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些时日,焦急不安等在府中的云初戏终于等来了木黎花的消息,而又免不了对方的一番侮辱,才得以知道木黎朵与她相见的位置,她欣喜若狂的打扮了一番,趁着看守的人松懈之时,跑出了王府,直奔她们约定的地点。
今日正是百姓欢庆的好事日,月朗星稀,张灯结彩,欢声笑语不断,有许多吃完了年夜饭的人,都出来成家成对的逛街,脸上洋溢着欢乐的幸福,过年的氛围传播各个人的心中,穿过这些人流,云初戏将自己包扎着很严实终于找到了木黎朵所约定的地点,云海楼第三层,2号房间,也是唯一一个过年期间开业的楼。
她刚进去,差点被立马的酒味给喧嚣给轰了出去,因为过年,有许多无家可归的人士都躲在酒楼里吃吃喝喝,大家一起说说笑笑,也就算是过了个把个欢乐的年,而因为今天是大好的节日,也就没有了平日的太多的顾忌,加上掌柜的默认,大家都无所顾忌起来。
而云初戏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脸上带着忍耐加厌恶的神色,很淡,但偏偏却被躲在角落里的广幽和阿月看到,两人当时正在那里讨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喝着小酒,吃着小菜,本身挺高兴的,可是阿月像是有所感悟一样,轻飘飘的往云初戏那方向一撇,结果就看到了云初戏那不耐的样子,眼里划过一抹趣味,趁云初戏还没离开这个楼层,她转身对着另一桌的浪荡公子哥说着什么,言语挑拨间的说了些什么,于是,引起公子哥们的极大兴趣,两三个个人边结群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急着去哪啊?”叫王雨的公子哥比较大胆,首先拦住了云初戏,动作轻佻的像是无意扫过她的下颚。
云初戏呆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再见对方一副浪荡公子,饱暖思淫的样子,气不打一出来,他也不看看他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调戏她,荣王府的王妃,真是大了他的狗胆了。
因为云初戏出来的时候为了避免有在外游玩的王府中人认出,特地围上了面纱,所以,公子哥肯定认不出云初戏的身份,即使她不蒙着面纱,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滚开!”云初戏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声厉害,因为他们阻挡了她的去路,也就是间接地坏了她的事,若是她晚上去一些时间,指不定木黎朵会怎么想那。
“呦呵,,好泼辣。”云初戏的怒意并没有让公子哥知难而退,反而让王雨全身血液沸腾,对于他们来说很少碰到这么泼辣的小妞,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不过,想必,是极其美味的吧。
王雨一边打量着云初戏的身份,一边不怀好意的想着,那动作神情被云初戏看在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厌恶,再也不管他们是否拦在她前方,直接往前闯。
事到如今,她也不能大声呼救,万一在这楼里,有人认出自己,那可就不好说了。
身子一下子撞在了王雨和另一个公子哥身上,两人立马起了反应,相互对视一眼,他们能从各自的眼中看出点异样,嘴角划起邪邪的笑,他们并没有多做废话和承诺,直接就拦腰扛起了云初戏,在熙熙攘攘的一楼楼层中,并不是很显眼,而另一个人直接捂住了云初戏的嘴,由着她在王雨的肩膀上乱动,三人很快的就走出了这一楼,直接在酒楼里抢人的事并没有几个人特别在意,他们都喝得醉酒熏熏,早已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阿月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处,嘴角划过一抹意味深长,喝了一口酒之后,她也走了出去,留下广幽一人自饮自酌。
三楼,暖气十足。
“娘娘,不,小姐,好像是云王妃..”特意守在窗户前,观察着云初戏动向的宫女小云道。
“恩…”木黎朵身穿一身不起眼的衣裳,挽着个简单的发鬓,坐在了贵妃椅上,一副慵懒的样子,手不轻地来回抚摸着小肚子,眼里有细不可察的柔情蔓延。
“她好像被几个人扛走了。”小云又道,满是疑惑。
听到她这么说,木黎朵终于提起来一丝兴趣。
“什么人?”她问。
“好像是几个公子哥,看起来..”小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那几个公子哥。
“恩,我知道了。”小云的欲言又止,木黎朵轻易的猜到了她想说的是什么,嘴角划过一抹快意的笑。
阮心,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忽然很想看到你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不是会让我心情好一点那。
“小姐,我们现在离开吗?”竟然云王妃被人扛走了,她们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了,还不如回丞相府参见年宴来的实在。
她们今日回来,还是承了皇帝的情,允许她们回来家人一起相聚,很不容易的机会,小姐竟然来见荣府的云王妃,真不知道娘娘怎么想的。
“不用了,再等等。”木黎朵说,语气轻快了许多。
....
再说,另一边的云初戏被几个公子哥随便找了个小巷口无人经过的地方,终于露出了他们本来打算面目,有两个帮手在,干什么也容易,他们一人捂住云初戏的嘴,压住她的手,另一人压住她的脚,不允许她有任何活动,不给她任何一个解释的机会,很快,其中一个人就压了上去,然后就有了下面的一切,许是太长时间没有过男人,云初戏难受了一阵也就妥协了下来,随着三人的节奏,陷进了云海乡里,而她闭着眼,自然看不到三人脸上的嘲讽,果然...
气氛的压抑,二皇子隔着几个桌子远远的看着他们这边,眼中有捉摸不透的深思,落在南天竺脸上,又落在沈南棠身上,心思复杂。
各方射来的视线皆都是不一的落在南天竺的身上,深的浅的皆有,南天竺视若无睹,手里拿着酒杯,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慢慢地抬了起来,动作文雅,且赏心悦目。
站在他身后的萧川,一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一边警惕的保护着南天竺,只是外人看不出来,只是以为他是带来的侍卫。
突然,萧川上前一步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下子撞在了南天竺的胳膊上,南天竺伸在半空的手,酒杯倾倒,一下子倒在了沈南棠的裙子上。
下意识的,沈南棠就啊的一声,并站了起来,立刻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场内寂静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活络。
米国国王见状,心里立刻大叫不妙,刚想斥责沈南棠,谁知道,南天竺一记眼神飚了过来,让他立刻噤了声,后背升起一股凉汗。
而其他人或多或少带着嘲笑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沈南棠,她的举动无疑是给枯燥的年宴增添了一丝乐趣,众人都没有见过她,只以为她只是某个大臣的女儿,过来参加宴会纯粹来凑凑热闹之类的。
“没事吧?”两道声音交织在一起。
然,沈南棠只对着荣高笑了笑,软软的道:“没事,不用担心。”
她的声音甜甜的,却是对着别的男人,南天竺瞳孔缩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突兀的握紧,金制的酒杯立刻凹了进去。
“没事就好,快坐下吧。”荣高抱之以微笑,温暖而耀眼,沈南棠立马忘记了方才的尴尬,沉溺在他的笑容里,顺着他的意思坐下。
过了两秒之后,她醒悟过来,背后的灼热从脚趾升到头顶,就算是她怎么忽略,也无法忽略男人怒气腾腾的目光,可是,沈南棠管不了那么多,在众人面前,他不可能会动强吧,毕竟他是一国之主,再怎么失礼也不会做出什么唐突的举动,想着,沈南棠安心了许多。
然,他却忽略了两个细节,一是,荣高为什么不让她去换衣服,二是荣高为什么不替她打抱不平,三,你以为这样就算了嘛?
幸亏,沈南棠离着南天竺不算近,所以,他手中酒杯倾倒的时候只是沾湿了半边衣裙,沈南棠的手放在了沾湿的衣裙中,手心里冒着密汗,不只是因为她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还有一个被沾湿的衣裙确实不好受,但她现在还不想离场,她怕离场,南天竺会趁着没人的时候对她做出什么举动,再说,她也不可能睡觉的时候都在荣高身边,沈南棠纠结羞涩,最终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不过,现在先把这沾湿的衣裙解决了先。
只是短短几秒钟,沈南棠心思活络了这么多,然后就在南天竺开口说话前,她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因为是在室内,偏殿上空气很暖和,沈南棠将衣裙给扭了扭,然后将一角给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而裙子下面则是白色的里裤,她想了想,将里裤给挽了起来,到裙子的边缘,这样就像是现代夏天穿的连衣裙,很漂亮,虽然有点凉飕飕的,但是好比衣服被沾湿了,湿漉漉的好多了。
这一切都是在桌子底下进行的,因为桌子底下挡着布,除了南天竺和荣高看到之外,别人不知道沈南棠在干什么。
哗…突然一声大响,盘掉落在地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南天竺这一边。
只见男人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子,引人注目,尤其是他身上的气势,以他中心,散发着浓烈的饸人气息,将周围的人都给吓得坐在座位上不敢动弹,全场都屏住呼吸,静悄悄的看着这里。
沈南棠对面的南天竺,平静无波的脸庞终于再见到她的动作之后开始出现破裂,视线落在沈南棠裸露在外的小腿肚子,纤细,细嫩…无一不存在致命的吸引,而她,竟然在众人面前这样,实在是…
南天竺的话腾地一下子就冒了上来,以燎原之势燃烧整片大殿,把离着他最近的女人吓得直往荣高怀里钻,而荣高也护着他,勇敢与南天竺对视。
这一举动无疑是加大了南天竺内心腾然升起的怒火,南天竺面部扭曲,真想将两个人给上前分开,并且杀了这个护着他女人的男人,而他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上前一步走,他拽住沈南棠的一只胳膊,在沈南棠看不到的角度,手法极其刁钻的点上了荣高的穴位,而荣高连任何反抗都没有就这样被他点中了穴位,定在那里,脸色难看的要滴出浓墨来,眼神中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浓重的杀意,而那南天竺只是不屑的笑了笑,姿态高傲,刺激着荣高那强烈的自尊心。
“你把他怎么了?”被强势公主抱在南天竺的怀里,沈南棠焦急的大问,却在男人的怒瞪下,生生的灭下了质问的气息,眼神带有不甘的无声看着他。
“死不了。”南天竺硬邦邦的回答,随即抱着沈南棠离去,身后跟着默不作声的萧川。
而他们走后,场面立刻沸腾了,有压不住的气势在大殿内蔓延,围绕着南天竺和他身边的女人展开。
而另一边的二皇子则被方玉拉住手,死死地挣脱不开,红着眼睛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二皇子的心有点痛。
后来,荣高被二皇子点开穴位,二话不说就离开了年宴,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而年宴没有因为少了这几个人而不继续,反而,刚才发生的事留下了他们足够的讨论空间,说什么的都有。
而另一半,上官孤影疯狂的寻找,就是没有料到他们会出现在年宴上,而南天竺抱着沈南棠耳尖的听到前方传来不小的动静,聪明的选择了另一条路,当上官孤影出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他们已经走远,而荣高则紧跟着追到了这里,两人相遇,上官孤影不听解释,两人大打出手。
没想到,再好的两个兄弟,到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被彼此伤的很重。
南天竺找了一个房间之后,跟在后面的萧川聪明的将门关上,等候在外,保护南天竺的安全。
而南天竺则将怀里挣扎的女人扔在了床上,将女人给扔的七晕八素。
沈南棠捂着脑袋,刚睁开眼,男人的身体瞬间压了上来。
咳咳,被强烈的男人气息包围,沈南棠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然后手脚并用的挣扎,可是无效,她被男人压得死死地,只能瞪大眼睛和上面的男人对视,眼神中强烈的愤恨只想将男人给戳个窟窿。
抿着嘴,南天竺看着下方的女人,她那个眼神直接叫他心里异常不好受,可是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在别的男人面前等等….钳住她的四肢,他的目光幽深,里面掺杂着汹汹怒火。
该死的,红杏出墙的女人!!!
再说,云初戏经过三人的折腾下来,早已不知道那里是那里了,直到寒风吹来,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吹了下来,,身上的皮肤瞬间感到了阵阵凉意,她才睁开了眼睛,下身一阵疼痛。
手指动了动,她的眼睛酸涩,流出了一行泪水,最终,怕别人路过这里发现,才挣扎着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切,莫大的侮辱席卷心头。
自从,她入了王府就没有过这样的待遇,究竟是谁指示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无从而知,云初戏的心碎成了好几块,上面涂着毒药,将她全身麻痹,木讷的穿好衣服,依照本能她再次回到了云海楼,而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有人鬼鬼祟祟的从头到尾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却无动于衷。
正巧,木黎朵也从楼里面走了出来,两人相遇,一个落魄,一个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木黎朵再见到云初戏的样子时,心情简直好的不得了,同时,她嘴角翘起,询问道:“王妃,怎么这时候才过来,是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明知故问,满眼真诚,云初戏不知所以,下意识的回答,只是遇到了几个歹徒而已。
“歹徒?他们把王妃怎么了?”木黎朵怪叫一声,向前,装作不小心的拉了一下云初戏的衣袖,她肩膀上的衣服瞬间退了下来,露出红色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
“王妃,你这是?”木黎朵满眼关心,很是惊奇,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一点,引来路人驻足观看。
“没事。”云初戏摆摆手,慌张的将衣服重新拉了上去,看了看四周那奇怪的眼神,觉得木黎朵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