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瑜回到公司翻了翻自己的策划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镁亚的那一枚戒指确实是别出心裁,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但是自己的广告策划好像缺少点东西,缺少那种能够突出那枚戒指特点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镁亚是她今年接手的第一家大企业,如果她能在跟游风广告公司的竞争中获胜,那无疑是可以提高她的名气和实力的,她不想失败。
最重要的是,这枚戒指设计者的名字跟那家伙相似。
有时候杜思瑜也是个执着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十六岁那年的一个约定而一直不交男朋友。
她把之前的策划案放进碎纸机,重新构想。
而一直认真工作的程颐纤,似乎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晚上杜思瑜被叫去和分部的人吃饭,坐了半天发现只有姨父和一个年轻的男人来了。她眼里闪过一丝不悦,这么明显的陷阱自己还傻得往里跳。
孙仲学像媒婆一样地介绍:“思瑜啊,这是我朋友的儿子张医生,比你年纪稍长。”
“你好。”张医生礼貌地问候。
杜思瑜斜着眼打量他,眉清目秀,模样倒是端正。
“你好。”敷衍的语气,连正眼都懒得给他。
一路上孙仲学就跟张医生讲这个侄女如何如花似玉啦,如何厨艺了得啦,如何蕙质兰心啦,简而言之就是当老婆的不二人选。张医生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相亲对象产生好感。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话似乎要打个八折。
杜思瑜不会先开口搭话,张医生也是个腼腆的人,气氛一阵沉闷。
“你们年轻人应该很多话题聊吧,那我就先离开了?”孙仲学对杜思瑜使眼色。
杜思瑜完全无视孙仲学,只是低头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态度傲慢至极。
张医生还是很有教养,也不介意杜思瑜的无礼:“我们随便聊聊?”
杜思瑜憋了一肚子火,这种事孙仲学都搞了多少次了,烦不烦?从大学毕业后他就一直张罗这件事,自己是嫁不出去吗,要那么着急?
“好啊,那我们来聊聊你有没有票子,你有没有房子,你有没有车子啊。”
“思瑜,好好说话!”姨父在旁边呵斥,脸色已变得难看。
杜思瑜一脸不耐烦,本来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现在完全气饱了。
张医生是个老实人,实话实说:“现在我还在实习阶段,工资不太高,但是我家里有房子,最近有买车的打算。”
杜思瑜讥笑:“什么都没有?那你还敢来相亲?”
她又把目光转向姨父,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找这种穷光蛋来相亲?”
张医生对她耐心解释:“但我这个行业很有前途,未来……”
杜思瑜飞快打断他的话:“你都会说是未来了,未来就是未知,要你熬不出来谁赔我青春?难道就这样跟着你耗?我只想嫁个有钱人,如果你不是,我看这个相亲可以到此为止了。”
张医生没有见过这么低俗的人,他右手颤抖地指着杜思瑜:“钱就那么重要吗?”
杜思瑜像看白痴一样地惊呼:“难道钱不重要吗?没有钱我怎么吃喝玩乐?没有钱我怎么穿金戴银?我同事的老公每天开豪车来接她,还给她买名牌限量版的提包。如果我嫁了个穷光蛋,那我不是被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