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kutak已经赢了第九局了,之前踩死了一个、扔了三个、吓跑了两个、外带吃了三个。也不是说将人全须全尾的都吃了,而是只挑着吃了那三位的心脏。其实就连吃心脏也有着他的讲究,比如,名气大的,他就把对方的心脏都吃了,名气小的,吃一口然后象征一下,像刚才这局赢得结果就是,他不但把对方的心脏吃了,外带还把心脏里面的血也都喝了。
坐在贵宾室里观看的覃牧除了缓缓的拍巴掌外,一张带着儒雅的黄种人面孔令他只能这样静静的表示自己的心情。因为眼前一下午的血腥场面令他着实也说不上话来。可是一旁的东道主却站起身来甩着粗壮的胳膊叫着下流的好,“就他妈该这样,让那些****养的都去******…”
覃牧来这里是谈生意的,可为了谈生意参合了这里的着名赌场游戏,只因为和他谈生意的人是经营这种赌场生意的,所以他只能入乡随俗的适应着这里的独特审美,他是忍着胃里的不适定定的挨了一个下午。
这里不是中世纪的古战场,也不是一帮年轻话剧演员复活斯巴达克闹起义的历史,出了这个俱乐部,外面是清楚的现代设施,跟欧洲的其他国家无二。
这里传说是马可波罗当年遇见他的妓女小情人的地方,也是无数有才华的男人得花柳病的地方,更是所有战争史也都记载过的地方。是的,一个最不起眼但是却也是最脏乱差的海港城市。覃牧始终都是这样认为,如果这里没有最方便的海路交通枢纽,也没有最便利的跨洲经济贸易,更没有见不得人的地下黑色交易,说什么他也不会来这里居住的,哪怕是坐着船经过,他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停留,就像是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沾着肮脏的花柳病毒,沾一下就会让自己终身无后。
没办法,他是做最新生物科研的,这里面的许多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新科技造福于人那是妓女的裙子,掀开裙子可就是人的本性了。越是肮脏的地方就越有可以赚钱的门道,所以覃牧先生始终都认为自己是分裂的,就像是现在,他是真的恶心的要吐了,可他还是得这样静静的坐着,只因为要等的那位政要还没来。
都是他妈钱闹的。
在这里杀人真的跟不犯法似的,据说台下杀人是要判死刑,可一旦上了台,签下了生死文书,这二人的命就彻底跟法律无关了,据说这个独特的法律设定是跟当年男人被戴绿帽子而为了维护男人尊严所制定的。究其原因却也是这个国家乱搞男女关系最后到了国王的儿子最后据说也不是自己亲生的地步,才整出来这样的真实杀人的游戏规则。一时间,这个国家最古老的玩笑却也是这里的男人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成为这里的基本风貌。
一句话,在这个国家,谁认为别人给自己带了绿帽子,是有权利与之一对一的进行打斗的,只要签订了生死状,打死不偿命。这也成为了这座城市拳赛比武吸引观众的最佳视角,别的赛场卖汗水,这里的赛场卖血,论公斤的,可以想象当初这里的人们开放到了何种程度,乃至于到现在这样一种很残忍的玩法都始终被当做非物质文化遗产被保护着。只因为,我们喜欢,我们爱,我们就要这样玩,你们外人没有权利干预,我们有自己的生活习惯。等等…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这里形成不了自己的归属性闹的。
生处于多个国家制肘的角落,依靠矛盾重重的大国周围,加之地理位置又不占着什么发财致富的好处,仅是成为船舶停留的地方,这个小国家就这样苟延残喘的一直存活至今。王室存在也只是成为了传说中的故事和有身份的人为了区别没身份的人所追捧的权利代表,究其真的有什么高贵血统,这里的人一般都不信,只知道这里的某些公爵贵族还是很有权有势的,比如这个国家到现在还有自己的独立性,某个高贵的姓氏与这个祖先的铜像就成为了这个市中心的地标建筑物。
这个国家谁来都容易,有钱的可以立马换贵族身份,享受最高级的国民待遇,没钱的也没有警察轰你走,哪怕没有什么身份也可以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因此一个看似很松的移民政策让这里停泊了来自五湖四海背井离乡的人,只因这里有着最难得的生存自由。但是只有生活在这里的人知道,那个所谓的移民政策也只是敷衍,往往赚一辈子的钱也不大可能换来这个国家关于自己应该享受的权利。更妄谈可以跻身于这个国家的上流,就像是纳了税只是保证你在这里是合法居住,其他的还是只有付出没有回报,所以,这里的出身往往比金子都值钱。
要说国际大都会出产什么奇人异事,覃牧不信,但在这里出现什么,再稀奇都不算奇,因为这里就是个最奇特的存在。比如这场比赛,出现了十个人,有七个都是被重新加工过的。虽然覃牧还没到可以参与到世界顶尖最机密的军事核心当中去,但他在这里所见的这些人却是将现如今生物科技的新玩法达到了某种境界。
没办法,其他国家移民政策很严谨,这些没有身份的人无法生存,只有到这个什么都不需要的国家来才可以生存。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其实,此时在看台的他却是有了种想要跻身于这种科技玩法的群落中去,只是苦于入身无门。
“连压十场对么?”东道主嘴里叼着雪茄得意的说着话。
覃牧笑笑,并没将还在拍打的手收回,淡淡的说:“输了也值,千载难逢的精彩,就是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他那如雪茄一般的肥厚手指将烟从口中卸下,眼睛微凸,鲶鱼嘴般一合一合,看着左下方的某个人,嘲笑的说道:“这个狗杂种也来了…”看向有些不解的覃牧,好像台下的那个人也朝着这个方向看来,一张放大的笑脸张开双臂隔空打着招呼。
“你知道这个人吧?”覃牧又看了看那个扫了他一眼的台下人,然后看向一旁跟他说话的东道主费舍尔先生。肥厚手指将雪茄重新放到嘴边,颇有滋味的说道:“你该知道的…” ,覃牧仿若被这句点到了关键,侧身注视,鲶鱼嘴继续微张,“是,他就是跛狗华尔。伯爵路上最有名的渣子…几乎每个妓女都认识他,每个卖****的也都跟他打过交道。就是人贩子,也都不愿再跟他打交道。但又不得不跟他继续打着交道…”
覃牧尤其对这句感了兴趣,颇有几分凝铸的看着眼前的人,鲶鱼嘴眼神看着远处,轻笑两下,“劣等的霍姆族,但就是这么受着上帝的宠爱。”
这句很关键,覃牧重新盯住了那个脚下不远处坐着的形如赖汉的男子。因为身旁这位带有政客身份的黑道人物,却是不随便说出这个隐含深意的话语的。
霍姆族在这里是属于不受人欢迎的那一类,甚至是永远都无法让别人把尊敬这个字眼放在他们的身上。就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为了给自己争取生存的空间就无所不用其极,给这里的人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但无奈的是,他们也确是属于最吃苦耐劳的。脏活儿、累活儿最苦最下贱的活儿,这么说吧,无论是为了生存而出卖灵魂还是出卖肉体,霍姆族都是属于最执着奉献的。尤其是这里有记载以来,城里闹过几次瘟疫,但最后街上仍然活蹦乱跳的还是这个霍姆族,看似没受瘟疫所影响的他们依旧维持着这座城市的基本运转。
恐怕,这就是这位政客口中所说的,总是得到上帝宠爱的讽刺言语吧。但也奇的很,什么难事、怪事稀奇事,放在霍姆族的眼中都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有世界上没有的东西,没有霍姆族找不来的物事。
覃牧不敢说自己是否跟这个群落打过招呼,但他确定自己以后会有要求于这个群落的。
如嘉年华一般的群众表演项目结束了,基本都是很****的表演没有让覃牧兴奋起来。中场休息期间那个大个儿kutak也不嫌累的在场上展示着自己的强壮力量,挺着高大的身姿像是一只雄鸡一般在圈里面踱着步。
此次来,覃牧是不太敢相信一个人在一天内可以同时挑战十位高手,所以他与大多数一样,选择kutak会输,这是闲话,其实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想见这个国家的政要,某种特殊的关系让他选择这场很微妙的见面。没想到,到目前为止,这位kutak已经连赢九场,对赢第十场胜利在握,而覃牧约见的人却到现在都不见踪影,这让他怀着有些复杂的情绪在看着眼前的比赛。输了钱倒是其次,可是约见的人如果没来,就很说明问题。一种商人的直觉告诉他,利益的天平在倾斜了。
他这里坐的有些不稳了,而另一边却已经抱上了美女喝起了香槟。费舍尔先生今天看起来尤为高兴,这让覃牧此时的感觉就像是比赛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