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那个男人,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嘛?”云初戏知道她说的那个男人是谁,再仔细看了一眼站在她对面的女人,人还是原来的面貌,可是,哪里好像变了,不过那又如何,看她身上穿的衣服,现在的处境,心里的优越感又上升了一层,继而带着嘲弄的口气道。
“云初戏,你别忘了假的永远是假的,即使披着美丽的外表,狼心狗肺永远是天生的。”沈南棠不甘反击。
“你……“云初戏气急,什么时候那个“克夫”“扫把星”这么伶牙俐齿了。
“我说的不对吗?还是戳中你的优点了?”在沈南棠脑海深处,一直秉持着一个做人的原则,别人伤她一下,她一定要把那人伤的没有能力反抗。
云初戏气疯了,就要从门那边跨出去,和沈南棠大干一场,眼角边突然瞄到荣高就在不远处朝这边走来,一计计上心,朝着沈南棠微微一笑,趁对方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自己身上一送,沈南棠就连带她自己歪倒在地。
而沈南棠虽然不知道云初戏想要干什么,但是本能告诉她,女人没有打什么好主意,就要挣扎着起来,可是,云初戏总么会允许她的计划落空,平日里柔柔弱弱几乎没有力气的样子,现下用力抓住沈南棠的胳膊就是不让她起来。
“你在干什么?”在沈南棠下方响起了一道带着怒意的男声,趁沈南棠往后看的时候,云初戏方才松了手,双目染上了一层委屈的泪。
荣高看到云初戏的眼泪,心尖狠狠一纠,再看向沈南棠的目光竟带着浓浓地杀意,大手一抓,抓住毫无防备的沈南棠用力往后一甩,咕噜噜……沈南棠跌到地上的时候由于惯性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
待她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荣高早已抱着云初戏站在她面前,阴沉沉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她,身体的疼痛已经不重要了,在男人的注视下,沈南棠后背升起了一股悚然,仿佛下一秒,男人就可以立即结束她的小命。
躲在荣高怀里的云初戏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地上狼狈之极的沈南棠,心底里升起了一抹极大地快意,在荣高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弯起,笑的得意。
“你这种人就该死!”荣高俯视沈南棠,察觉到在他怀里的云初戏身体微微发抖,以为他的心儿受了多大的委屈,恶狠狠地道。
沈南棠没有反击,但是倔强的挺直背部,与荣高目光对视,竟不输一丝气势。
只要女人认错,他就可以试着从轻原谅她,可是女人目光清澈,根本没有任何犯了错的意识,荣高更加气恼,抬腿就是朝沈南棠心口上一脚。
沈南棠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一脚之后借着右手支撑在地,狠狠地转过头,继续与荣高对视。
两人目光相撞,在空中摩擦出一股强烈的火花,直到沈南棠忍不住,紧抿地嘴角边留下一丝鲜血,趁着雪白的皮肤,触目惊心的很。
荣高这才注意到,女人似乎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最娇嫩的时候,他这番大力下,能忍到现在真的很不容易。
“荣哥哥,她……“云初戏这时开口,打的是另一个主意,只要她添油加醋地说一番,说不定荣高现在就可以解决那个“克夫”沈南棠,可是,在对上他那深沉如墨地眸之后,云初戏的心肝颤了颤,莫名的恐惧让她再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怎么了,心儿?”荣高收回视线,目光柔和地道。
“荣哥哥,我的身体没事,让我和她谈一谈吧。”云初戏娇娇地开口,把自己说的非常无所谓和大度。
“这…”荣高很是犹豫,万一女人再发起疯来,又伤到他的心儿总么办?
“荣哥哥,不用担心,有你在,我不怕。”云初戏抬起手抚了抚荣高落下的一束刘海,满是自豪地道。
“好,什么都听心儿的。”荣高听着这话,很是受用,带着淡淡地宠溺当着沈南棠的面亲了云初戏额头一下。
屋子里,云初戏卸下了在荣高面前一副柔顺的模样,站在与她同等高的沈南棠对面,啪的一声清脆的响,沈南棠的脸被打到了一边。
好像从未受到过这么大的气,沈南棠连忙忍住胸口那早已翻江倒海的鲜血,转过头,瞪着云初戏的目光,带着嗜血的味道。
“别瞪我,你该想想怎么讨好我吧?”云初戏刻意撇过脸,抬起下巴,满是倨傲。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克夫”沈南棠的眼神让她想到了她那年的夜晚差点被狼吃掉,借着月光,那狼绿油油的眼睛在她心里形成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每每想起来,都后怕的很。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沈南棠脸色煞白煞白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瞄了一眼沈南棠,荣高就将视线投向了跟在她后面出来的云初戏身上,唇角一弯,荣高笑得极其迷人,快步走了过去,扶住云初戏的腰,笑着询问:“心儿,又调皮了。”
“哪有,荣哥哥。”云初戏顺势倚在荣高的怀里,娇羞地道。
“那个,云…阮心,你答应我的。”沈南棠转过头来看到这甜甜蜜蜜地这一幕,语气不大自然地开口提醒。
“心儿答应过你什么?”云初戏还没开口说话,荣高就先替她回答。
沈南棠脸色又白了一下,将求救的目光转向云初戏,她答应她的,让她离开这里,快开口解释啊。
而云初戏则故作犹豫几分,半响才开口:“我说过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啦?”
这句话无疑是致命的,沈南棠立马稳不住身体,倒退了几步,本来就煞白煞白的脸直接变成了惨白,她早应该清楚,云初戏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荣哥哥,我饿了。”云初戏很是满意沈南棠的表情,似乎觉得应该要适可而止,她转移了话题。
“好,心儿,我现在就带你吃饭去。”荣高抬起手亲昵的蹭了蹭云初戏的鼻头,含情脉脉。
“那,沈南棠你不吃饭吗?”云初戏故作天真地开口问了一句呆站在旁边几乎下一刻就要倒地的沈南棠。
“心儿,你真是好心,不用管她,饿坏了你可不行,走吧。”荣高哪管别人怎么样,直接搂住云初戏的肩膀,朝门口走去。
沈南棠以为这件事就此到底,刚要站不稳趴在地上,荣高的一句话传了过来:“贱女人永远是贱女人,永远改不了。”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口大钟一般重重地敲在她的心房上,一口再也憋不住的鲜血喷涌而出,落了一地,趁着青石板砖,分外明显。
坐在属于她的秘密基地里,朝着上空张开五指,浅淡的阳光透过五指细碎地投在她的脸,恍恍惚惚间,沈南棠脑海里闪过一抹模糊悲伤的女人面孔,唇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和她说着什么。
咳咳……黄风猛烈地吹来,吹的沈南棠又剧烈咳嗽了几下,捂住嘴,鲜红的血液渗出指缝间,滴滴地落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张玄突然出现在她上方,略带担心的问,并将自己的衣袖扯下来一块,递给了右手沾满鲜血的沈南棠,示意她擦一下。
毫不迟疑地接过张玄的碎布片,沈南棠动作自然的将嘴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在细细地擦着右手上的血迹,坐在她旁边张玄看着沈南棠甚是利落的动作,要不是了解她的过去,他几乎都以为面前的女子只是个替代品,不过,究竟什么时候开始,他匆匆见过她的几次面,和往常不一样了,说不出什么感觉,张玄只觉的现在的沈南棠让人看不透,身上的气息比他还要强盛几倍。
“谢谢。”沈南棠淡淡地说了一声,眼里却是没有任何感激的神色。
“你被谁伤的?”张玄听着沈南棠的口气略感不舒服,但是在看到女人煞白煞白的脸色,属于男人的大男子情怀,还是柔和下声音问出口。
沈南棠的心猛地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难堪的事,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异常冰冷,就连眸也染上了一层冰霜。
张玄立马打了一个激灵,觉察到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刚想要解释下什么,沈南棠已经先他一步开口:“还能总么受伤,被你喜欢的女人耍了。”
语气里的毫不在意还是让张玄听出了她对云初戏的恨意,很是意外,他心底下意识的否定云初戏不是那样的人。
“她不是那样的人。”张玄立马开口帮云初戏解释。
不是那样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哼,沈南棠在心里冷笑。
“你不相信嘛?”张玄见沈南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她就是那样的人,着急的开口,他的初戏不允许任何人污蔑。
“张玄,爱一个人,错的也是对的。”沈南棠懒得和张玄解释什么,陷入爱情里的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说的再多,他也不会听的,还不如留点口水好好疗伤,顺便再好好想想总么离开这里,云初戏和那个男人下不了手,只能从他的侍卫下手看看了,如非必须,她真的不想热脸贴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