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点心送上来了,邬蓝低头轻啜着饮料,杜礼柏将提拉米苏推到她面前:“蓝蓝,我希望你将来能我和在一起,在一个地方工作。”
邬蓝抬头看着杜礼柏,意识到他们之间一开始就存在着这样的矛盾,她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矢口否决:“到时候再说好吗?”
整个春节,邬蓝都在考虑自己和杜礼柏的问题,从杜礼柏的语气中可以确定,至少在短期内,杜礼柏是不打算回老家的,他要在外面创业,他希望自己将来留在他身边,但是自己却一心想回老家。到底要怎么选择呢?有时候邬蓝觉得自己想多了,现在还早得很呢,她还要在那边上三年多甚至更久的学,一时半会儿都离不开北京,他在那边创业不是更好吗。
有时候邬蓝也觉得自己和杜礼柏的感情并不够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可能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他去天涯海角。这种想法让邬蓝觉得有些不安,她到底还不能毫无保留地去喜欢一个人。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完了春节,她甚至都没怎么出门去拜年。过完初七,上班族的假期结束,大家都各自回到工作岗位,留在家中的,只剩下老人和孩子,还有邬蓝这样的学生党。
初八那天,天气很好,邬蓝在院子里看新开的茶花,玫红的碗口大花朵娇美动人,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看着让人心情极其愉悦。
邬蓝蹲在茶树前看花,一个小石子落在自己身旁,她抬头看了一下四周,看见了挂在墙头的郑文彬,郑文彬嬉皮笑脸地说:“美人看花,人比花娇。”
邬蓝没想到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由得噗嗤笑出了声:“新年好啊。你今天不上班?”
郑文彬说:“我还是个学生,最后一个假期不好好享受就太亏了。”
邬蓝说:“来我家坐坐?”
郑文彬趴在墙头,抬手摆了摆:“算了,我懒得爬墙了,就在这儿说说话吧。美女,你和杜礼柏在谈恋爱呢?”
邬蓝赶紧看看屋子里,张凯在屋里没出来,她嘘了一声:“小点声。你怎么知道的?”
郑文彬说:“那天你们约会,我看见了。”
邬蓝笑着说:“我爸不让我20岁之前谈恋爱,所以不能让他知道。”
郑文彬嗤笑了一声:“你爸真够古板的,现在小学生都开始谈恋爱了好吧,你都上大学了,他管得了?”
“不让父母担心,是为人子女的本分。”邬蓝说。
郑文彬不再纠结这个话题:“我说你怎么会和杜礼柏谈恋爱,那家伙那么闷骚的个性,你受得了?”
邬蓝听他这么形容杜礼柏,忍不住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了。郑文彬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
邬蓝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点头:“是挺形象的。”
郑文彬说:“我还以为你会和石锋那小子在一起呢,你们不是经常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么?”
邬蓝说:“哟,这才过了几天,你就出口成章了,回炉重新锻造了?”
郑文彬嘁了一声:“不要用老眼光看待人,人是会成长的,我也是会进步的。”
邬蓝努力忍住笑,用力点头,不说话,怕笑声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