!大娘,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么三姐和三姐夫是怎么回事,三姐和三姐夫据我所知,从婚后回娘家开始就住在苏府,这水还泼了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大水桶吗?”
“苏弦,你!”苏琴被苏弦这不着痕迹的打击给惹怒了,瞬间就跳了起来,“你这不不知死活的丫头,你说什么,你一个庶子,你管得着我们吗?”
东陵寒铭嘴角微微的一笑,这场景小时候虽然见得不多,但是好歹也见过,“三小姐,你说本王的王妃是什么,不知死活的丫头?庶子?本王没记错的话,本王也是庶子,三小姐你嫁的夫君是赵大人的二公子,当年你与这二公子的风流事可是传遍了整个都城!”
苏亲冷不防被东陵寒铭这一反驳,立马认识到了自己的说的话得罪了眼前的这个王爷,看着坐在一旁洋洋得意的苏弦,咬了咬牙,连忙赔礼,“九王爷,苏琴刚刚逾越了,请九王爷不要见怪!”
东陵寒铭摇了摇扇子,“本王哪敢见怪,苏三小姐是嫡子,本王怎么敢呢!”
苏明见苗头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苏琴,你先下去,不会说话做事的无知女儿!七叶,你也不对,赶紧进给弦儿的母亲把银两算好拿过去!”
苏弦笑了笑,“爹,就这个月的吗?我可是直到娘有五年没有拿到每个月应该有的钱,还有每月应该有的布匹,丫鬟就算了,改日女儿亲自给娘挑好丫鬟送娘!”
大夫人面色一下子就不好了,这丫头,他们已经给了苏弦面子,她还想要更多!
苏明看着坐在旁边的东陵寒铭,知道自己今天还非得答应苏弦这事,只得点点头。
“弦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爹不反对!”
苏弦温柔的一笑,然后又继续说道,“爹,女儿既然今天来了,那么请爹再为女儿主持一个公道。
苏明也知不好拒绝点点头,“爹还记得女儿十一岁那年背上被人划了一个刀口吗?”
苏明面色更黑了,苏弦的事情他从来不过问。
苏弦看着苏明的那张黑脸,也不在意只是又转过头,看着坐在一旁的苏子宇和苏子林道:“想必大哥和七弟还记得吧,当年大哥奚落我在我背上划了一刀,但是又被我娘看见,当时七弟也在旁边,大哥想也没想就推给了在一旁玩沙的七弟,这事娘闹到了爹你的面前,爹你想都没想就说是女儿欺负了七弟,七弟才会拿刀混乱的划在女儿身上的,现在七弟也大了,爹,你是不是得让大哥给女儿一个解释!”
苏明被苏弦的话挤得一阵青一阵白,东陵寒铭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他,这让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爹,你不是应该要给女儿一个解释?”苏弦满脸笑意的看着苏明,感觉苏明的脸跟现代四川的变脸差不多了。
苏明尴尬的看着苏弦,“弦儿,那时候你哥一口咬定说是你弟弟划伤的你,我又觉得你弟弟他还那么小,不可能惹事,所以……所以……”
“所以爹你就不明是非就说是女儿的不是?”苏弦一脸轻松,不在意的问道。
苏明看着苏弦轻松不在意的脸色没有觉得轻松,反而还觉得更加的可怕,以前那个被眼睛一瞪一下就会哭的苏弦去哪了?“弦儿,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现在咱们都不提了哈,事情过去了就好,咱们也不计较这些,咱们是一家人!”苏明满脸笑意的看着苏弦说道。
苏弦朝着苏子宇笑了笑,“大哥,你把我划伤了,依照我以前的性格和爹对我的态度你不应该害怕才对,可是你把这事推给了七弟,这让七弟蒙受了不白之冤,爹让我不在意,那我也就不计较了,可是这七弟与不与爹和大哥你计较,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苏弦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苏明和苏子宇父子俩然后再看了看站在旁边的脸色有些不好的苏子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旁的东陵寒铭看着自己的小娇妻现在也独自反抗对她不好的人,心里也是乐呵呵的,他也不插嘴,由着苏弦去做,自己只需要看着这场好戏就够了。
苏弦觉得苏明这对父子的事情处理完了,该他这些老婆们了,苏弦起身来到大夫人身边,眼睛含着笑意,“大娘,听说我出嫁的嫁妆被人减少了一半多,对吧,而且大娘也知道这些东西被谁拿走了,对吧!”
大夫人被苏弦的这一笑冷冷的打了一个寒颤,惊慌的说:“你说什么,我不懂!”
苏弦看着一直躲避她的眼神的大夫人,她还以为这大夫人有多难对付呢,原来只是那么稍微的吓一吓就这么害怕了,“娘,你说我在说什么,刚刚大姐脖子上哪一串珍珠项链不就是我不见了的嫁妆之一吗?”
大夫人眼睛恶狠狠的看着苏弦,“你胡乱说什么,你一个庶子的嫁妆能有多少!你三姐的脖子上的项链是我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