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梁璇买了一袋莲子米。太阳下山了也不晒,两个人就站在社区的草坪旁边剥了互相喂。齐业腾难得不老成,像抛花生米一样用嘴接了吃,看她和他赛高就把嘴里的喂给她了。本来疯得挺开心的,他前妻抱着两岁大的孩子出来玩,后面他发小推着儿童车过来,他看着神色马上就不对了。
穿着体面的女人先顿了顿步子,然后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业腾,好久不见,这是你爱人?”
梁璇刚准备问好他就把装莲蓬的带子挂在她指头上,意思很明显,就是叫她不要说话,没有去牵她的手或者揽住她来秀恩爱,只是一五一十地答了是或不是。
齐业腾这些年修炼成了海纳百川的温和善者,圆滑通达,要想给一个人面子能把话题打的很开,就是对方是像梁璇这样不善言辞的人也能敞开心扉畅所欲言。可此时他没有嘘寒问暖开口寒暄,表现得彬彬有礼风度翩翩却让对方不知道怎么接话,气氛一时间变得非常尴尬。
然后他发小就来圆场了,笑呵呵地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呆多久?”
齐业腾不假思索,“我们明天就回去。”
他发小的笑容僵住,扯着嘴角说:“也好,都玩腻了。那你们继续吧。我和佳柔推着小孩走走。”
“不了,我们上去做饭。”
梁璇不明状况的看着他们对话,只感觉齐业腾特别有气场,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让对方偃旗息鼓落荒而逃了。她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半天也没想明白他到底有没有说很过分的话。齐业腾拉着她的手进门,也没说话,梁璇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找话题帮他调整情绪,他反倒捏了捏她的脸,问,“魂归壳没?”
梁璇大脑有点短路,闻言回过神认真问,“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他开了门把她捉进去,气定神闲地开口解释,“不是见面好说话的人碰见肯定会不舒服,不管他们就好。”
梁璇看着他缓和的神情低头松了口气,抬眼说:“我就是怕你心里有事不跟我说,我会心疼。”
他望着她,手指从她眉心滑到鼻尖,然后刮了刮她的鼻梁,倾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你知道作为一个男人最有成就感的是什么吗?”他顿了顿,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说,“是让为他操心的女人无心可操。”他更细致地剖析,“那种感觉不是失去关切,而是得到了信任。懂吗?”
有时候承担和隐瞒是挂钩的,演技拙劣是种不成熟,讳莫如深需要大智慧。隐瞒和欺骗不一样,欺骗需要无数的谎去圆,而隐瞒大多是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