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爱就是你千方百计想护她周全,她却比自己更加温柔笃定。这种深情敌的过世俗时间,是他沉浸在失落里唯一的慰藉。齐业腾自愧不如,分外怜惜地亲亲她的额头,叹了声气:可能前路并没有多少值得期许的长相厮守,他的怜惜因为她明明知道可能徒劳无果还装作一无所知全心付出。他阻拦不了发生的一件又一件事,只能凭仅有的权柄和武器、执着或努力放手一搏,再期待以后的水到渠成。
梁璇在他莫名其妙的叹息里探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滋味,百感交集,砸摸着这丝情绪关切又正经地说:“现在我是你的女朋友,有权利知道围绕你发生的一切,然后和你共同面对。你不用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把所有事背着我做完。可能你比我大六岁,经历的比我多,领悟的道理也比我多,但你不该总借口说分太明白而给予我太多,没有想到我可以为你做什么,这是对我的不尊重。你知道吗?”
齐业腾知道她是非常有思想的女孩子,却没想到她会反将一军给自己定罪,被她的认真劲给感动到了,打消了原先乌七八糟的顾虑,俯首认罪,笑着说:“是我低估你了。之子于归,宜室宜家。”她这么懂事,今后叫她主持中馈一定会家庭和睦,阖家幸福。
梁璇脸皮薄,经不起夸,忍着羞赧的劲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情真意切地说:“你不是我见过最好的人,但一定是我最想嫁的人。”
虽然不敢说多了解,但起码珍惜。
她靠在他肩上和他蜜里调油地谈论这番浓情蜜意,让他因一通电话变得糟糕的心情恢复过来。到了他这个年纪追求的就不再是外貌标志身材标准的女生,而就是她这样端庄沉静内涵丰富的女孩子了。轰轰烈烈的爱情对他来说太奢侈,只要能安稳地度过每一天而毫无烦恼,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对她的心疼多于愧疚,更能体会她今天说这些话的良苦用心,坦白说:“你知道和我前妻在一起的人是谁吗?”他还没等她问又接着道,“是和我从小玩到大守望相助的兄弟。我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搭上关系的,离婚后不久他们就结婚了。自古有话说朋友妻不可欺,他们这样让我能难做,只有两边都不要。刚才他打来电话说碰到我妈。我想了想也该带你回家了。虽然我并不喜欢那个地方,但始终是一道程序。”
梁璇没料到还有这么狗血的恩怨情仇,联想到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结,轻轻软软的说:“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打扰你,你明明是在和我谈恋爱……你说过我拿前面遇见的人和你对比你会心疼,其实你防微杜渐我也难过,不要这样。”
齐业腾越看越觉得她可爱,毫无忌惮地征询她的意见,“等你好了把你交给我好吗?我想要你。”