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满意的是,这位地头蛇确实很具有一定的实力,用呼风唤雨来解释都不为过。可想了半天,他都不知道这位帕罗其身后究竟藏着哪些势力。
看着一旁的覃牧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帕罗轻轻一笑,随意道:“这个话题是很沉闷。”覃牧也跟着轻轻一笑,继续不语。
“但是…更沉闷的是,那里面的精彩我们眼下无法直接看到,而是只能选择继续等待。”话语说完,帕罗表情甚是无奈的看着眼前依旧的漆黑,两脚在下面轻轻换了换重心,跺了跺地面。
“额,转移话题,跳跃的有些快,甚至在避免刚才的内容会将关系走向僵局。”覃牧默默思量着。大半夜的把自己约到这里来,还说起了眼前监狱。
是,据他略有所知的分析,狱警与外面军队确实不是一家人。以前某段动荡岁月是一起的,但由于政府倒台,弊案连连,于是在新成立的政府组阁中,狱警被化为了一般公务人员,跟军队彻底划清界限。
‘莫非,这回来也是叫我来看戏?’覃牧有些意外自己会有这样的推断。
“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不如赌一把,增添点…余兴节目。”看着一旁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覃牧,帕罗很轻松的继续说着。
“哦?”覃牧嗤笑一下,面带认真的表情,不以为意的说着,“怎么个赌法?”
“里面…究竟谁赢?”听着这简短的答案,且说完后就再不发一言,而只是很深沉的看着窗外。
覃牧余光注视,心中却暗暗道了声:“岂会是里面能赢…”
“喝!”一声怒吼,席娃愤怒的攥拳望着不远处的矮个子。等到她再一次快速上前,伸腿踹向对方时,蝎子又消失了。凭着感觉向后挥臂而去,又与那个欠揍的身体失之交臂。一切都是瞬间完成,却又瞬间不见的。
呐喊声更大了,二楼被困在铁栏杆之内的‘观众们’兴奋的无以言表,甚至过瘾的摇晃着,声嘶力竭的为下方的人助威。当然,无所谓是给谁的,更不用说排外,只是为这一下下让自己很佩服的功夫而叫嚷。
乍一看上去,很像是动物园中的为了困住动物的栅栏。但实际,那一根根金属却是质地最好的合金,不用担心那些金属会在这些人的摇晃中出现问题,因为建造时就已经用推土机做过实验,坚韧度甚至让推土机都很难再前进一步。
在这里,蝎子没有了夜精灵中的束缚,但也非全部施展,只是在有限的距离内做着收敛的动作。她可以冒充功夫高手,也可以将轻功舞弄的神乎其神,但永远不轻易施展的还是她特殊身份的本质。
眼前这个半男不女的家伙实是难缠,kutak纵然力大无比,可跟他比起来都属于很温和的了。这个席娃招招狠毒要人性命,处处阴险招数致人死地。若不是实战经验为她积攒了超长的灵敏度,真是不敢说自己能否全身而退。
又一下让蝎子退守在角落的半空。还未等下一步找上门来,蝎子果断的攀上二楼的栏杆,顿时被身后带有热浪沸腾的空气而嘘的出了汗。还未等瞅清楚眼前一片人热情的打着招呼,蝎子就不得不迅速转身,牢牢抓紧栏杆,正面面对…很显然,这样的躲避对于眼前高大雄伟的身姿来说,确实有些小儿科了。她很想顺势在对方的头顶左右猛地一击,迅速结束战斗,可她又不觉得这个双性人真的有此一个弱点,因为在关于特殊人群的研究中,双性人一旦成活下来的都具有奇特的能力,尤其是速度。
蝎子现在感到无比强大的气场在包围着她,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完全掌握着,所以,她目前在未确定之前,真的不敢近身冒这个险。
此时诧异的并不只是她一人,抽着雪茄的费舍尔更是难掩眼中的错愕。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席娃有着令他吃惊的速度。看似粗壮的身躯,却丝毫没有行动迟缓之感,这种力量,真的是世间少有。
费舍尔扫了一眼与之相邻且就与他一墙之隔的房间内的动静,嗯,一个个的表情还是微笑融融,手旁的香槟、红酒点缀。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的发生着,让他们一脸轻松惬意的手执酒杯互相敬着,口中还不时开着玩笑,气氛愉悦和乐。
仿若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对垒者,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此时身处这个地下角斗场的指挥室中,或许这次出价甚高,加上赌注特殊,因此,碍着朋友关系,费舍尔才让其共处一间只有军方专用的房间。而隔壁的房间,诺大又豪华,正是这个投了巨资的玩家们的看台。
虽然从外表看第三层表面的颜色与下层金属的颜色一致,但是,费舍尔清楚,纵然从外面看也无法看到贵宾室中的情景,但在指挥室而言,只有贵宾室看不到指挥室中的样子,没有指挥室看不到的盲角。包括看贵宾室,都是透明的。
费舍尔镇定了一下心绪,继续注视着下方的进展。心中莫名隐出一丝后悔,是有些后悔了。他是为着这里天价的赌局而而来,明白一局定乾坤的说法在这里绝不是传说中的事儿,的确是真实的。他在外拼搏这么久,无数的赌场都玩过,可资产的积累就是这么缓慢,甚至自己到现在都围着那些贵族在哈着腰,只因自己出身是贫民。而这里就不一样了,压的东西却是他渴望的,少则田间地契,多则产业名分,一句话,跟贵族玩,得到的那里会是死物,都是可以生钱的。
外人看来这是囚禁之地,但里面的人都知道,这里只是贵族的私属俱乐部,甚至是,只有接受邀请函的才被允许来这里。而迪塞尔这次能来,却是因为他压了一份神秘的东西,一份从都德那里换来的,甚至不是一般人可以看懂的。而给他们看到的,却只是这份资料的一部分。
他清楚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也坚信这些东西可以让他换来什么。但这东西却绝对见不得光,他纵有胆子据为己有,却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可以拿这些东西做点什么。所以他决定来这里试试运气,因为这里绝不是一般赌徒可以消遣的地方,都是一些影响国会的人物。尤其是,敢在法律中行走的,且喜欢在黑暗中寻找娱乐的,对于这份资料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从小就在赌场里混大的,哪里会分赌场的大小,玩的只是输赢。
赢了,他就能够壮大自己的资本,让自己迅速跻身贵族的行列,一成年少时候的梦想。输了也无所谓,他坚信自己还能继续靠着黑道背景混饭吃。
可就在他还没将前前后后重新在脑海中过一遍时,却看到席娃举起终结的身体摔向金属栏杆。重重的碰撞声连隔壁都集体笑开了花。
费舍尔伸手将有些令他呼吸不畅的领带松了松,一旁传来淡淡的解说声:“这里一半以上都是席娃的****,无论男女,她都喜欢。甚至一天连做二十次,她也能够举起一百公斤重的货物。”从嗓子眼冒出的哼笑,转头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人,“知道么?这里的这些人可都是被药物控制的,尤其是,这个席娃。”
仿佛只是这一句就让他立即明白了些许什么,原来这里更像是特殊群体培训的集中营,而并非看上去的监狱这般简单。至于后面狱长想说什么,费舍尔是不知道了,因为就是他想问,对方也不会说明白的,这里岂会是什么都听明白的地方,只是他眼下有些焦灼战局的不确定,蝎子试图在其各个地方都施了重力,可总是徒劳而返,席娃犹如精钢不坏之身,不惮任何杀伤力巨大的重击。
看来,药物的控制绝非一句普普通通的话。
费舍尔能感觉的到,这里每年都会出现不少特殊的人士,甚至有逐年增长的样子,这么多的生化人,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这里真的如吸铁石一般,从世界各地专吸这些生化人?如果这里没有研究并研发这些特殊群体的机构,何来这里会关押所谓在社会上犯了事儿的生化人,甚至还有人私自用药物继续在其身上做着实验。
拥有着最直接权利的政府机构,是不会允许出现在民间的强大实力,尤其能够与政府力量相抗衡的。
没上过几天书的费舍尔虽然对书籍很陌生,但却对生化人的习性却是比对一二的,在其脑海中也在默默的分着类,他明白,生化人属于新科技,但却是一种看似可以操纵,而执行起来却难度极大的事情。面对随时将信誉弃之一边的人类来说,执政者宁可选择不稳定性极大的生化人,也不会选择稳定的人类,只是因为前者不会背叛。
而生化人在费舍尔眼中看来,却是被训练成功的奴隶。一个个别管体型有多怪异,操着哪里的语言,但一个个都是死心眼,就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杀人机器。看似包裹着肉身,可实际确如机器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